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錐心刺骨的疼。
安冉哭著求身上的男人出去,可那男人卻只是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嗓音低啞的安撫:“乖,聽話,放輕松,不然你更難受!”
“我要殺了你。”
安冉恨的咬牙切齒,男人卻淡淡一笑:“我的命永遠都握在你手里,你若是要,我隨時都給。”
話畢,他的動作不再停頓,而安冉則慢慢在絕望中漂浮、沉淪---
“主人,來短信了,主人,來短信了!”
熟悉的聲音把安冉吵醒,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全身都是汗。
三年了,事情都發生三年了,那場噩夢卻像是詛咒一樣,無時無刻在折磨著她。
稍微定神,她從一旁拿過手機,淡淡瞥到上邊的信息,腦子嗡的炸開。
幾乎是同時,她穿好衣服奪門而去,不到十分鐘,人就已經站在酒店虛掩的房間門口。
深吸一口氣,安冉稍稍整理了一下碎發,無比淡定地推開虛掩的門。
面對激戰正酣的兩人,安冉莞爾一笑,勾唇挑眉:“親愛的,要不要再加一箱岡本?”
是的,房間里邊的男人是她親愛的未婚夫,顧恒。
顧恒顯然被嚇了一跳,一個激靈把床上的女人踹下去,回身看到是安冉,立馬變了臉色:“冉冉,你聽我解釋!”
“好啊!”安冉笑著,雙手插進褲兜,慢慢的往里邊走:“我聽你解釋。”
她笑的就像只狐貍,顧恒被噎了下,一時間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么,你不是想要解釋嗎?還是說,我親愛的妹妹,你要替他解釋?”
安冉不解恨的一腳踩在想從地上爬起來的安蕊屁股上,細細的高跟鞋陷下去的一刻,紅紅的液體從里邊流出來。
安冉穿的鞋跟上有個小尖。
安蕊尖叫一聲,再次趴在地上,臉因為疼痛變的扭曲。
她本想發作,可看到顧恒那張有點慌張的臉,立馬哭著回頭,嬌羞欲滴:“姐姐,你別生氣,都是我的錯,我怕你伺候不好恒哥,所以才自作主張來幫你的,畢竟像你這樣已經不是處的女人……啊!疼,放腳,放腳!”
“安冉,你鬧夠了嗎?”
顧恒終于反應過來,一把推開安冉,怒吼:“蕊蕊說的有什么不對,像你這樣的二手貨明天都能嫁進顧家了,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安冉被氣笑了,直接把手機扔到顧恒頭上:“誰稀罕進你們顧家,當初也不知道是哪條狗追著我又跪又哄的?
至于那一晚,究竟是怎么回事咱倆心知肚明!
顧恒,你要是介意,就早放屁,現在跟我說這個,就TM的不是個男人。”
安冉說完,轉身就走,聽著顧恒問安蕊屁股疼不疼,比吃到蒼蠅都惡心。
三年前,顧恒被綁架,是她帶著贖金只身前往,結果綁架的人要了錢還要人,她被喂了藥,破了身。
她當時沒怪顧恒,顧恒也沒嫌棄她,可是如今,呵,翻舊賬的臉倒是大。
“安冉,你給我站住。”
安冉剛走到門口,就被攆上來的顧恒勒住脖子:“你急匆匆的想回去干嗎?找我爺爺告狀?想的美,蕊蕊,把藥拿來。”
安冉愣了下,開始掙扎,但是女人的力氣實在不夠大,她還沒掙脫,嘴已經被撬開,冰涼的液體順著口腔順入食道,嗆得她眼淚直接就飚了出來。
“顧恒,你給我吃了什么?”
安冉被放開后,使勁拍打胸口,可是東西已經吃下去了,出不來。
顧恒惡狠狠的盯著安冉,一臉嘲諷:“還能是什么,你三年前不是吃過嗎?安冉,我告訴你,自始至終都是爺爺讓我娶你,如果不娶就不讓我繼承家產,要不然你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至于今晚被你碰到也無所謂,反正那藥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人也已經替你找好了,安冉,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嫁到顧家,但是出軌的只能是你。”
“顧恒,你無恥!”
安冉氣的全身都在抖,趁腦袋還算清晰,抄起旁邊的酒瓶子就朝顧恒扔過去。
她沒想到顧恒竟然早就開始算計好,不然也不會頭腦一熱就來抓奸,而這會,她想趁亂跑,卻發現腦袋已經暈了,剛剛站起來,腿就軟下去。
這藥顯然是特效的,發作很快,熱,現在唯一剩下的感覺就是熱。
安冉隱隱約約能夠辨識自己被顧恒和安蕊扶進了隔壁房間,她想掙扎,卻沒有力氣,而沒多久,伴隨著熱而來的就是疼痛。
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像三年前的那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