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竟只是交易嗎,她?溫如玉垂了垂眸,最終還是一臉笑意地答應(yīng)了。只要兩個人在一起,時間久了,她自然會看到自己的好。
“其實,三年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被燁王所辱是假的,被殺也是假的,我……”
“假的?”
墨玉兒扶著自己的臉頰,昂頭看向再次躲進(jìn)云層的那輪明月,還好,不然面對這樣一個曾經(jīng)如此真心對待自己,到頭來卻被她害的一無所有的人,會覺得無地自容。
末了,她才淡淡地開口,“所以,收起你所有的感情,我墨玉兒本就是一個壞人,這些,也不需要。”
原本以為溫如玉聽了至少會狠狠地甩袖離去,然而身邊的人卻是依舊用那般柔情的眸子看著自己,只是從起初的驚訝,變成了后來的落寞,再到現(xiàn)在的釋然。
“夜深了,回去吧。”墨玉兒走過他的身邊,沒有再敢對視他的眼睛,只是輕輕繞開,留了這一句便消失在房頂。
幾乎就在第二日,墨玉兒就將消息傳回了千機閣。安插在皇宮的眼線、燁王府的眼線,紛紛各自行動了。只是此事的主角,卻依舊陷在自己勢在必得的太子之位上,渾然不知。
也才半月有余,東婁便頻頻傳來“捷報”。皇帝失蹤多年寵妃的尸骨,曾經(jīng)得意一時的臣子,統(tǒng)統(tǒng)在皇帝與眾臣親眼見證下,被從燁王府的后院里挖了出來。
沒過多久,在燁王求見皇帝的一個晨起,被傳至御書房,皇帝恰好那日在御花園因步輦出了問題多留片刻,書房那副珍藏了多年的女子畫像已經(jīng)被撕了個粉碎,燁王清醒時,皇帝已經(jīng)將其抓了個人臟并禍。
只半月時景,燁王勢在必得的太子之位加冕儀式被取消,連皇帝都對其視而不見,甚至將其再次禁足在府反思,拒其攝政。
以燁王的性子,在這種時候,怎么可能會毫無所動呢。這一夜,溫如玉第二次來了公主府,門外的層層護(hù)衛(wèi)毫無所覺。
這幾日,為了不引起墨君尚的懷疑,墨玉兒沒有出過府,雪谷下寒毒解藥的方子直接給了溫如玉,他也沒有因前些日子兩人之間的不快而中斷,依舊每隔幾日便會在她窗前放幾副。只是東婁一直未曾下雨,寒毒不曾發(fā)作,那些藥草被擱置在一邊堆了好些。
“溫如燁要反了。”
他站在墨玉兒的身后,語氣里帶著絲絲喜悅。誰人不知,這西婁皇帝是有多么在乎自己的皇位,以燁王此次之舉,皇帝斷然不會放過他。
“那就好,明日你就起身秘密回國,會有人助你。”墨玉兒手中還拿著一個小瓷盤,說話間隙,將盤中所有的魚食都撒了出去。就像此次,將自己所有的籌碼,都給了溫如玉。
“我手中的三千暗衛(wèi),還有千機閣所有的殺手,再加上你的勢力,滅一個區(qū)區(qū)燁王,足夠了。”墨玉兒轉(zhuǎn)過身來,笑了笑看著他,一如當(dāng)初在太子府時看他的神情,“只是溫美人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便可。”說完便將手中的那塊統(tǒng)領(lǐng)暗衛(wèi)的信物交在了他的手中。
溫如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她將自己所擁有的一切,竟然在今日,毫無戒備毫無保留統(tǒng)統(tǒng)交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