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意思。”墨玉兒身上清淡的味道自鼻間傳來,山匪瞇了瞇眼睛,上下打量了墨玉兒一眼,早已將方才逃走的馬車忘得一干二凈,留下這么個尤物,至于其他的,便隨它去了。
眾位匪徒見此,傳來陣陣淫蕩的笑聲,有的還打起了口哨。
“小女自知官人英武,也逃不掉,待您親自多費氣力來抓,不如自己上來,也省的您生氣,不是嗎?”說著故意羞怯地低了低頭。
“你會武?”盡管看著眼前這絕色之姿的女子,早已垂涎三尺,但想到方才她上馬時的敏捷,還是有些戒備。
墨玉兒神色微變,一時情急竟忘了這件事。過了幾秒,才吊著尖嗓子,向他靠近了些,那頭目怔愣間隙,墨玉兒手下將韁繩輕輕一拉,再配上腳下的小動作,馬瞬間就向前跑了十幾米,墨玉兒搖搖晃晃地尖叫了幾聲,做出要掉下去的姿勢,被重新?lián)苹亓笋R上,“哈哈,馬都不會騎,倒是我多想了!”
眾人見此變故,聽到頭目的話,頓時又笑了起來,有人在十幾米遠(yuǎn)的地方開始起哄,語氣中是得了至寶般的歡喜。
墨玉兒坐直了身姿,看了一眼身后十幾米之遠(yuǎn)的眾人,又埋首理了理手中的馬韁。這一切落在坐在她身后靠的極近的頭目的眼中,確是女兒家嬌羞的表現(xiàn)。一只手剛想撫上她的臉頰,馬突然像瘋了般向前沖去,因馬韁在墨玉兒手中,他數(shù)次想要拿過來,卻被尖叫著“嚇”得東倒西歪的女人躲了開來。
待在原地的眾人以為又是頭目與那姑娘的“打情罵俏”,等到他們越行越遠(yuǎn),眾人才驚覺不對勁立刻揚(yáng)起馬鞭跟了上去。
墨玉兒手中的韁繩看似胡亂地捏著,卻有規(guī)律地控制著馬行的方向,終于看到一個機(jī)會,加快了速度,經(jīng)過一些樹枝,自己趴在馬背,身后的頭目被還沒來得及躲開的枝干狠狠地刷了下去。
看著墨玉兒東倒西歪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路口,身后之人一拳砸在了樹上。
見他們并沒有跟上來,馬背上的人才坐好,向一個有人煙的邊陲小鎮(zhèn)趕去。向人打問東婁的方向,才知自己誤打誤撞竟已經(jīng)逃到了東婁的境內(nèi)。
下馬后,小二為她將馬牽去了馬廄,在即將踏入客棧時,門外墻角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眸中。
“你哭了?”“無礙,在本宮面前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用拘束……”
“你放心,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幫幫你……”
“本宮現(xiàn)在,又不想放你走了……”
回憶一幕幕浮現(xiàn)眼前,躲在一群乞丐中間的男子也注意到了墨玉兒,見她還沒踏進(jìn)客棧的腳又收了回來,正向自己走來,一時有些不安。
直到墨玉兒走過來站在他面前,他才站起來。目光落到女子的那雙眼睛上,只看一眼,幾滴淚便直直落在了地上,心中對溫如燁的恨意更深,三年前的她活著的時候,也曾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自己。
“溫,溫美人?”墨玉兒看了好久,終于確認(rèn)了,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乞丐,就是三年前的西婁太子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