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萱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木葉醫院了。
“阿萱,你終于醒了!”守在床前的小櫻雖然是一臉喜色,但眉宇間的陰云卻是怎么也蓋不住的。
不用任何人說,她也知道追回佐助的任務失敗了。
“醒了?”站在門口的鹿丸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居然醒得比鳴人那家伙還晚……明明身體沒什么問題。”
“大概是因為精神上太過疲累了吧。”阿萱的表情有點木,而小櫻的臉色也因此僵硬了下來。
——這樣的阿萱,簡直跟五年多前剛經歷過宇智波一族的覆滅后的反應幾乎一模一樣。
好在對方很快便露出了正常的表情,利落地翻身下床:“我沒事了……鳴人現在怎么樣?”
“鳴人在一天前就已經醒了,現在簡直是活蹦亂跳,只是第五代大人還不許他離開病房而已。”小櫻的聲音有點低,“你睡了整整兩天了……”
“其他人呢?”
“都沒事。”接話的是鹿丸,他的表情是難得的認真,“我必須要感謝你……丁次用了秘藥會有什么后果我也是清楚的,可醫療班找到他的時候,他除了暫時不能戰斗外幾乎什么事都沒有了。”
“……這對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舉手之勞能讓你在床上躺了兩天?
鹿丸暗暗腹誹道。
不過,或許也正如她所說,是因為精神的疲憊吧。
…………
小櫻在這次事件之后痛下決心,要拜第五代火影為師——而她也確實一一通過了那幾項有一定難度的考驗,得償所愿了。
阿萱暗暗把離開村子修行的事提上了日程,卻遲遲沒有動作,直到兩個多月后,鳴人也跟著自來也離開村子,進行歸期不定的修行,她才隨之遞交了出村的申請。
申請批得還算順利,這點在她的預計之內。
但隨著許可書一起返回來的,還有一個「終極任務」。
“誒?!巖隱村的中忍考試?!”阿萱目瞪口呆,“我?!”
“嘛嘛,不用表現得這樣意外吧,小萱。”卡卡西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本來在上一次考試時,你的表現也絕對達到一般中忍的水平了,只可惜在預選的時候意外地遇到了實力已經達到上忍水平的白,提前出局才沒能順利升格的——甚至,只要那一場戰斗不是預選而是在正式比賽,你大概也已經被批準為中忍了。所以這一次,舉薦你參加可沒什么意外的。”
“雖然卡卡西老師你這么承認我的水平我很高興啦……”阿萱嘀咕一句,然后又問道:“那,小櫻呢?”
“小櫻還在跟隨第五代修行的過程中,似乎暫時不適合進行戰斗……”卡卡西攤攤手,“所以說,她這次仍然不能和你組隊。”
“哈?搞什么啊?!”阿萱這次真的露出了異常驚詫的表情,“難道我又要和不認識的人組隊嗎?而且這次還是兩個!”
“并非全都不認識,其中一個算是你的熟人——就是前次考試和你組隊的凪清子。至于剩下一個……”卡卡西笑瞇瞇地道,“那就真的是不認識了。”
“真是的。”阿萱露出一點不滿的表情,“組隊的話默契很重要啦!一次兩次都要塞個陌生人進來……”
而且我和那個凪清子還真沒有多熟……
“那么,就這樣決定了,下午兩點到第三演習場去見你的隊友。”卡卡西揮揮手打算走人,末了添上一句:“名字不要忘了用「雪霧」,還有,帶隊上忍包括白哦~”
——半個月前,白被破格提拔為特別上忍,至于為什么會成為原本由正式上忍來擔當的小隊長之一,恐怕就另有些原因了。
阿萱盯著卡卡西消失的地方,極為不雅地翻了個白眼。
…………
這次給她與新隊友磨合的時間足足有兩個星期——出發前的一周,路上的五天以及考試正式開始前的兩天。
不過再怎么磨合,阿萱仍然覺得這位新隊友實在是無比欠揍。
這個自稱為「佐井」的少年與她年紀相仿,差距最大不會超過兩歲,使用墨繪的忍獸作為戰斗手段,雖然容貌頗為俊秀,甚至還與佐助有那么兩分相似,臉上的笑容卻是假得一眼就能看出來,而且——一張嘴實在是討厭得很,完全不懂什么叫避諱。
小櫻在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到他時,就因為對方在言語上辱及了佐助而忍不住給了他一拳——剛跟綱手學來的戰斗手段就這么活學活用了。
阿萱更是出發前就忍不住在演習外和他真刀真槍地打了三場,最后一次直接毀了半個演習場,插不上手的清子只有苦著一張臉旁觀,結束后又挨個兒上門苦口婆心地勸了一通。
出發去巖隱村的路上直到中忍考試開始前,佐井出乎意料地收斂了不少,阿萱也努力地將對方當成了空氣,勉強相安無事了幾日。
這次木葉一共派出了七支小隊,且不知是不是因為受了上一屆的影響,居然也包括了兩支剛畢業半年多的新人小隊。
比起伊比喜的心理戰術,巖隱村的第一場考試倒是規規矩矩的筆試加情報收集——對此,阿萱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感到欣慰。
說該欣慰,是因為這種常規的測試起碼不會讓他們在第一場就因為默契不足之類的原因折戟,說不該欣慰——是因為她真的沒對這次中忍考試抱多大的熱情,比起不知底細的清子和佐井,她還是更希望與第七班的同伴一起升格中忍。
參加考試的四十七支小隊,在第一場結束后還剩下十九支。
第二場比賽也是和木葉差不多的爭奪戰,只不過收集物和作戰環境有所變化——這種戰斗顯然也是有些考驗團隊默契的,臨時小隊因此差一點陰溝里翻船,好在最后還是靠著個人實力勉強翻了盤,只是形象上實在比前次狼狽了不是一點半點。
——清子對此唯有扶額嘆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砂隱、霧隱以及云隱都沒有來人的緣故,通過第二場的只有三支小隊,東道主巖隱以及木葉、草隱各占其一。
草隱隊伍中的某人看起來十分之眼熟。
只有九個人,預選賽自然是免了,只剩下了抽簽的環節,阿萱抽了4號簽,對應的3號簽是那位頗為眼熟、名為狩野花奈的草忍者。
清子是7號簽,比起其他組來需要多賽一場,然后與9號簽對戰——9號簽正是佐井。
阿萱在散場后才想起來為什么會覺得對方眼熟,那個打扮頗為中性的灰發女忍者,正是前次中忍考試中,在第二場最早與臨時小隊遭遇的三名草忍者之一,自己在當時判定花奈是整支小隊中的最強者,卻甚至沒有發覺她的真實性別。
不過,為什么她的隊友也換了?
阿萱的心中生出淡淡的疑慮,卻很快就將之拋諸腦后了。
第三場考試的時間確定在一個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