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墨衣漸漸遠離,任千行嘴角微微一勾繼續前行,只不過這次卻再無人推搡自己,就算自己走慢了,那些士兵也會同樣減緩速度。
“道主,死心門傳來消息,七絕琴琴譜已經得到,不過琴卻拿不走。”
秦墨衣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白衣武者,隨后將手中折扇拋下,“此扇可暫時封印七絕琴,你去將它帶回來?!?/p>
白衣武者恭敬接過懸浮在身前的折扇,隨后對著秦墨衣一拜,“屬下必定于三日之內將琴帶回?!?/p>
“不必如此著急,于半月內帶回便可,不過琴譜必定要于今日帶回,我會在道宮之中等你。”
“是?!?/p>
白衣武者再次一拜,隨后化作一團白影閃入一旁灌木叢中消失。
待白衣武者離開后,無崖子疑惑開口,“道主,不知那七絕琴有何奇特,居然需要一絲本源之力去封印它?”
“七絕琴雖說是琴,但也是一柄非常厲害的武器,修煉它者必需斬斷七情六欲。琴有七弦,每一根琴弦都代表著一種情緒與欲望,修煉者沒斷一情欲,便可撥一弦,如果七情六欲未斷者去彈奏它,必定會被反噬,落得一個走火入魔的下場?!?/p>
“居然有這種事?”無崖子一陣駭然。
“不然呢?”秦墨衣笑笑,“你現在經歷的世界還少,待時間長了你便不會覺得奇怪了?!?/p>
“而且這方世界可是有著朱雀這種神獸存在?!鼻啬滤菩Ψ切Φ目聪驘o崖子。
果然,無崖子又是一陣愣神,惹得秦墨衣一陣大笑。
無崖子連續兩次失態不禁有些面紅,連忙轉移話題用以緩解尷尬,“屬下不知為何感覺那官御天有些很不簡單,而且今日似乎沒有出全力?!?/p>
“官御天,他是魔劍遺族中人,而且自身所修煉的功法并不是今日所展現出來的那么簡單,這一切只不過是他布的一個局罷了,你如果不信可以等上一段時間便知曉了?!?/p>
秦墨衣回答了無崖子的話,又拋給他一個問題,惹的無崖子又是一陣欲言又止。
回道宮的一路十分輕松寫意,就連被封住內力的任千行也并未有勞累之感。
在穿過兩山之間的峽谷,便能遠遠看到一片由巍峨的宮殿組成的城池坐落在那霧氣之中。
“這……這……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如此奇異之地?”
見任千行脖子都僵硬住,一旁的兵士也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淡淡開口,“等你待上一段時間便會知曉。”
在秦墨衣踏上道宮外的青石板路時,那候立于兩旁的兵士齊刷刷半跪行禮,“屬下恭迎道主回宮!”
震天的聲音對任千行的沖擊力是無比巨大的,心中的那顆種子也在此刻極速的發芽。
秦墨衣對于那些士兵就好似沒看見一般,繼續向前走著。
隨著前行,不斷的有士兵行禮,整齊規范的動作與恭迎聲十分震撼,而秦墨衣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但就是這么簡單的一聲讓那些士兵面色極度漲紅,即便是半跪在地,腰也是挺的十分之直。
任千行先是震撼,隨后便是駭然,駭然秦墨衣這御下的手段。
任千行敢保證,如果秦墨衣叫他們去死,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執行,因為自己從他們眼中看出了炙熱、瘋狂、崇拜等等的情緒。
隨著前行,那些前往至尊盟的士兵與武者漸漸離去,待步入主殿后,只有秦墨衣與無崖子二人,外加一個恍恍惚惚的任千行。
“任千行,你可怨過天道的不公?”秦墨衣落座后淡淡開口,聲音卻響徹大殿。
“怨它不公又能如何?還不是由它擺布?”
“難道你就沒想過反抗?”
任千行自嘲一笑,“反抗?以凡人之力去反抗天道?”
“凡人?天道?對于天道,你真的以為它是高高在上的嗎?”秦墨衣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難不成你想說你想反抗天道?哈哈哈,雖說你實力高絕,但這卻是癡心妄想?!?/p>
“這可不是你應該有的,對于天道,你應該是對它最為厭惡的,你想一想你這一生的遭遇,再加上今日與燕藏鋒并肩而立的劉依依,你真沒什么想法嗎?”
“你想說什么?”任千行直直看著高坐在上的秦墨衣。
“只想說你真的希望劉依依投入燕藏鋒的懷抱嗎?”
“你監視過我?”
“監視?不不不,這你就想的太多了,我的事很多,并沒有什么時間去讓人監視,這樣說只是想問問你,你甘心嗎?”
“甘心?哈哈哈”任千行仰頭狂笑,笑的眼角隱約有些淚光,“我任千行怎么可能甘心?而且就算依依不喜歡我,那也不能和燕藏鋒在一起,因為我誰都可以輸,就是不能輸給燕藏鋒!”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殺了燕藏鋒?他可對你沒什么防備,殺他,對你來說簡直易如反掌?!?/p>
“我……”
秦墨衣笑笑,“那是因為他自小便與你相識,而且在他的印象中你便是他最好的兄弟,而你雖說厭惡他,但也卻下不了手?!?/p>
“哼!”任千行一聲冷哼,“如果有機會我會殺了他的。”
“不過……你現在不能殺他!”
“是因為你在庇護他?”
“庇護?這也算一個緣由。不過……你要明確記得一件事,那便是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你決不能對他下殺手?!?/p>
任千行也是個聰明人,瞬間明悟秦墨衣這話中的意思,“放心,我還不會主動找死!”
“能明白就好?!鼻啬抡f完便將視線落在無崖子身上,“你先帶他下去休息,待他傷勢恢復后再來尋我!”
“屬下領命。”
無崖子行禮后便帶著任千行離開宮殿,偌大的宮殿又靜了下來。
出了宮殿,無崖子帶著任千行走在演武場上為任千行講解著道宮的格局。
越聽無崖子講解,任千行對道宮的認知又是更上一層樓,對秦墨衣也越發的忌憚起來。
“這是你的令牌,好生拿著?!睙o崖子說著,從腰間下出一塊令牌遞給任千行并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