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壯漢是附近工地的工人,因為下雨工地停工,便來到沙灘上溜達,看很多人聚在沙灘上燒烤,認為是個機會,恰好許多糖他們住的這一間又最僻靜,便成為他們的首選。一開始只是要偷東西的,哪知剛進去,就看到一個清涼粉嫩的少女,一時色心起,才發(fā)生后來的事。
也是艾方耀和鄭安城他們趕到得及時。
許多糖被艾方耀抱回房間,臉紅不已,他知道她臉皮薄,剛哄回來可不敢再大意,艾方耀箍著她舍不得放下。
室內(nèi)靜悄悄的。
他抱著他,她靜靜地由他抱著。
兩人都有中劫后余生的后怕。
不知過了多久,艾方耀:“你打我,屢次傷你的心,這回還害你差點……”
許多糖一手捂上他嘴巴,不讓他說,她舍不得打。這回她是真得怕,如果自己被那什么了,她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自己,又如何面對他。
她把頭埋在他胸口,“艾方耀,如果來不及……”
“不會?!?/p>
“我說萬一……”
艾方耀目光瞿瞿:“就算有,你還是你,那個我最愛最愛的人,守護你一輩子?!?/p>
隔壁傳來動靜,“應(yīng)該是警察過來,我去看看,你待著別動,如果要錄筆錄什么的,我再來叫你?!?/p>
許多糖掛著他脖子不要他走,軟踏踏撒嬌,“艾方耀,我想你抱我?!?/p>
她這個樣,艾方耀知道她是原諒他了,可這丫頭性子倔,說不準是不是受了驚嚇脆弱得依賴人,卻也被她撒嬌撒得心尖兒顫。
尤其是她眸子水漾漾,他少年氣盛,哪經(jīng)得起她這樣撩,關(guān)鍵是她撩起來還不自知。
拿她怎么辦?
殘存的理智讓他懸崖勒馬,戀戀不舍出去了。
隔壁一開始嘈雜,慢慢歸于平靜,不知不覺,許多糖睡了過去,再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晨九點鐘。
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屋子里還是很暗,許多糖睜開眼睛,看了一圈,房間里除了她空無一人,起身拉開窗簾,又到衛(wèi)生間洗了個澡,換上一條格子襯衫裙,打開房門,就看到艾方耀背對著她,站在走廊里。
“艾方耀?”
艾方耀立刻回身,“醒了?”
許多糖見他雙眼布滿血絲,離得近了,還有些汗味,“你在這里干嘛呢?昨晚沒睡?”
昨晚發(fā)生那樣的事,方薇薇的房間是回不去了,但他完全可以和她住一間,她的房間是標準間,配了兩個一米二的單人床。
“我睡不著,鍛煉鍛煉身體?!?/p>
許多糖:……
看她一臉疑惑地樣子,艾方耀擰過頭,帶股子倔強和委屈。
許多糖頓一頓,突然想通了,感覺腦子里“轟”地炸開。
她想到徐嬌那個羞澀的小表情。
“你,你,你快進去洗個澡,休息一下,我不在房間就是了?!?/p>
跑了幾步,又跑回來,音量低不可聞:“那個,晚上,你跟我回房間就是了?!?/p>
艾方耀不明所以:“嗯?”
許多糖一把推開他,又上前狠踹他一腳,“笨蛋!”
艾方耀,啊字還喊出口,秒懂,”我去!“
……
許多糖一旦想通了,不再鉆牛角尖,她的行動力是非常迅速而深入的。
這也讓艾方耀始料不及。
只覺得自己的女人——帶勁!他柔軟乖嬌的貓咪又回來了。
白天,兩個人如膠似漆,眉目傳情地混在人堆里,根本不管別人說什么,做什么,勾勾小手指就親到一起去。
去踏浪,他也要在沙灘上弄出一個心形,沖她顯擺,“許多糖,看——”
許多糖桃花粉的臉龐,就捧水潑他,“不好,再弄一個更好的來?!?/p>
艾方耀立刻像一只歡快的京巴一樣,手腳并用,忙得不亦樂乎,隱約有尾巴在搖。
眾人鄙夷,“嘖嘖嘖——”
方薇薇雙手拉著鄭安城手,一搖一擺地撒嬌:“誠哥哥,我也要那樣的,你給我弄一個,弄一個嘛!”
鄭安城微微皺眉,不解:“那么賤……你也要?”
“我說的不是艾方耀,是那個心形。”
鄭安城撩了下眉,“走吧,我們?nèi)ツ沁吂涔洌@邊太鬧了?!?/p>
方薇薇咧著嘴“咯咯咯”,他高冷又別扭的性子她最近也清楚了,便順著他往別處走,大石頭擋著的一個角落里,鄭安城兜住攀爬在他身上的方薇薇,彎著腰在沙灘上畫了一個又一個小心心,最后扔掉樹枝,“喜歡哪個?是這些還是我?”
方薇薇愣了一秒,這男人居然吃小心心的醋?也沒誰了。
“你!”毫不猶豫,上趕著的回答道。
鄭安城很滿意,滿意到后來向艾方耀討教了很多次賤招……
雖然受了驚嚇,但有情飲水飽,大家都是年輕人,瀟灑歡脫,一個晚上過去,又恢復了情致。
楊世偉摟著韋麗,“你要不要,我也給你弄一個?”
韋麗仰著下巴,很是不屑,“小女生的玩意兒,我才不要。”
楊世偉扭了一下她鼻尖,好笑道:“好好好,你不是小女生,你是我的大女人——”
拉長的音調(diào)里韋麗也能聽出別樣的意味。第一次親眼目睹他手腳利落地將歹徒打趴下,男性的力量和氣魄,帶給她的震撼不是一點兩點,頗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下午一點剛過,幾對情侶吃完午餐,就各自回房間午休。
一進門,艾方耀從身后拿出一條水晶手鏈,“給你買的,戴上試試好不好看。”
剛剛吃飯的時候,他起身說去方便一下,去了半天原來是買手鏈去了,他遞過來親自幫她戴,手心觸碰到她手腕,有些汗,他是在緊張嗎?
許多糖不確定,仰頭問:“艾方耀,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他對她,從來都是篤定和拿捏,什么時候見過他這樣?
艾方耀捧起她的手腕,左看右看,很滿意,“我去洗個澡?!?/p>
說完,連換洗的衣服都不拿,就直接進了衛(wèi)生間。
許多糖坐在床上,衛(wèi)生間里的噴頭水淋淅淅瀝瀝,她猛然想到艾方耀為什么會緊張了,他,他,他——
“糖蛋兒,幫我拿條浴巾來。”
“……”
許多糖坐著沒動,雖然她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事到臨頭,她還是懵了。
從頭到尾,許多糖都是懵的,懵到最后,就差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