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千漾,”
正要說話就被眼前的人攬進了懷中,“在雪谷被你那樣欺負,我都沒有中寒毒,你怎么可能會染上呢,一定是他們醫術不精,才在此造次。”
“可不可以給我紙筆,我寫封書信?!?/p>
慕容千漾沒有放開她,只是在她耳后輕聲問道:“給什么人寫,非得現在,本相不允許。”
墨玉兒看著白日威風漠然、一副生人勿近的人在自己面前竟像一個孩子,不禁有些失笑,“溫如玉?!?/p>
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他的反應,抱著自己的手頓時更緊了,仿佛下一刻就要將她刺穿。
“不行,誰都可以,就他不行!”
墨玉兒快要說出口的解釋再次咽了下去。之所以給溫如玉寫信,是因為在公主府被囚的時候,是溫如玉一直為她取藥的,藥方,也在他的手中。
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句:“慕容千漾,放我走好不好?!?/p>
慕容千漾松開了她,還以為她要說什么,原來,在這種時候,她想的還是溫如玉??粗樕下詭д埱蟮纳裆荒蜔┑仄鹕?,在她耳邊低語:“讓你走,你去跟他在一起?想都不要想,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我都不可能成全你們!”
墨玉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自嘲的笑了笑。
第二日,又是陰雨,慕容千漾沒有去上朝,派下人為墨玉兒的白首院抬去了幾桶冰塊??吹剿吹耐耆珕适Я死碇堑哪?,將她抱進懷中打暈才吩咐下人將所有的冰塊都放在床榻的凹槽里。南國雖然多雨,日頭確是極其火辣。因此,但凡一些重臣的府上,都會將床修的很大,同時還有盛放冰塊的凹槽以及與之相同的床板下曾。
墨玉兒昏睡了不知多久,醒來時就見自己枕在慕容千漾的肩頭,他的一只手還緊緊地扣著她的腦袋,還將她擠進自己的懷中。
發覺自己的全身骨頭,已經沒有那么痛了,輕輕地動了動,只見眼前的人卻直接抬起手,向自己一個刀手襲擊而來。
“慕容千漾,你干嘛!”墨玉兒趁其不備自他懷中鉆了出來,趁其不備,一腳將他踢下了床。
令她感到驚奇的是,慕容千漾這次竟然沒有生氣。只是上下打量了幾眼她,問了句:“不痛了?”
墨玉兒確定的點了點頭,這才感覺到自己后脖頸的酸麻,“你干嘛打我?”
慕容千漾抽了抽嘴角,不打暈,自己看著會心疼啊。但這些,他是不可能告訴她的?!澳氵谘肋肿斓哪?,吵得本相睡不好?!?/p>
“那你做什么不去你自己的房間睡!”
“你來之前,白首院本就是我的。”
墨玉兒已經無語了,這么大一座府邸,相國大人沒地方睡覺?看了一眼床榻周圍的凹槽里還未完全消融的冰塊,“你做的?”見慕容千漾不說話,拿了被子睡去了軟榻,走過去的途中還打了幾個噴嚏,心中微暖。
“謝謝你!”
慕容千漾的腳步只是頓了一下,便抱著被子倚在軟榻閉上了眼睛,嘴角微微勾起,一夜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