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蛋兒,是我。”
許多糖眼睛骨碌轉(zhuǎn)了幾個圈,又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確實是艾方耀沒錯。
那隔壁屋子里的人是誰?
“你在哪里?”許多糖第一反應(yīng)問道。
“我在海邊啊,雨停了,大家都在這里,燒烤呢,你要不要過來一起?”
“方薇薇沒去?”
“沒來,應(yīng)該在房間吧。”
“算了,不去了,我要睡覺了,再見。”
掛了艾方耀的電話,許多糖又將耳朵貼到墻上,二三十秒的時間,隔壁似乎又有什么掉地的聲音,夾雜著好像……女孩子低低的呼叫。
許多糖覺得不對勁。
她打開房門,走廊上空無一人,到處靜悄悄的,應(yīng)該是難得雨停都到海邊去了,便想去敲門。
手按到門上,輕輕一碰便開了,透過縫隙,許多糖看見了那可怕的一幕。
三個赤膊的精壯男人,一個從后面捂住方薇薇的嘴巴,一個扭住她的雙手,還有一個正摩拳擦掌地朝方薇薇走去,褲子脫了一半,嘴巴還發(fā)出一陣陣陰笑。
十八九歲的姑娘,哪里見過這個陣仗。
許多糖站在門口,愣了幾秒,拔腿就往自己房間退。現(xiàn)在主樓的人都空了,她倉皇無助間立刻撥打艾方耀的電話,壓低聲音說:“你快回來,快!”
“有男人,要欺負方薇薇,快!”嚇壞了的許多糖戰(zhàn)戰(zhàn)兢兢,渾身打冷顫,聲音抖成篩子,帶了哭腔。
“許多糖,你在你自己房間不要動,我這就來,你別怕。”
許多糖報告完,一時癱坐在地上。
落在地上的手機里還傳來艾方耀的話,“千萬別動,有我……”
不行,她要去救人。
來不及了。
許多糖隨手拿過桌子上的一瓶礦泉水,又沖出去,踹了一腳門,大聲呵斥:“你們住手!”
里面的人動作忽然停下來,方薇薇瞪大眼睛拼命搖頭,嗚嗚啊啊的,似乎在懇求外面的人救她。
三個男人一看又來一個小妞,穿得少,身材又誘*人,那個褲子脫了一半的男人將褲子提起,幾步走到許多糖面前,一手揮開指著他的礦泉水瓶子,“呦,又來一個,兩個一起上。”
彪形大漢像拎小雞子一樣,一只胳膊就把許多糖拉拽到屋里,“老二,你特么忘鎖門了,鎖上去。”
原本拽著方薇薇的手的那個男人聞聲趕快過去,從里面把門鎖上。
三個人應(yīng)該是慣犯,幾下就用房間的毛巾把方薇薇和許多糖的嘴巴堵上,接著將二人甩到床上,臉朝下。
二人毫無反抗之力。
“大哥,你先選一個。”
彪形大漢淫笑,“干這個!”他黝黑的手攥住許多糖的小腿,“這雙腿我喜歡,如果巴在老子的腰上,那該多銷魂啊……”
話音未落,就聽“嘭”的一聲,門被踹開。
涌進來五六個男人。
為首的就是艾方耀,后面緊跟著鄭安城,再跟著的有楊世偉還有這次一起跟來的兩個人,他們?nèi)齻€都是軍人,一對一對付這三個莽漢,綽綽有余。
三兩下就把人捆了。
艾方耀先是把許多糖嘴巴里毛巾抽出來,又將她衣服整理好,扶好坐好,接著就沖過去,沖那個彪形大漢猛踹。
楊世偉見差不多了:“行了,一會交給警察,會有他們好看的。”
艾方耀回頭看到許多糖紅著眼睛,嘴巴緊抿憋著不哭的樣子,心里心疼更多的是生氣,“都說了,讓你待在房間不用動,你為什么不聽話?!”
“我……”許多糖才后怕起來,要是艾方耀不及時趕來,她是不是會被……下意識地抓住艾方耀的衣襟。
原來在她心底最深處,他仍是她最信賴最想依靠的人。
艾方耀睇著許多糖輕顫的眼睫,墜了淚珠的睫毛又黑又長,嘴唇被她咬得似一朵綻紅的花瓣。他想起剛才的險狀,巨大的恐慌四面八方涌來,跪到地上,一把許多糖摟到懷里。
“沒事了。”艾方耀盡可能的柔聲安慰,手輕拍在她后背。
許多糖積聚的恐懼這時才釋放出來,哇啦就哭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韋麗也趕過來,途徑楊世偉身邊,被他拉住,下巴呶了一下,示意她不要過去。
這個時候,什么人也比不過心愛的人安撫最有用。
哭夠了,許多糖才瞥見屋子里站滿了人,她又要把艾方耀推開,眼神躲閃。
“看我。”艾方耀無聲地把許多糖掰過來,不讓她的眼神躲閃。
“傻丫頭。”氣息炙熱間他的薄唇又將她含住,結(jié)結(jié)實實親上去。
“嗚……”許多糖懵懵地反應(yīng)過來捶打他,艾方耀一動不動。
許多糖思及方薇薇還在這屋里,又是剛受過巨大的驚嚇,自己和艾方耀還這般,她簡直要羞愧得要死掉。
她不得不承認,打從一開始在山莊門口下車看到方薇薇從艾方耀的車上下來時,她就吃醋了。
許多糖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介懷他不聲不響地自作主張,害她白受了幾個月的失戀之苦,分手也是她堅持的,可是看到他對另外一個女孩好,還要和別人共住一間,心里還是說不出的難受和嫉妒。
他一近在身邊,她又莫名心安,但又想到他又沾了方薇薇,她又想逃離,就想打了死結(jié)的漁網(wǎng),亂成一團,心不由己,一往而深。
艾方耀似是知道她所想,“你看看,輪不到你自責。”
“啊?”
艾方耀下巴朝方薇薇的方向抬了抬,示意她看,許多糖疑惑地轉(zhuǎn)頭,登時長大了嘴巴。
鄭安城摟著方薇薇,“方薇薇,你還要再怎么折磨我?你把自己折進去了,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
方薇薇兩臂環(huán)過鄭安城的腰,把臉埋進他的胸膛,“都怪你……嗚嗚,誰要你天天對人家視若無睹,不理人家了,人家以為你不喜歡我,所以才答應(yīng)姓艾的演戲,刺激你……”
鄭安城:……
許多糖:……
她把他抱得那樣緊,鄭安城無可奈何被氣笑:“我哪里不理你了,不理你我放下手頭一堆事跑來這里?!”
方薇薇還在細細碎碎抱怨著什么,許多糖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回過頭,“她說得是真的?”
“……八九不離十。”
“所以,你故意的?”
“可……以這么說。”
“現(xiàn)在滿意了?”
“算是吧……”
“抱我回去!”
“啊?哦!”
“糖蛋兒,老子愛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