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你能有什么辦法?”銀狐靠著柱子,目光游離在樓頂。
“想不到你們一個個蠢得跟豬一樣,昨天出去的是我和你們老大,你們想要走,他們又不會攔?!本皪归L嘆道。
“你想多了,萬云樓的勢力在藥溫鎮是很強的,隨隨便便就封鎖了整個藥溫鎮的交易。只許進不許出,唯一能出去的就是獲得特批的商人?!瘪T煜道。
“哦,這樣啊,那也不礙事,稍微麻煩點而已?!本皪箶[擺手,“想要盡快離開的話,一起走是肯定不行的,我們要分成兩批?!?/p>
“怎么分?”
“我和你們老大,你們剩下的自己走嘍。”景嵐道。
“分了又有何用?照樣出不去,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沒有批準,不能離開。”銀狐翻個白眼,還以為能說什么,結果全是些毫無用處的。
“得了吧,屁的批準,沒有批準也能出去,你們不知道,那是你們愚蠢?!本皪沽R道,“想要離開,我們只需要偽裝成采藥的不就得了?!?/p>
“藥溫鎮以稀有藥材聞名,而此地的藥材大多數采于東邊的山谷。他們再怎么攔,也不會攔采藥的,畢竟這是他們的根本。出去以后到下一個地點會合?!?/p>
看景嵐說得頭頭是道,眾人也是紛紛點頭,這確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那為什么要分成兩批,你和老大兩個人的話不是很容易被發現嗎?”銀狐不依不饒地道。
“我和他就算被發現了,也有能力逃走,這里根本攔不住我們,重點是你們好不?!本皪共荒蜔┱f道。
確實如他所言,如果自己和馮煜要走,難度并不算大,但是現在藥溫鎮封鎖,手下人出不去才是真的麻煩。
“你敢看不起我,是不是想要打一架?”銀狐直起身,踏步走來,拿過一把佩劍,眼看就要拔出劍鞘。
馮煜衣袍一揮,道:“他說得對,你們能從那里出去就行,我和他想要走,還是很容易的。”
銀狐向來畏懼老大,哪怕好戰也不敢在此時惹是生非。
“那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你們收拾收拾,可以離開了,記得是東邊啊?!本皪沟馈?/p>
畢竟要趕路,一行人也不想耽擱,準備好以后到集市上買些背簍,麻布衫,裝作采藥的就出發了。
旅館里剩下景嵐和馮煜兩個。
“我們也從那里去嗎?”馮煜問道。
“廢話,當然不去了。從那里去要繞那么遠,我可懶得去。等他們走的差不多了,直接沖出去就行了。”景嵐道。
馮煜以為景嵐是想了個什么好主意,結果弄了半天還是要自己跑,對景嵐的鄙夷又加深幾分。
“別拿那種眼神看著我,怪嚇人的?!本皪沟?。
他悠閑地漫步下樓,喊過店小二:“小二照著昨天的,再做一份給我。”
小二一見又是這個跟豬一樣能吃的家伙,眉看眼笑,道:“好好好,客官您先坐,我馬上讓他們做?!?/p>
不消多時,香噴噴的飯菜就被端上來,景嵐也不顧旁人的眼光,大口吞咽,一手拿個雞腿,一手抓著豬腳,啃得那叫一個歡。
馮煜從不遠處看過來,臉微微顫抖一下,“小二,給我來個……給我送到我房間里?!?/p>
景嵐望去,淡淡一笑,終于還是餓了吧。沒有達到那種以天地靈力為食的地步,想要忍受饑餓就是難如登天,與其偽裝起來,還不如好好享受美食呢。
迅雷之勢掃完桌上的食物,擦拭干凈嘴角的油水,景嵐在眾人異樣目光下緩緩上樓。
他并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徑直走到馮煜開了卻沒住的房門外。
里面的馮煜感覺門外有人,不過因為氣息是景嵐,所以也沒有在意。
景嵐也不敲門,隨手推開,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哎呦喂,馮煜小姐姐,餓了啊,我還以為你不累也不餓呢,想不到還是肉體凡胎啊。”景嵐一副譏諷的嘴臉,很是討打。
馮煜也不理會,她現在的面具已經摘下,去除頭部的偽裝,將女子面貌露出。
靈力散開,輕輕關上門,馮煜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吃過東西了,好不容易才有個機會。
景嵐悠哉游哉地晃過來晃過去,搬過一個板凳坐在對面。
“我說,你是不是怕別人知道你是女的啊?”
馮煜給他一個白眼,這不是廢話嗎?要不是因為女兒身不方便,我何必裝成這樣。
“其實我覺得吧,女的就女的嘍,你的小弟們又不會因為你是女子而不聽你的。你做他們老大,靠的又不是這健碩的男兒身。”
馮煜好像聽不進景嵐的話,埋頭夾菜。
“別不回答啊,我覺得,你這是一種病,得治。這個病不在于鄙人,在于你自己。說到底,你對自己不夠自信,非要那強悍的外表和氣勢來威懾手下人。何必呢?”
景嵐一直很奇怪,馮煜的實力如此之強,甚至不亞于藥溫鎮的這兩個主事者,何必到那偏僻的龍虎山為賊,而且還要裝作男子相貌,
馮煜停下手中動作,道:“我的事,不需要你管?!?/p>
景嵐眼珠子不停打轉,他倒也沒想管什么,只是心里邊有疑惑罷了,再加上這個時候挺無聊的。
“說我,我倒還是想知道一件關于你的事,你拿我的那東西干什么?”馮煜問道。
景嵐撓撓頭,道:“什么那東西?”
“明知故問,還能是什么,我的內衣?!瘪T煜話語中帶著心中的氣惱。
景嵐支支吾吾一會兒,道:“那個啊,我自有用處,也不需要你管?!?/p>
“要在以前,我絕對不可能想到,竟然會有男子做出穿女子內衣這種事??勺源蛞娺^你,我就相信還是有這種變態的。”
“我說,你這就不對了,我怎么就變態了,我什么時候說我拿你的內衣是拿來穿的了,我很正常的好嗎?!本皪狗瘩g道。
“不是拿來穿,你拿來干嗎?交到你手里就不見了,不是被你穿了,還能是飛走了?”
景嵐頓時感覺百口莫辯,自己不能將有系統附身的事告訴別人,但現在眼看就要背上變態這座大山,叫他如何愿意。雖然自己表現的是賤,但也沒賤到這種癖好的程度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