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家里的那位皇太后,封天寶猶豫著收回了腳,彎腰拽過兒子的后領子竟將一米八幾的大個兒提了起來。
大伙兒暗搓搓的擦了把冷汗,封天寶瞧了眼他兒子,冷冷丟了句:“跟我到辦公室來!”
“封河……”立陽滿是擔憂的目送著他離開,拳頭緊了緊。
封河冷冷的回頭瞧了他一眼,跟著大肉粽子去了董事長辦公室。
封天寶點了支雪茄,這會子冷靜了下來,一瞬不瞬的打量著封河。
封河喘了幾口氣,試圖跟大肉粽子講道理:“立陽那幾首單曲,是我創作的,我一回來就TM成別人的了!就跟你養了二十幾年的親兒子,突然被人給搶了去,你心里頭能爽?!”
封天寶慢悠悠的吐了口煙霧,笑了聲:“你還真舍得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你要不是我封天寶的兒子,你那些破曲子能值幾個錢?”
封河聽不得他爹一副滿瞧不上的語氣,從小到大,對他就沒有肯定過或贊賞過!
“就是不靠你,我封河也能紅!!”
“呵呵……靚仔,你唔好甘天真喇!”
封河氣得整紅俊臉憋得通紅,喉結滾了兩滾:“大肉粽子,我是你親生的不?”
“嘿嘿,我也懷疑我怎么會有你這種廢物兒子。”
“好!封天寶,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親口承認我封河的才能!”
封天寶冷笑了聲,瀟灑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封河摔門而出頭也不回。
封河一個人來到了星河天娛的樓頂,迎著風點了支煙,蓬松柔軟的頭發凌亂著,此刻他別提有多喪氣。
“封河。”
聽到立陽的聲音他假裝沒有聽到,手臂撐著欄桿眺望著朝陽從云層破出。
立陽想了想走到了他的身邊,將買來的早餐擱到了他的左手邊:“專程買了你最愛吃的灌湯包,我知道你很生氣,恨不得想掐死我,可我這么做也是為了咱們樂隊……”
見封河沒有說完,可也沒有再反駁,立陽又繼續說道:“你跟我們不一樣,我們始終是簽進來的藝人,沒有公司會愿意白養著旗下的藝人卻得不到一點收益。
星河天娛也一樣,你走的那半年,是我們最艱難的時候,完全沒有通告,我們差點以為就這樣雪藏了,什么都沒了。我們曾經所有的輝煌都湮沒在時光的洪流中。
終于笙哥給我們爭取了一次機會,投資商聯合舉辦了星唱大賽,是我們唯一翻身的機會,你爸說只要我們的新曲能晉級到總決賽,證明我們的價值,就給我們辦一場盛大的演唱會。”
封河暗自吸了口氣,轉頭看向立陽:“那晉級了嗎?”
“嗯。”立陽點了點頭:“總決賽后就是演唱會了。”
封河嚅了嚅唇,不甘心卻又不得不承認:“還是你有實力。”
立陽失笑:“別這么說,你才是真正擁有才華的人。如果你真的在意,演唱會之前,我會澄清歌曲原創署名,希望你別再放心上。不管怎么說,我們是永遠的好兄弟!”
“那我呢?”封河突然問了句。
“嗯?”立陽錯鍔,略顯尷尬。
封河笑了笑,聲音卻略顯澀啞:“總決賽不需我了,演唱會也不需要我了,從我們,變成了你們……”
“只是暫時的,我們都在期盼著你回來。現在還不到時機……封河,你有沒有聽過,當你獲得的榮譽能遮蓋住你過往所有的污點,才是你真正成功的時候?”
封河想了想,笑了出來:“所以你們的意思是,我的污點現在不能影響樂隊的發展?”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等我們……”
“行了!”封河打斷了他的話,最終選擇大度的接受眼前的事實,哥們的拍了拍立陽的手臂:“你們加油……我們還是好兄弟,只是這篇不好翻過去。”
“封河!”立陽目送著封河的背影離開,冷笑了聲:“只有一句話你說對了,以后我們的輝煌終將與你無關。”
封河開著車去了市里最好的一家公立醫院,偽裝嚴實后才下了車,透過重癥監護室的玻璃,他看著插滿醫療管子躺在病床上的人,全身纏著紗布,已看不出原形。
她叫緹兒,本是現在最火女團的成員之一,長相甜美氣質出眾,封河第一眼見著她的時候,就挺喜歡她的。
可緹兒覺得他是個花花腸子,就是不肯接受他,封河承認有些方式確實不對,但他也沒想過真正的傷害她。
那天從她家里出來沒多久,緹兒就出事了,被人潑了硫酸倒在家中不醒人事,是女團里跟緹關系最好的韓素素發現她,將她送到了醫院,還一口咬定,是他封河求愛不成,才心生恨意,毀了緹兒的容。
她現在身上百分之六十的一級燒傷,全靠呼吸機唯持最后的生命體征,但好在她的求生意識很強,或許會有奇跡出現。
“緹兒,你可千萬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的污點就再也洗涮不干凈。”
封河這段時間過得很消極,把將軍接回了自個兒的別墅,除了去皇太后那里轉轉,就悶在家里睡大覺。
也不知怎的,某天清晨他夢到了洛麗,明明很久沒有想起的那個小村姑,卻突然出現在他的夢里,可憐兮兮的又餓又冷蜷縮在陰冷的角落里,只是看著他不說話。
“洛麗!”封河叫著她的名字,驚得滿頭大汗從夢中醒來,封河喘著氣兒,揉了揉隱隱作痛的眉心,心想簡直見鬼了,今天必須去買安眠藥,不然天天晚上做些莫明奇妙的夢。
話說回洛麗坐著村里的大貨車,輾轉來到了繁華的大城市,挺著六個月的大肚子,走出車站,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四通八達的大馬路,她卻不知該往何方,要怎樣才能找到封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