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到走廊接電話,語氣清冷,“爸,什么事?”
“諾桑覺寺的人到K市去了,最近密切小心。”
他點頭,身后有聲響,沒留意,應了聲,“知道。”
“見到了?”
“嗯。”
“長安怎么樣了?”
長安。
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包間,門虛掩著,無半分氣息。
“不好!”他面相驚恐,喊了一聲,直接掛掉電話。
沖刺速度極快,眨眼之間,人消失在樓梯口。
正值飯點,火鍋城人山人海,蘇梓到樓下保安室,表明身份說明來意,獲批進去查監控錄像。
時間鎖定在五分鐘以內,半虛掩著的門打開兩次,一次進去,一次出來,出來時,一個服務生攙著許長安,采用高倍速播放,捕捉到綁架者。
“這個人是誰?”保安隊的人眉頭緊皺。
本以為蘇梓是來無理取鬧,監控錄像抓了個現行,怕是這個月甚至年終獎都要泡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蘇梓看清那人,面色平淡,“這件事暫時別報警。”
保安隊的松口氣。
蘇梓繼續道:“這段監控交給我,稍后我會讓蘇家的人過來。”
說完,人消失在保安室。
保安嚇得雙腿發抖。
夏夜微風,整個城市在沉默中叫囂著酷熱。
蘇梓穿梭在城市街道,是快跑,但一般監控速度拍攝鐵定捕捉不到。
他,并不是人類。
兩千年前的M市,有兩類人居住,一為人族,一為血族,人族中有殘暴的,亦有和善的,血族同理。
殘暴的血族嗜血,行事暴戾狠辣,無所不用其極。
人族為保護自己,對血族進行殘忍討伐,兩千年來,M市的人保持絕對自信,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血族人的存在。
但其實,還有幸存者,比如,蘇梓。
擁有絕對瞬移速度和超敏銳感知能力,能夠在兩百米之內感受范圍內的事物。
他現在用自己的能力去尋找許長安。
手機響,他接起,沒有停止奔跑,聲音毫無波瀾,“嗯,是諾桑覺寺的人。”
幾句話結束通話。
感受到身后氣息,他驀地停下,轉過身去。
沒有喘息,沒有臉紅。
血族人不需要呼吸,體內無血液流動,無心跳之感,換做以前,他們亦被稱為‘不會動情的人’。
“蘇少爺。”一個黑影從巷子走來,他的懷里,抱著的正是許長安。
認出來人,他松口氣,“你們找到她了。”
“在徐家的地盤,我們也不會讓他們在這里撒野。”來人是徐家人,高高瘦瘦,與蘇梓一樣,白白凈凈的臉。
卻也有與他不同的地方,他的眼睛四周呈現深紫色,咧開的嘴能看到尖銳的虎牙。
這是殘暴型血族人典型特征。
蘇梓走過去,順勢接過,懷里的許長安睡得熟。
“她被下藥了,估計晚點才會醒。”那人說。
蘇梓點頭,表示知道,道了謝,帶許長安回家。
蘇家大宅。
尚淺打開門,看到蘇梓臉色跟懷里熟睡的長安,有點驚訝,“少爺。”
“打電話叫安醫生。”簡言意駭。
尚淺心領神會,去客廳打電話。
他抱她回房間。
房間安靜。
他倚在墻邊,高強度追逐耗費他不少體力,有些呆滯地看著床上的她,依稀聽出深深淺淺的呼吸,還有起伏有序的心跳。
驀地輕笑,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姑娘。
房間的門打開。
安醫生提著藥箱進來,看到蘇梓,微微鞠了一躬,“蘇少爺。”
“給她看看。”
安醫生點頭,半蹲在床邊,用復雜精密的儀器給許長安做檢查。
她也有一雙白凈的手,調起儀器來動作干脆利落,引人注目。
“蘇少爺,請您先出去一下好嗎?”安醫生回頭,眼眸里淡得如一碗清水,跟蘇梓做派無半點差池,“我需要給許小姐換衣服。”
蘇梓沒回應,看向她。
安醫生解釋,“她胸口被注釋了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