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相國受風(fēng)寒經(jīng)久未愈,再加之三日未寢,過度操勞導(dǎo)致暈厥?!币贿呎f著一邊在慕容千漾的腕上三寸偏內(nèi)的穴位上扎下第一針。
墨玉兒看著他們,心中竟然有些慶幸,原來只是風(fēng)寒,還以為是這四國之中哪位豪杰看他不順眼賞了他一毒箭暗器啥的。
臨走的時候,墨玉兒裝模作樣地起身謝過,太醫(yī)離開之時不忘交代:“素聞夫人甚的相國寵愛,只不過,夫人院中寒氣太深,更加之寒玉床的侵蝕,著實只適合身重寒毒之人久居,相國為國事操勞,還望夫人好生勸勸。”
說完便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看墨玉兒,搖了搖頭離開了,只剩墨玉兒一人站在原地揪心,他經(jīng)久不愈的風(fēng)寒,是因為去白首園的次數(shù)太多了?
“姑娘,等一下!”墨玉兒拿過侍女手中的藥碗,順手自頭上拿下一只簪子給了她。
“如此貴重的東西,奴婢不敢,夫人有何事盡管吩咐就是!”侍女正要將她的東西還給她,又被墨玉兒推了回去。
“賞你的,拿著便好?!闭f著還在她的手背上拍了一拍,以讓其安心。
墨玉兒見其收下,便笑了笑一邊將藥碗端起坐在床榻喂慕容千漾,一邊問她關(guān)于昏迷三日的事情。
“夫人如今不知惹這南國上下多少女兒家羨慕呢,三日未醒,相國衣不解帶地照顧,就出府片刻,相國也是聽聞連城門都封鎖了,全府上下都在找您,一直到現(xiàn)在還有一些人沒回來呢?!笔膛贿呎f著,一邊露出一種欣喜的神色,仿佛是在說著自己的夫君。
那三日,原來是他一直在照顧自己嗎?還有方才街上的“偶遇”也并非巧合?
“我知道了,下去吧,這里交給我就可以?!蹦駜旱恼Z氣,竟是比平日還要平靜上許多,侍女有些欣喜地拿著簪子下去了。
過了許久,墨玉兒余光里看到睡著的人眼皮微動,“你醒了?”
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墨玉兒,這令慕容千漾感覺到有些意外,“現(xiàn)在什么時辰?”
“你做什么?”
“你是特意留在這里照顧本相才沒回去休息的?”
墨玉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怕你死了,隨時過來看看?!本瓦B語氣,都連他那日說給自己的一模一樣。
見他不說話,又覺得自己不能欺負(fù)一個“病人”,語氣試著變好了些,“聽聞是前幾日在照顧我的時候染的傷寒,就過來報答報答你。”說著便向他露出了一個極其不靠譜的微笑,“怎么樣,你一定很感動?!?/p>
除過晚膳,從黃昏到傍晚,幾乎都是墨玉兒一個人在他面前嘰嘰喳喳。夜深人靜的時候,墨玉兒給他喂完藥后,就在他的床榻邊打起了盹。后來被人抱了上去也以為是在夢中,蹭了蹭便睡過去了。
“唔!”不知睡了多久,感覺到呼吸不夠的時候,墨玉兒一個激靈,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一個寬大的懷中,眼前是近在咫尺的慕容千漾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