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最后一刻,全是她對自己討好的笑意,以及自己無數(shù)次對她的回應(yīng),那些對她的回應(yīng)里,最多的,不過只有一個字,“滾!”。
若真有來生,便不要再遇到自己這般的人了吧。
東婁的一切,似乎已經(jīng)塵埃落定,接下來應(yīng)做的,大抵就是如何快速安撫民心,以及兩國如何瓜分東婁的事宜了。
北抵夜將大權(quán)交在此次帶兵的將軍,將一切大的事物交接好了之后便回國了。因為之前與東婁交戰(zhàn)的過程中,地宮被破壞眼中,如今重中之重就是關(guān)于修繕的事情。此處是北國的命脈所在,縱然此次與西婁合力攻東婁,但是在此事之上,是萬萬不能將信任給與除南國之外的任何一個國家的。
畢竟,只有南國與北國是盟友,擁有共同的地宮,是唇亡齒寒的關(guān)系。盡管此次南國并未參與其中,但是能夠?qū)⒛心玫脙蓢貙m圖的消息提前告知,就已經(jīng)是萬分值得慶幸的事情了。
而墨玉兒被北抵夜帶在軍中已經(jīng)數(shù)日了,這日自軍中將士口中無意得知顧風遙他們已經(jīng)逃脫的事情,瞬間覺得,自己的人生,仿佛突然亮了起來。他們安全離開了,哥哥被救了,那種感覺,就如那句話說的一樣,“守得云開見月明”。終于,月明了嗎?
“人呢?”北抵夜走進墨玉兒的帳內(nèi)見她不在,立刻去向營帳外看守她的侍衛(wèi)發(fā)問。
“皇上,她,她……”
侍衛(wèi)不敢說出來,只是看了一眼遠處樹蔭下的幾人,希望墨玉兒能夠感覺到這邊的異動,然而那處的幾個人影,仿佛已經(jīng)到了完全忘我的境界,根本就沒有朝這邊看。
北抵夜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墨玉兒正一腳踩在一個木墩上,拿著一個酒壇子對身邊的一個人說著什么,對面的人竟猶豫片刻仰頭喝了下去。
來到他們所在的那處樹蔭下,幾個將士看到他剛要行禮,被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便站在原地不說話,只是頭上有些冒冷汗,期待身邊這位小祖宗能夠盡快感覺到身后的人。墨玉兒背對著他自然沒有發(fā)覺,見幾人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本來就有些微醉,晃了幾步,“姑奶奶還可以,來?。 ?/p>
眾人更是汗顏,今日跟她學了“劃拳”確實很新鮮也很好玩,不過,姑奶奶,求你了,別再說了行不?
“哎,李將軍,你不是說自己還可以喝十壇子嗎?還有你,你,你,你們方才還說今日不醉不歸的……”
“作為一國將軍,在此與一女子胡鬧,玩忽職守,你們可知罪!”
墨玉兒被身后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得一個哆嗦,手中的酒壇子也應(yīng)聲而落,酒水濺在了衣裙,“你誰啊你,知不知道嚇著老娘了?”
身后的幾人已經(jīng)頭皮發(fā)麻,耳中嗡嗡作響,這大不敬的罪治下來,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揮霍的呀。
墨玉兒見眼前的人不說話,湊近他看了幾眼,自唇間飄出的酒香輕輕地噴在北抵夜的臉上。北抵夜迅速移開了眼,竟然,有些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