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那天為什么要出來和肖珩打架？”楚清揚好像想起來什么，問姚辰邈。
“什么？”姚辰邈正在做題，沒明白楚清揚說什么。
“就是那天肖珩來咱們班的時候。”楚清揚說，“你本來可以什么讀不用管的。”
“你說那天啊。”姚辰邈想了想，反問楚清揚：“那你呢？肖珩找的是洛子悅的麻煩，和你沒有關系，你為什么要站出來？”
“職責所在啊，鄭元坤和盛夢逸還要半個月才能回來，我想，如果是鄭元坤在的話，作為班長，他也會這么做。”楚清揚想了想，認真的說。
“所以，你替洛子悅站出來的原因是因為，你是我們的代理班長，而洛子悅是我們班的人，你不能讓其他班的人欺負我們，對吧？”
“是這么個理兒。”
“那我的理由也一樣。”姚辰邈說。
“不讓其他班的人欺負我們班的人？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有集體榮譽感啊。”楚清揚笑著說。
“但是又不完全一樣。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但是最主要、最關鍵的原因不是這個，但是呢，又和這個有點類似。”姚辰邈認真地說。
“什么？”
“肖珩他居然敢對你動手，我怎么可以袖手旁觀？”
“什么鬼！這和我的理由怎么類似了。”
“因為，他敢動我的人，我當然要讓他好看。”姚辰邈看著楚清揚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地說。
楚清揚的臉一點一點變紅了：“你在說什么，什么我的人你的人，你總裁文看多了？”
“女孩子不都喜歡看這些東西嗎？”姚辰邈問。
“但是我不喜歡啊。”楚清揚嘴上這么說，但是她可以聽見自己胸口心臟“撲通撲通”跳動的聲音。
姚辰邈這是在變相地向她表白嗎？楚清揚恍惚間突然明白了為什么那么多女孩子都喜歡看“霸道總裁”，喜歡聽那些沒有什么營養的情話。哪怕她知道這是假的，永遠都不會實現，但是這些話聽在耳朵里，還是讓人舒服，甚至……心旌搖蕩？
姚辰邈可不知道楚清揚這個時候心里的彎彎繞繞。他有一點失落。昨晚查了好久怎么對女孩子說情話，結果查出來一堆言情小說，他好不容易學會了一點，卻得知楚清揚不喜歡這種風格。他有點懊惱，希望別弄巧成拙就好。以防萬一，還是轉換話題吧：“你就不好奇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嗯？當然好奇，就是還沒來得及問而已。”楚清揚回過神，她也想轉移話題。
“那天大課間的時候，肖珩捧著一個禮物盒子來找洛子悅，一進來就喊她‘紫瑜’。洛子悅不想理他，但是肖珩不愿意，當著洛子悅的面就把盒子拆開，里面是一個玻璃做的蘋果形狀的罐子。然后肖珩就說，那個罐子是當時洛子悅送給他的，他一直視若珍寶，現在他在罐子里裝滿心，轉贈給洛子悅。”
“心？”楚清揚打斷了姚辰邈，問。
“罐子里面裝了一罐子用彩色回形針做的心，你見過吧？就是很多女生喜歡別在校服領子上的那種。”姚辰邈比劃著說。
“哦哦我明白，你繼續說。”
“然后說這個禮物代表了他的一片真心，而蘋果就是掌上明珠，意思是他把自己的全部真心裝進了自己的掌上明珠里，愿意把心全部給洛子悅。”
“這么帶勁的嗎？這個表白，我的天，簡直了……”楚清揚語文再好，也找不出形容詞來描述自己的心情。
“然后就一直在洛子悅面前單膝跪地，說一些當年相處的故事，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沒想到肖珩看起來平時一本正經，結果居然這么有故事……”
“那些相處的事情跳過，繼續。”
“額，好吧。”姚辰邈喝了口水，“洛子悅徹底生氣了，從肖珩手里接過罐子就把里面的心全部倒進了垃圾桶，然后當著肖珩的面，把罐子摔碎了，然后說了一長串話，大概就是她把肖珩的心扔了，她也不是掌上明珠林紫瑜，這些都沒有，肖珩可以放過她了吧之類的。”
“然后呢？”
“然后肖珩就貴在地上一片一片把那些碎片撿起來裝到盒子里，然后你就來了。”
“那之后呢？”楚清揚繼續追問。
“什么之后？”
“我和洛子悅離開之后呢？”
“哦哦，我和肖珩打了一架。”
“你能不能說的仔細一點……”
“哦，肖珩先把我推到地上，然后我又爬起來把他打到地上，然后周老師和趙老師來了，就平息了。”
“你的手就是這么傷的？”
“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姚辰邈點點頭。
“你下次能不能小心一點，起碼別傷到自己啊。”
“你不是也一樣。”姚辰邈指指楚清揚的手。
“好吧，那這個上面我們是半斤八兩了。”楚清揚點頭承認。
兩個人絮絮叨叨講了這么久，上課鈴也響了。
但是，姚辰邈還是想和楚清揚說點兒什么。而且他知道，不聽課對楚清揚來說沒有任何影響，因為她早就把課堂內容自學完了。對于他，那更不是問題，課堂內容簡單到爆炸。
他湊到楚清揚的耳朵旁邊，用氣音問：“清揚，你怎么賣看這件事啊？”
姚辰邈的氣息噴到楚清揚的脖子上，又讓她覺得有點癢癢的。
她看了一眼老師，也往兩個人中間湊了湊，小聲說：“兩件事，第一，洛子悅和肖珩之間絕對有故事，第二，肖珩太不可理喻了。”
“為什么？”
“哪個為什么？”
“當然是第二個啊，你覺得肖珩不可理喻的原因是什么。”
“我可以理解為肖珩是在向洛子悅表白吧？”
“是。”
“但是洛子悅都這么強烈地多次表示不滿了，他還這么做，不是腦子有泡嗎？而且，洛子悅都表明了，她是洛子悅，不是林紫瑜，肖珩還這么叫。哪兒有追女孩子還處處和女孩子對著干的？還在原則性問題上和女孩子對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