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說的沒錯。
四名酒吧內勤,親眼見到王冉是如何在酒吧外揍人的。
他找到的是一個剃著寸頭,身穿緊身T恤和緊身小腳褲的社會青年。
見面沒說幾句,兩人便打了起來。
不應該說打,應該說那個社會青年被王冉一腳踹飛。
青年的幾個同伴見狀,從車里取出刀棍就往王冉身上招呼,然而他們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完全跟不上王冉的速度。
幾名酒吧內勤只見到這名男生出手飛快,四個人同時提著刀具沖向那位男生,卻僅僅在一眨眼的時間內,就被男生反手卸了一個人的刀具,隨后挾持著那個人,猛地揮刀,只用了三秒鐘,四人全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這些酒吧內勤看得驚呆了,同時也在心中慶幸。
幸好沒有去攔那個男生。
這是一位練過的啊!
不僅練過,而且很強,強的離譜。
的確是如果他想,他的對手就能沒命。
而且憑那男生現在的狀態,或許他真的動了殺機。
真不知道是誰,惹了個這么不該惹的人物。
但見這位男生放倒幾人之后,隨即在一位青年身旁蹲著,手中把玩著從他們手中繳來的短刀,不知道在跟那青年說些什么。
此時,四周有不少過往人群,他們遠遠地在一旁圍觀著,沒有一個人敢走近一步。
“按照你們道上規矩,我給你三秒鐘時間,回答我的問題。三秒鐘一過,一根手指頭。”
“哥,你說的那個女孩,我真的不知道啊!”
“一。”
“哥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您找別人問問吧,我是真的真不知道啊!”
“二。”
“三。”
王冉的神色間看不出有任何情緒,似乎現在放在砧板上的,僅僅是一只待宰雞一般,正當他準備動手時,身后的余彥姣向他喊道。
“王冉,我知道。”
他回頭,目光中的暴戾少了幾分,他回頭冷冷地盯著女生。
余彥姣一手拿著手機,似乎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口的。
“他們的位置現在還在移動中,應該還沒把孟婕怎么樣,停手吧。”
王冉終于丟下短刀,神情逐漸放緩,他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將身邊的社會青年猛地提了起來,就往他們方才取刀的車上走去。
“你去開車。”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如同催命符一般,讓青年不敢有絲毫違抗的心思。
這時,王冉才回過頭,將那份暴戾的神情隱藏起來,面色誠懇地對余彥姣說道:“阿姣,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這是余彥姣頭一次見到王冉用如此認真誠懇的表情望著他,那副表情,惹人心碎。
如果我遇到這樣的事情,你也會這樣嗎?
她在心里面不斷地問道,眼睛里泛著晶瑩的淚光,但還是掛出一付燦爛的微笑。
“快走吧,孟婕等著你去找她呢。”
汽車發動,王冉坐在副駕駛,陰冷地盯著前方,沉默不語。
余彥姣坐在后排,拿著手機,隔一段時間,就開口說出孟婕所在的位置。
“她現在在解放路,轉彎了轉彎了,他們駛入主干道了!”
余彥姣的聲音不斷在后排響起,汽車平穩地開著。
“加速。”
王冉只說了兩個字,青年便將油門往下踩了下去。
這時,前方的車行指示燈開始轉換,馬上要進入紅燈了。
車速慢了下來。
“加速,闖過去!”
依舊是簡短的幾句話,青年猛的一轟油門,驚險地在紅燈亮起一秒時,闖了過去。
“他們在XX賓館停下了。”這時,余彥姣的聲音再次響起。
王冉一直提著的心,終于稍微舒緩了一些。
從他們現在的位置到那個賓館,如果開快一點,大概幾分鐘左右就能到。
幸好這些人是就近找的賓館,幸好他們跟孟婕失散的時間不長。
饒是如此,王冉的心中也還是生出了極大的愧疚感。
如果以前把孟婕的信息錄入游戲里,她遇見任何緊急情況,王冉都能快速知曉。
差一點,就要悔恨終身了。
“提速!以最快速度開到XX賓館!”
沒用多久,車子在某某賓館內停下。
“咣當!”
車還沒停穩,坐在副駕駛的王冉已經躍下了車,急匆匆地往那家賓館奔去。
三樓。
兩分鐘前,余彥姣給他報的位置,是在三樓。
“你好,請問您是要住宿嗎?”
賓館的前臺只見到面前的身影如風一般,直直往樓梯口跑去,她想出聲喊住,又見到一位女生拿著手機,走進了賓館。
三樓,四位穿著打扮都極為社會的青年站在一間單間門口,有說有笑地聊著。
“誒這妞可真不錯啊,胸大腿長,長得又標志,年紀還小,水嫩水嫩的。”
“還是個學生呢,說不定是個處。哎,這倒便宜了謝棠這小子。”
“我第二個進去,你們都別跟我搶,這種貨色的妞,我等不及了。”
“瞧你那慫樣,不早晚的事嗎?到時候隨便你怎么擺弄,想怎么爽怎么爽。”
這時,他們看見一位年齡不大,但眼神極為可怖的青年走了過來。
不知怎么回事,這青年讓他們的心中感到緊張,不由警惕起來。
這個人,是沖著他們來的。
“你誰……”
其中一人見王冉靠近這個單間時放緩了腳步,神情一凝,沉聲開口。
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青年一拳砸到腦門,撞在房門上,頓時昏了過去。
剩余三人見狀不對,忙上前準備動手,然而他們都沒看請王冉出手,就已經被王冉飛快地錘暈。
王冉后退一步,然后邁步上前一蹬,房門“嘭”地一聲,應聲而開。
房間里,一個已經脫光了的青年正半跪在床上,將女生的兩只腿架在自己肩膀上,準備褪掉她僅剩的一條三角底褲時,聽見房門被人踹開,他不由回頭。
還未看清來人是誰,就感覺喉嚨一緊,已經被人用手死死掐在脖子上。
力道越來越大,青年只感覺腦子里一片空白,已經窒息得伸出了舌頭,喉嚨處卻越來越緊,他開始連掙扎地力道都沒有了,雙手緩緩垂下,似乎連氣管和頸椎都要這個人用手捏斷一般。
這時候,房門外響起了一道清脆而喘著氣的女孩聲音。
“王冉,你快點停手。你想坐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