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歌成功完成“任務”,心滿意足地回去了,走的時候還不忘去幻夢軒給自己的祖父祖母挑了幾個禮物。
上了車后,她面色淡淡地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嘴角總是噙著的一抹笑似乎也受了這冬日的影響,溫和而疏離。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該見見祖父祖母了。對于還未見面的祖父祖母,夜輕歌不禁有些期待,畢竟她小時候對祖父祖母印象還是很好的。
到了夜府,剛下車,門口的看門小廝看見大小姐回來了,立刻迎了上來。
“大小姐您可回來了!”小廝有些急迫地說。
“慌慌張張像什么樣子?”夜輕歌不緊不慢地抓住引香的手,由她扶著,慢慢下了馬車。
“哎呀,大小姐啊,老將軍等您好久了,說是許久未見,讓您一回來就去他那兒。”那小廝有些無奈地急迫說著。
“知道了。”夜輕歌不在意地揮揮手讓他退下,小廝無奈,見話已經傳到了,左右真出了什么事也和自己沒關系,于是就福了福身告退了。
夜輕歌示意引香和木荷拿上禮物跟上她,二人連忙照做。
很快她們就到了夜老爺子和夜老夫人住的征北院。
夜老爺子戎馬一生,院落也是受了征戰的影響,裝飾的簡單大氣,雅致肅穆。
“勞煩姑姑傳喚一聲,就說大小姐到了。”到了門口,引香熟門熟路地和門口守著的姑姑套近乎,順便把一個裝著碎銀子的荷包塞到那姑姑手里。
那姑姑頓時眉開眼笑地說:“姑娘稍等,奴馬上就去。”說罷,趕緊去通報了。
沒一會兒,就折返了,“老將軍讓您去花園找他。”
“好,我知道了,多謝姑姑了。”夜輕歌微笑著道謝,那姑姑連忙擺手不敢受。
夜輕歌沒有過多糾纏,抬腿走了進去,直奔花園。
“是輕歌么?”一個慈祥的聲音響起,夜輕歌不禁笑了起來,快步走了過去。
“祖母。”她甜甜地喚了一聲,順著祖母的意思,輕輕地半靠在她的懷里。
“我看看輕歌,幾年不見,都瘦了,真是的,這如花似玉的,卻這么瘦,怪讓人心疼的。”
夜輕歌的祖母還是像記憶里那般,溫溫婉婉,永遠都是和藹的笑著,讓人心生暖意。
“哼!”一道冷哼聲響起。
夜輕歌不免失笑,馬上喚道:“祖父。”
“哼!還記得有我這個祖父啊?回來這么多天都不來看看我跟你祖母,怎么,是嫌我們老人家聒噪?”夜老將軍雖兩鬢白發,卻仍神采奕奕,面色紅潤。
夜輕歌失笑:“怎么會?”她轉頭對著引香木荷二人招了招手,兩個人會意,捧著東西走上前來。
“祖母,這對冰玉枕是給你和祖父的,冰玉枕有凝神靜氣,調神養息的作用,對你們的身體都有好處。”夜輕歌把冰玉枕遞到他們面前,夜輕歌的祖母也沒有矯情推辭,痛痛快快地接受了。
“輕歌長大了。”祖母欣慰地笑了笑。
“哼!”一旁的夜老爺子冷冷一哼,表示自己的不屑和不滿。
“祖父,這是給你的。”夜輕歌把用布包起來的劍遞了出去。
“這是什么?”后者故意傲嬌的表示不想拿。
夜輕歌也沒說什么,只是笑著把外面裹的布一圈圈的解了下來。
定漠劍精致的劍鞘露了出來,夜老爺子眼睛一亮。
夜輕歌看見了,笑笑,沒有說什么,只是把手里的定漠劍緩緩拔了出來。
清亮的劍身,映著微雪,折射出清冷的光。
“好劍!”夜老爺子不禁贊嘆一聲,把劍拿了過去,找了塊空地舞了起來。
片刻后,他興奮的回來了:“你在哪兒得的這劍?”
夜輕歌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夜老爺子卻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沒有追問,換了一個問題:“這劍可有名字?”
“有,”夜輕歌看見夜老爺子好奇的眼神,不由地笑道,“定漠劍。”
夜老爺子手里的劍哐當一聲掉到了地上。
夜輕歌有些心疼地撿了起來,拂去上面的灰塵:“祖父您小心著點兒,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定漠劍。”
定漠劍,傳說中十大名劍中排第三,后來失傳許久,夜老爺子實在是沒有想到過,會有一天,自己的孫女一臉淡定地把這柄寶劍送給他。
這已經不僅僅是有錢的領域了!
夜老爺子感慨萬千,因為定漠劍,連帶著看夜輕歌都順眼了不少。
祖母微笑道:“行了,天色不早了,讓人準備準備上飯吧,輕歌留下和我們一起用膳吧。”
夜輕歌沒有推辭:“那輕歌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雙手還象征性的拱手拜了拜,一副風流倜儻的紈绔小少爺的樣子,引得祖母不由得笑了出來。
“走吧。”祖母由夜輕歌挽著自己的胳膊,眼里飽含著滿意。
“哼。”這聲哼明顯弱了下去,祖母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夜輕歌則是淡淡的看了看夜老爺子手里緊抓的定漠劍,呵呵的善意一笑。
這一笑,成功點燃了夜老爺子的怒火。
“你個丫頭片子笑什么?不知道尊重長輩么?”夜老爺子突然怒了。
“沒有沒有。”夜輕歌擺擺手,面上露出憋笑的神情。
“唉!”夜老爺子剛想繼續吵,于是夜老夫人淡淡瞥了他一眼,前者立刻沒話了。
夜輕歌垂下眼簾,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眼里竟情不自禁露出一絲羨慕和向往。
吃飯時,氣氛非常和諧,就好像夜輕歌從沒有離開多年一樣。
吃到一半,有夜訓身邊的親信來問是否一起進餐,卻在看見面前其樂融融的景象后識相地退了下去。
吃完飯,夜輕歌剛想告辭,夜老爺子卻喊住了她,要她陪自己去花園走走。
老夫人本來也想跟上的,夜老爺子卻阻止了她,夜輕歌卻是心里明白得很。
怕是有話要問。
花園里,祖孫二人悠閑自在地散著步,誰也不急著開口。
夜輕歌隱隱約約猜到他要問什么了,不過她今天累的很,不想再磨下去,只好主動開口。
“祖父有話要問?”她笑瞇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