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在街頭,墨玉兒帶著他們在最熱鬧的酒樓,說書茶館以及畫舫,街邊最大的雜耍團,統統轉了一圈。
“姐姐,師傅,我想吃糖人!”一路上一直蹦蹦跳跳的阿貍聞到了從哪邊巷子盡頭傳來的叫賣聲,突然停住了腳步。
溫如風初次來北國,自然不識路,墨玉兒牽著他向香味的源頭尋去,臨走不忘叮囑自己師傅一句,“師傅站在這里不要動哦,我們回來就找你!”
墨玉兒與阿貍離開沒多久,便有一女子被一群官兵追著跑過街頭。他親眼看著那女子跑進自己前方正對著的巷子,而后故意將墻角的竹竿打落做出翻過了墻頭的假象,最后最近一只竹簍下,不知不覺,溫如風就來到了這邊的巷子。
“你!有沒有看到過這個姑娘?”溫如風還未收回目光,就被一隊官兵抓住了,還拿出了方才那女子的畫像,鬼使神差地就指了指墻角的竹竿,“那個姑娘好像爬過去了,現在應該在那邊。”說著便隨便指了一個方向。
北千歌聽著外面的腳步聲漸漸跑遠,這才睜開眼睛,要將竹簍從自己的身上取開。如果被人知道堂堂一國公主鉆在一個爛菜葉子都沒弄干凈的竹簍下,那自己的威嚴何在啊!然而越級,頭上的東西越是取不下來,還劃到衣服。
溫如風見她出不來,便從巷口走了過來,一下子便將竹簍移開了,移開瞬間簍下女子的衣裙撕拉一聲被劃開了一大片。溫如風連忙閉上了眼睛,手上的竹簍都還未來的及丟在一邊。
“登徒子!”北千歌狠狠地瞪了一眼突然不知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站在自己身前的男子,重新將裙子整理好。得虧今日出宮的時候穿了一件比較厚的百褶裙,不然。
北千歌越想越惱羞成怒,經過溫如風身邊時,還將他手中的竹簍踢在了地上。
“你這丫頭怎的這般無禮,我……”一句話未說完,便呆在了原地。“別,別動!”
北千歌看著溫如風故作玄虛的臉,你叫我不動就不動豈不是你占便宜了,“我偏動,偏動,偏動!”下一刻就被眼前莫名其妙的人緊緊抱在了懷中,她的手指幾乎觸碰到了長蛇冰冷的皮膚,隨即尖叫出聲。
溫如風拿出短劍,當地上長蟲再次咬向二人時,便已經被斬成了兩節。
北千歌驚魂未定地看著地上的兩截尸體,慢慢自溫如風的懷中掙開,從地上爬起。然而方才剎那間將自己拉進懷中的男子臉色卻慘白如紙。她蹲下身,拍了他幾下,“你,你別嚇我,我,我知道你是裝的。”
見溫如風不說話,目光掃過他的臉,他脖間竟有被毒蛇咬過的牙印,還滲出了兩滴黑血,北千歌頓時被嚇的哭了起來,見四周無人,咬牙為他將脖間的血吸了出來。溫如風虛弱之際,僅存的意識里,全是錯愕。
“姐姐,師傅在這里!”經過巷口時,阿貍一眼看到了這邊的溫如風和北千歌,立馬跑了過去。
“你,你把我師傅怎么了?”
墨玉兒跟在后面進來的時候,看著倒在地上的溫如風以及嘴角依舊沾了血跡的北千歌,那條被斬斷的蛇依舊在蠕動。隨即讓阿貍看著他們,叫了一輛馬車,北千歌看著墨玉兒的背影,暈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