秦目目拿著證件亦步亦趨的走到安檢口,拖著重的不得了的行李箱過安檢口,可是無奈行李箱太重,秦目目花費九牛二虎之力都不能把它抬起來。
一定是曾姨真的往里面放太多東西了!
她再次蓄力把行李箱放進安檢口的時候,竟順利的把它抬起來了。
看到身后收回的一只手,秦目目才反應過來。
回頭一看是位身材削瘦的男生,五官并不出齊,可是莫名的讓她有種熟悉感。
還不待她出聲,就被乘務員催促著過安檢。
從小臺階上下來的電光火石間,秦目目腦海里竟然無比清晰的浮現出剛才那位男生的縮小版面孔。
蘇木!她的初中同學。
又不待她有反應,身后的人就已越過她伸手把一旁的行李箱提起來,哼哧一聲:“臥槽,你這行李箱是放了幾噸鐵嘛!他媽的這么重!”
“喲呵,蘇同學可是好久不見了,一來就幫我這么大忙!”秦目目不用提行李箱,全身自在滿意的拍了拍蘇木的肩膀。
“請我喝汽水啊,幾號候場啊?”蘇木一把扛起她的箱子,身子整整垮了一半,面露青筋的問道。
秦目目指著右邊樓梯處,見蘇木好像撐不住的樣子,幸災樂禍的同時生怕他連帶箱子摔在地上,也趕忙上前幫他撐著。
有了她的幫忙,蘇木終于輕松了一點,憋紅的臉蛋緩和了許多,不忘瞪她:“你他媽不會又是帶了一堆書吧?”
“從初中就見你每天只知道看書,真是書呆子!”
“是啊,全是書,兩年不見送你蘇大才子幾本要不要?”秦目目挑挑眉。
蘇木和她初中時是前后桌,秦目目那時候還不像這時候那么愛說話,整天除了看書沒別的愿意做,初中的作業對于她來說就是浪不浪費時間的問題。
經歷過爸爸的那件事情,性格更是沉悶的不行,蘇木坐在她后桌給她平淡無奇的初中生涯中增添了不少的樂趣。
只是,她怎么記得,這小子以前是個愛吃炸雞薯條的小胖子?
“你這小子這幾年可是變帥不少啊,怎么著在臨市待的挺順?”秦目目不免打趣。
蘇木嗤了一聲,撩撩自己中分垂在額前的頭發,一臉哥最帥其他都是辣雞的表情。
“我這可是勵志史,現在追我的女生都排到家門口去了,只要我愿意,何止順簡直可以當做人間天堂!”
秦目目清晰的記得初中畢業的那一天,蘇木偷偷暗戀的那位圓臉女生向他表白,之后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按他這么說難道現在分了?
疑惑道:“你女朋友呢?不來管管你?”
蘇木一提起自己的女朋友,氣勢都掉了不止一點兩點。
找到兩個空座位啪的就坐下,臉上滿是春意:“我女朋友哪兒敢管我,讓她給我端茶送水都來不及!”
俗話說,輸人不能輸氣勢。
秦目目噗嗤一笑,拍在蘇木肩膀上的力道險些讓他往座位上摔。
揉著肩膀,狐疑的上下打量秦目目:“你他媽是不是我認識的秦目目,脫胎換骨了吧!”
“現在比以前真的是有趣很多啊!”
秦目目向他挑挑眉,拍拍自己胸脯:“怎么著,在清川說句秦姐大名,多的是人來罩你!”
“不得了,以前就能看出你大姐大的潛能,今兒一見還真是!”蘇木溜須拍馬的技能是一等一的。
候車廳陸陸續續來了一些人,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聊天喝東西。
秦目目從候車廳旁邊的小超市里買了一瓶橙汁和一瓶尖叫,隔著老遠準確無誤的扔進了蘇木的懷里。
蘇木拿起來一看,嘖嘖兩聲:“秦姐記性果然好,連我最愛的飲料都記得!”
秦目目暼了他一眼,沒理他,這廝隨便說兩句都明里暗里把你夸了個遍。
初中時他就能單槍匹馬的把強制給他們補習的校長說服,甚至每個禮拜還能按時放假,可見口才和情商都高的可以。
過了好一會兒,秦目目問起他:“你回臨市?那你來清川干嘛?”
“我看我女朋友啊,”蘇木撩撩頭發,眉眼朝她挑了挑,“你這個單身狗是不懂我們這些人的樂趣的!”
“你來臨川干嘛?參加比賽?”
臨川的“禮樂杯”全國聞名,一般這個時間段來臨川十有八九是參加比賽或者報培訓班參加下一季度的比賽。
秦目目點點頭,“沒錯,你不也是學小提琴的?怎么你也要參加?”
“那是,學了十年的小提琴總要出來顯擺顯擺不是!”
話畢,又拍了拍秦目目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長:“我可是終于有一個項目能與你有一決高下的機會了,我可是很期待哦!”
“彼此彼此!”
“不過按我以往參加比賽的經驗來看,這次比賽高手云集,問鼎的難度可想而知,去年還得了個三等獎,不知道這次會不會連優秀獎都沒有!”
秦目目很是好奇他為什么這么說,問道:“為什么很難?”
蘇木煞有其事的湊近秦目目,壓低聲音說道:“我聽說啊,這次不僅是全國高等學府的那些拔尖兒的人會利用這個來爆紅,評委更是史詩級的邀請到了精通十五種樂器,口味在業界里向來刁鉆的馬磊明啊!”
“被他挑剔一番,你還哪兒有心情繼續比賽,捂著臉哭著走他都會逮著你罵!”
秦目目倒是聽說過馬磊明這個名字,只知道他是一個及其傳奇的草根逆襲為食物鏈頂端的人物之一。
不過她向來對這種充滿挑戰的東西充滿熱情,支著頭說道:“那么刁鉆的人,我倒是很想認識認識呢!”
“你簡直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