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楚千夙早早地便起了床,然而卻顯得更早,楚千夙來找他時,優七告訴她,祁陌已經去上早朝了。
一向不上朝的祁陌竟然去上朝了,這倒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也想必是發什么了事。接下來的日子一連著好幾日,楚千夙也幾乎未見到祁陌的身影,而優誠自然也是跟在期末身側,不見蹤影。
那日祁陌去上完早朝,便被皇帝獨自叫去問話,關于長齊王謀反的信件之事,很顯然皇帝也是開始對祁陌起了疑心,懷疑他包庇長齊王。雖然明面上沒有說,卻在暗地里派皇宮侍衛跟隨祁陌,情報者的第一消息不再經過祁陌之手再交由皇帝過目,而是直接交由皇帝。
為了避免諸侯紛爭,北域動亂、戰爭烽火,祁陌開始在私底下動用優密衛的力量,盡可能的將搜集的第一手信件握在手里,但是這一邊還得提防著皇帝的派出的人馬,一旦被皇帝發現、這可是欺君之罪!
經過連日的秘密搜查,優密衛幾乎全軍出動,開始一一調查情報網之中混入的各大家族的細作,一旦發現、格殺勿論!
自此,情報網中的情報者得以肅穆。
另一邊,為了調查謀反民謠從何處來,祁陌秘密派出了一隊人馬,趕赴北域和西地確認。證明了長齊王根本毫無動作,甚至都不知道有人在私底下準備陷害于他,只是,他祁陌相信,可那帝國的主宰——皇帝對于這潛在的危險卻是寧可信其有吧!
焰火似乎一時間將祁陌燃燒,猶如身處刀鋒之上。
他的目光冷厲,站在城墻之上,看著這天下。他本無心朝堂的任何權名利祿,可是他自小聰穎,帶過兵打過戰,他親眼目睹將士血流成河、百姓流離失所,城毀人亡、民不聊生,戰爭的罪惡,猶如魔鬼、掠奪一切。
戰火帶來的是、無數的凄厲哭聲,帶走的卻是無數的生命!
鐘離世子府
“哈哈哈,祁陌今天真是稀客呀,你竟然會往我這府里跑。”鐘離長靖一把搭過祁陌的肩膀說到。
“看來你母親到了這里,還是沒把你禁錮住。”祁陌淡淡地回到。
“你這個冰桶子,說什么呢!”鐘離長靖白了他一眼。
“靖兒,朋友來了,你看看你,怎么也不懂的招待招待?”這時,離芷邁著步伐緩步走來。
鐘離長靖無語,余光看了一眼祁陌,見他似笑非笑得意的看著自己。
鐘離悅跟在離芷的身后,手里拿著一盤糕點,隨即將它放在桌子上,笑道:“長靖和欽北王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自是不懂得把持,欽北王若是不嫌,先來嘗嘗,這糕點還熱乎著,是母親親手做的。”
“多謝。”祁陌說著,拿起了一塊糕點,品了一口。
鐘離長靖倒是隨意,抓起一塊糕點就直接塞進嘴里了,一邊吃著一邊說道:“祁陌,我母親的手藝可是好的很,你可要多吃點。”
“這不急,待會回去,帶一些家去就行了。”離芷笑了笑,也在一旁的主座上坐了下來。
“母親倒是很憐惜著祁陌這冰桶子。”鐘離長靖笑著說到,故意做出一副吃醋的模樣。
“自十幾年前,你來了這帝都,我便一年一度才能見你一次,也是那時見到了祁陌這孩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了。”離芷說著,難免有些悲戚,“再說了,這些年,你們能成為朋友,我心中也甚是歡喜。”
“母親,莫要傷心,再過幾年,孩兒便可以常伴膝下了。”鐘離長靖怕離芷難過,立即岔開話題,瞄了一眼祁陌,繼續說到,“若是你要認祁陌這小子,倒時我把他一起綁去北域。”
“哈哈哈~”鐘離長靖的一席話,惹得在場的人都不由得笑了起來。就連祁陌也有些受不住,緩緩地勾起了嘴角。
“欽北王的大名早些年前就已經響遍全國,怎么欽北王的威嚴和大氣沒將弟弟這吊兒郎當的性格壓壓幾分?”鐘離悅不由得打趣的說了一句鐘離長靖。
“姐姐,你怎么這般向著外人?”鐘離長靖假意不滿的沖著鐘離悅說道。
“誰說祁陌是外人了?”離芷也微微笑了笑。
“母親~”鐘離長靖無語,卻又玩不過幾人聯和,最后只能瞪著祁陌說到,“倒是被你撿了個便宜。”
“……”祁陌不語,倒是挑釁的看著鐘離長靖。
又在閑聊了幾句之后,祁陌才淡淡地開口道:“鐘離,你們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和王妃講。”
“你要和我母親講什么?”鐘離長靖訝異的看著祁陌,隨即不禁笑了起來,“莫非你這是要認親了不成?”
“靖兒,你和你姐姐先出去吧,別開玩笑了。”離芷說到。
“是,母親。”鐘離長靖見離芷收斂了和藹的面容,也不禁正經了起來,應著便和鐘離悅一同出去了。
“你有什么話便說吧,我看你從進門開始便是懷著心事吧?”離芷沏著手中的茶,面色從容,帶著微微的笑意看向祁陌,臉上寫滿了慈愛。
祁陌站起身,作揖恭敬地說道:“王妃,我一直很敬重你,但是今日我卻有不得不問且冒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