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上相約好的那夜,已是兩日之后。
馮月樓。
白舒安早早地就到了,在里面等候著。南木軒去到后未曾見到白初,都不聽白舒安說什么,直接轉身就要走。
“世子為何剛入門變要走?”白初隨后上了樓,瞧見要出來的南木軒說著。
“初初。”南木軒見到白初喊了聲。
白初只是笑看了他一眼,隨后自己先走進屋中說道,“進來吧。”
南木軒沉默了會兒,隨后眉頭微蹙的重新踏進屋中。屋內盤腿而作的小方桌上,白初坐在側邊,讓白舒安與南木軒面對面坐著。
身后跟著的水同白舒安的婢女柳葉一同站在了屋外,此時屋內只有三人。而他兩人又未先開口說話,可能是先前說了些什么,南木軒見白初沒來就要走,場面有點尷尬。
這血族的酒樓不多,因為血族人吃的東西只有一樣。以血為引的釀酒,釀出來的無非也就是那幾種味道。所以實在沒必要多開酒樓,開了也未必賺得到錢。
白初給自己到了杯酒,隨后又給白舒安,南木軒兩人分別倒了酒說道,“要說什么,就說吧。當我不存在就好了。”
隨后白初端起酒飲了口,剛好她所坐的位置靠窗,正好無事時可以賞月。
“南木哥哥……”白舒安先出口說道,“我要嫁與魔族聯姻之事,你應該知曉了吧。”
南木軒端起白初初給他到的酒飲了一口說道,“我知道。”
“南木哥哥,我是為了聯姻才嫁與魔族的。”白舒安又說著。
南木軒點了點頭不語,反頭看向正在賞月的白初的側顏。她在賞月,他在賞她。
白舒安見不得南木軒這副模樣,他是不知道她為了能見到他,去白初哪里受了多大的辱,他為何還是這樣不屑于看她一眼?
“難道你就沒有什么話對我說嗎?”白舒安說著,話中帶著哭腔。
“和親是你自愿的,祝賀你。”南木軒平淡的說著能令白舒安傷心欲絕的話。
“不要!”白舒安猛的將桌上的幾壺美酒打翻,眼中滿是憂傷的說道,“為什么你是這種反應?我在你心中就沒有一點地位嗎?”
“舒安。”南木軒說著,“我一直是將你當做妹妹一樣看待,既然你自己已經同意了和親,我對你獻上祝賀便是最好。”
“我不要祝賀……”白舒安眼中的淚水終于忍不住爆發了,包含著近日在白初初那里受的委屈,到現在還得不到她在乎的人一句好的話。
“我想要南木哥哥說讓我不要和親,那我便去求父皇,我想嫁給南木哥哥!”白舒安說著,眼角的淚水滑落,流過那日在白初初那里被魚咬掉的坑洼處。
只是南木軒瞧都沒正眼瞧過她一眼,都沒看見自己臉上的傷吧!
“舒安,你冷靜點!”南木軒不耐煩的說著,“你以為你現在想不嫁就能不嫁了嗎?魔族的人已經回去準備了,帶你出嫁那日到了就必須嫁。帝尊已經同意了,就不能反悔。這是兩國之間的聯姻,可不是小事!你若是不嫁了,誰去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