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靜問道:“不是人?那是什么?”趙本明運起天目術仔細看了看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鬼魂。你不用管了,去救你爹吧,我回道場查查書籍。”
兩人分別,趙本明快馬回到道場。他知道那些東西是什么?畫靈,一種由陰魂入畫而生的生物。畫靈的善惡由畫的內容決定,不過這些畫靈很明顯不是什么好畫。他將各樣東西往黃色的挎包中一裝,出門而去。
趙本明在神都中左轉轉右轉轉,傍晚時來到一座小院前。他松開手中紙鶴,那鶴直直地撞到院門上化成了飛灰。趙本明開了法眼望去,只見院中怨氣沖天。他從杯中取出一個長明燈手一抹,燈火自燃,他取一張黃符往燈火上一送。那符化作金光向院門撞去,發出一聲炸響,那院門便被撞開了。趙本明向院內望去,只見院內豎著十幾具面色發紅的尸體,那尸體頭上都貼著鎮尸符。趙本明一驚,這是用活人煉的僵尸,誰這么狠的心腸?心思一轉,那尸體上的符已都飄落了。那尸體一睜血紅的眼,便向趙本明跳來。趙本明冷哼一聲從口袋掏出一把糯米撒去,那些僵尸身上被打出點點火花,退了回去。趙本明又取出四枚銅錢在燈火上一過,拋向空中。那銅錢便化成四條火鳥向僵尸飛去。那些僵尸被火鳥一撞便燒了起來,慘叫著變成了一堆飛灰。
趙本明踏入院中,左右望了望。這是一個四合院,走過影壁就是一個空無一人的天井。房屋都緊閉大門,四周一絲聲響也無。趙本明一掐法訣,撒下十幾枚銅錢化成十幾個瘟兵向房屋走去。那房門直接炸裂,幾十名黑衣人飛身躍出和瘟兵激戰起來。趙本明一撥太極劍迎了上去,他幾個太極巧勁運轉將黑衣人繞暈,瘟兵沖上去被扎。
一時間,滿院尸體。趙本明滿身沾血,運起掌心雷劈開了正堂門。女子的嬌笑聲從堂中傳出,趙本明看去一名男扮女裝的瘦高男子從堂中飛身向外而去。他一雷劈出,那男子吐了口血遠去了。他警惕地看了看堂內,帶著一眾瘟兵沖了進去。大堂上掛著一副巨大的封常清征西圖。
他嘆了口氣,把畫收入了鬼種袋中。這畫是安史之亂前,唐朝大將封常清征西時隨軍畫師所畫。封常清死后,這畫便沾上了怨氣。人一沾畫便會被吸入魂魄被練成陰兵。成了陰兵就會永不超生,王家之人為報仇也太不擇手段。
他回到道場,向財神上了香。看起來合歡宗也參與了這件事,而且人道之器的作用也漸漸流傳開了。事情越來越復雜了,他走出門望著星空掐算。星空中帝星光輝漸淡,卦象顯兇,他皺了皺眉嘆了口氣亂世將起啊。
次日,他取了兩塊桃木,取毛筆在其上寫道:“降妖降魔降鬼怪,收金收銀收靈石。”門前放了個小箱貼了張告示:“本道場開講道法,放一兩銀子可入內聽講。”他在院中擺下蒲團,自己坐在高臺上。中午時,見無一個人來,也不苦惱對著空地朗誦起道德經來。
整整七日,無一人來。趙本明已經助蘇文靜處理好了喪事。每日清晨到中午,不管風吹日曬他都對著空地講一遍道德經。
這日清晨,那夜在天監衛門口站著的白衣人風塵仆仆地遠處走來。他在門口掃了一眼,猶豫片刻,投了一兩銀子入了院中。見院中空無一人,他一愣,但很快坐下了。趙本明見居然有人來聽,很是意外,不過他還是坐上高臺開講道德經。白衣人見是一少年講道本欲離去,見開講又坐了下來。他聽著聽著,竟入了迷。正聽到興起處,突然少年停了聲音便要離去。他開口道:“再給你一兩,再講會兒。”趙本明搖首道:“不講了,萬兩也不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