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喻美人之梨落成殤|作者:一碗魚丸粥|發布:2021-11-1912:32:29|更新:2021-11-1915:01:51| 字數:3280字
司南高中,御筆欽點,金榜題名。
君止與蘇葉同去為他慶賀,他也應諾,待上殿謝過君恩,便攜蘇葉回鄉,許她名分,而君止做為大媒,定也是要一同前往。
司南喜不自勝,醉倒堂前,一時拉住君止便要與他結做異性兄弟,一時又感慨能娶到蘇葉乃是三生之幸,一時又看著君止自語,天蝎劍的傳人果然也是大義之士,終不辱沒家風。
這是君止第二次聽人提起天蝎劍,那個不甘死于他劍下的人也曾問他,你與他是什么關系?
他?就是天蝎劍原本的主人吧。
司南似乎知道許多關于天蝎劍的事,君止便要去問,他卻已醉得不省人事。
次日,三人收拾行裝,還未出門,圣旨已到門前。
君上看重司南,賜他金牌,赴邊地徹查貪腐,即日啟程,不得有誤。
司南接了旨,看身后蘇葉眼中落寞,左右為難,還是君止為他分憂,邊地兇險,不如手書一封,先送蘇葉回鄉,待他歸來,再議婚事。
司南圣命在身,獨自趕赴邊地,君止拿了手書,先送蘇葉回司南故鄉,再赴邊地與他匯合,二人分頭行事。
君止一路馬不停歇,不過月余,便將蘇葉送到司南故鄉。果然如他若要,路遠水長,崖多道窄,倒是隱居的好去處。
司家長輩看過司南親愛信件,對蘇葉雖是不喜,卻也讓她住下,以禮待之。
倒是君止,司家人見他手中佩劍,便引他入祠堂,拜過族長,奉做上賓。
君止終于知曉了天蝎劍的故事。
此劍乃是從前北國君止身側侍衛所佩,侍衛稟性純良,胸懷大義,持此劍行俠仗義,救下諸多被冤之人。
司家從前也是京都大戶,因得罪太尉,受抄家滅門之禍,幸得侍衛相助,更名易姓隱居于此。
而那侍衛,在喪身于親王之亂中,所佩之劍遺失不見。
聽聞那劍乃方外之人所鑄,只有侍衛血脈方能持劍,否則必受反噬。
君止握緊手中劍,心中有所觸動。
司南手持金牌,如有天助,查貪懲腐,一往無前,待將貪腐官員名單、證據備好,便要返京復命,面呈君上。
時至寒冬,風雪難行。
車馬忽然停下,止足不前,司南在車中問了兩聲,無人應答,只好親自下車查看。
撩開布簾,卻見馬夫隨行已被利箭穿吼,早無聲息。
司南心中大駭,環顧左右,風驟雪急,崖深林密,早已斷了去路。
一支冷箭破空而來,司南堪堪避過,便又有無數支朝他射來。文弱書生,手不可縛雞,如何躲得過。
他右臂中一箭,便覺痛如刮骨,無力再逃。
眼見又一支箭朝自己射來,只恨自己平日沉迷詩書,竟未習得一二保命手段,此次便是要先負君恩,再負美人了。
那箭離他心口不過三寸,一柄長劍揮來,將之挑飛。
那劍修長,劍身中一道細長,持劍的,正是趕來與他匯合的君止。
一擊不中,復又再發。
君止一手持劍蕩開稠密箭雨,一手拽起癱軟不動的司南。
“上車。”
君止為他贏得喘息,奈何司南手腳綿軟,竟無法爬上車廂,君止無奈,只能將他提起,扔進車中,自己再飛身上馬,駕馬突圍。
林中左突右避,終于將圍殺之人甩掉,君止心中不安,催馬一夜行出百里方才稍稍放松。
車上司南稍緩,探出頭看看前路,道再行三十里,有一小城,城中郡守與他是同榜進士,偶有來往,可前去投奔。
君止見他唇色烏黑,再看傷處,血黑腥臭。
難怪圍殺之人不再緊追,原是箭矢上淬了要他命的毒。
君止身上沒有解藥,只能為他稍作處理,便就上路,去尋他那舊識。
如此一來,司南負傷,再受驚嚇,一病不起,只能托君止將貪腐罪證先帶回京,持他金牌面圣。
太尉接過君止呈上的密匣,匣中表便是司南收集的貪腐證據與涉案之人名冊。
不枉他精心布下這一場局,終于是接司南之手,除去心頭大患。
司南之行,所做之事,所查之人,皆是他一手謀布,顛倒是非,倒置黑白,不然他豈能如此輕易,便就查到證據。
“之后如何?”君止看著太尉仔細檢查了名冊,又放回盒中。
“殺之。”
司家隱居之處已查明,所藏太尉罪證也已銷毀,司南已是廢子,再留無用。
君止不動,太尉轉身看他,一雙眼如鷹隼狠厲。
不過須臾,卻又換了嘴臉,語重心長道,“我知你所想,只是司南不死,待他面見君上,太尉府上下便是謀逆之臣,莫非你要逸雪從此陪你茍且偷生?”
君止握了握手中劍,太尉又語,“待此事了結,我便為逸雪安排替身,讓她與你遠走。”
司南修養半月,終于可以啟辰回京,卻在路上遇到了他不該見到之人。
君止手中持劍,與他相對,要殺一個司南,何其簡單。
司南似有所悟,放聲大笑,坦然任他將長劍刺過胸膛,卻在長劍貫出之時,面露驚異之色。
“君止……”
君止收手已來不及,為何會如此,明明不該如此。
天蝎劍長1尺八寸,重三斤十二兩,劍鋒鋒利無比,可斷金銀。
前次重傷,君止右手落下舊疾,持劍無法全力貫入,他又在劍上做了手腳,迎面一擊,全力刺入,劍尖離司南心口半寸再無法移動。
到時司南假死,他便可騙過太尉,帶逸雪走。
可此時長劍卻貫穿了司南胸膛。
君止看著倒下的司南,連劍也忘了拔出。
身后馬蹄疾馳聲響起,趕來迎司南回京的帶刀侍衛看著眼前一幕,迅速列隊,將君止包圍其中。
“大膽賊人,竟敢刺殺朝廷命官。”
一聲大喝將君止思緒拉回,他已無暇去想究竟何時被人在劍上做了手腳,眼下只顧逃命。
但那些侍衛訓練有素,君止苦戰不勝,傷處血流不止,若再不脫身,不必動手,他便會力竭而亡。
當此時,侍衛中沖出一人,莽撞搶攻,與君止貼身近戰,兩劍僵持,他才看清,那人竟是折木。
“逃!”
折木低聲說完,忽自己撞向君止手中劍,長劍貫出之時,一掌拍向君止。
那一掌看似兇險,卻將君止送出包圍。不及回頭去看,君止起身踉蹌向前逃去。
前方有一處懸崖,崖下是滾滾江水,已君止身手,落崖了為他留一線生機。
他將到崖邊,身后侍衛也已追至。一支淬了毒的箭矢,從侍衛中射出,直中君止后心,將他推入崖下。
十死無生。
蘇葉似乎有所感應,近日心中惶惶。
她素愛《游園驚夢》,只是與司南分別后便再未唱過,今日卻不知為何,十分想唱。
夜半三更,無人私語,她忽然裝扮上,爬上司家為她搭建的戲臺。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腦中歷歷往事,幼時的千嬌百寵,家破后的茍且偷生,司南的情深義重。只恨她是女子,又太過怯懦,若當時便隨母親去了,或也不會有如今的身陷囹圄。
心口絞痛不已,壓不住翻涌的氣血啞了聲嗓。
太尉果然還是沒有放過自己。
她以為,只要她將司家所藏太尉罪證交出,太尉便會給她解藥,放她生路。可笑她終究只是籠絡權貴、竊探隱密的工具。
如今,她已沒了用處,太尉給的最后一顆解藥,原是要她命的毒藥。
梨落院的梨花又開了。
逸雪坐在樹下,看著院墻發呆。
她已十日未曾練琴。
十日前,宮中傳來召她陪侍的圣旨,她未接。只看著那樹梨花,比往年開的都好,而他的少年,何時會再回來為她舞劍。
太尉親自送來一把沾著血污的劍,劍身中一條細而長的紅線。那是君止的佩劍。
“君止刺殺朝廷命官,已被打入死牢,若你要救他,只有一條路可走。”太尉將劍留下,讓她自己做抉擇。
若要救他,只能入宮,得君上歡喜,便可為他求一條生路。
“我嫁!”
二月十六,宜嫁娶。
梨落院中掛上了紅色的紗幔,鋪上了紅毯,只待吉時,便會以貴妃之儀迎她入宮。
逸雪坐在境前,將額前碎發梳起,櫻唇點了朱砂,鳳冠霞帔,霓紅繡裳。
十六年,最美不過今日,可惜,他看不到了。
“嬤嬤,我想再去看一眼梨花。”看嬤嬤為難,她又道,“滿宮侍衛候著,我能逃到何處。不過今后恐再難回,想再看一眼了卻心愿罷。”
花葉紛飛,梨白如雪,她站在樹下,想起自己終日練習曲藝,卻從未為他舞過一曲。
環佩瑯珰,衣袂翻飛。逸雪樹下一舞,驚若天人。從來只知梨落院的小姐曲藝出眾,卻從不知她舞技更是艷絕天下。
陪侍的嬤嬤和護衛都看得癡了眼,她若是入了宮,定是寵愛三千,冠絕六宮。
逸雪心中卻是凄然,從她看到那把劍時,她便知道,君止再也回不來了。他覬覦了不該覬覦的東西,自己那狠心的爹爹,又怎會放過她。
梨花如雪紛紛而下,她抽出藏在身上的劍,鋒利劍鋒劃過她細白的頸,飛濺的血,染紅了一樹梨花。
君子至止,黻衣繡裳。佩玉將將,壽考不忘。
壽考不忘!
君止再回到無雙城,已不再是太尉府的殺手。
他帶著本該戍邊的將軍,帶著十萬君士,踏破了無雙城堅不可摧的城門。
太尉謀逆,叛軍圍了皇城,君止的出現,打破了他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美夢,千軍萬馬中,被君止斬于劍下。
無雙城繁華再現,君止又回到梨落院中。那棵老梨樹又發出了新芽,長出了新葉,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只是樹下撫琴舞劍的女子與少年再也不會回來。
他帶走了陪著逸雪長大的那張琴。
一人,一琴,仗劍天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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