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你的本分,今日這傷,也暫且不跟你計較?!痹坪映读吮蛔由w上,聲音平靜。
“本分……”沈華灼慶幸她沒有捏死她,可是所謂的本分,就是做好他的妻子嗎?
“進了我云家的門,就是云家婦,伺候公婆、相夫教子,還有……”
沈華灼心驀地揪起。在這個男人面前,她身為現代穿越人士的優勢根本沒有用武之地,感覺他一根手指就能把撂翻。
她眼前一花,云胡子剛剛躺下的身影再一次籠罩下來。
“你,你要干什么?”沈華灼聲音顫抖著。
云胡子的臉在她面前放大,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口親在她的嘴上。
“不干什么,收點利息!”云胡子聲音冰冷,神情嚴肅。
沈華灼憤悶不已正想反抗,卻見他早已經翻身下去,徑直去睡了!
看他安分了,她不敢再招惹他,生怕一不小心惹了他,吃大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畢竟才把人戳了一身血,那個吻就當道歉了。
沈華灼打了個呵欠,她太累了,摸摸有些疲憊的腦袋,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云胡子,他似乎睡得老實,便重新撿了殺豬刀抱在懷里,倒在桃木榻上沉沉睡了過去。
夜半時分,沈華灼呼吸輕淺,卻不知對面床上的云胡子陡然睜開了眼眸,月華透過鏤空木頭窗欞射進來,如傾瀉的瀑布,照在那頭青色的秀發上,他摸了摸胸膛的傷口,眼神之中,情緒莫名。
……
晨間傳來公雞微弱的打鳴聲,沈華灼翻身而起,暗自驚訝,她居然睡得這么熟。
到了這里這么久之后,她還是第一次睡的這么香。
床上早就沒有云胡子的身影,她爬起來,伸手一摸,一片涼意,大約起了很久了。
出得房間,便聽見院子里傳來一陣陣豬嚎聲,原來是殺豬去了,沈華灼拍拍額頭,屠夫不殺豬,干嘛了?
同時也慶幸他不在,經過昨夜,她有些害怕他。
天色尚蒙蒙亮,沈華灼朝著后院走去,轉了一圈兒,卻只聽見聲音,不見進去的門。
目測后院的墻有一丈高,她的小身板可爬不上去。
腹中一聲“骨碌”,她也不大想去看那種血腥場面,便一路尋到了廚房,洗漱一番,掀了碗柜下的木桶看了一眼,里面的米面加起來統共才一把。
沈華灼搖搖頭,聊勝于無,再看做飯的地方,是個大鍋灶,生火是一件大事。
好歹小時候長在農村里,長大后為了研究種子和農事,也專門去農村里呆過,這灶膛還能對付著。
不消一炷香的時間,沈華灼燃起了灶火,洗鍋,淘米,加水,蓋上鍋蓋,便只需守在火灶前,不讓火熄滅就行。
云胡子推著一推車的豬肉從后院院墻后面摸索了一陣,院墻裂開一條縫,他把車推了出來,院墻自動關上,嚴絲合縫。
靠墻停好板車,他轉悠到房間里,院子里,開了門,望盡了前面小道,還有后山樹林,都沒有看到沈華灼的人影。
他心頭一慌,雙手緊握成拳,晨風吹過,鼻息輕動間,便見縷縷炊煙自廚房之中飄散開來,間或夾雜著一陣陣米粥的香氣。
他冷硬的面部線條一下子柔和下來,彎腰在板車里撿了一塊豬肉,故意弄出了一些響聲。
“啊,你殺完豬了。”沈華灼聽到動靜心神亂顫,連忙跑了出來。
卻正好碰到云胡子起身進來,兩個人就在廚房門口華麗麗的撞到了一起。
“啊……”
沈華灼跑得太急,腳下不穩,身子直直的往前摔去。
云胡子幾乎是條件反射勾住她的腰。
等沈華灼反應過來,她整個人已經以極其曖昧的姿勢被圈在了男人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