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年齡比周汝人相仿,所以兩人快速成為好友。那時自己和周汝人是屬于無話不談的好姐妹,直到自己十六歲那年,周汝人十五歲。
周儒生二十歲,他忽然有一天,突然問起自己以后要嫁給什么樣的人。
顧子壬還以為他跟以前一樣,是在調侃自己,便故意氣他說。
“反正不是你這樣的,一看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嫁給你的話,豈不是事事都要我操心?!?/p>
周儒生沒了笑意,轉身不在看她,悲憫道:“你覺得王衡怎么樣?”
顧子壬沒聽出塔的不悅,自以為和往常一樣,便說:“當然可以啦!”
周儒生身心俱疲,絕望閉上雙眼,說:“好?!?/p>
第二日就聽到,他要迎娶郡主。
顧子壬那時倔強倨傲,不肯低下面子去問什么,就算是顧全茂把人帶到她面前。
她咬牙切齒的祝福一句:“恭喜”
他倆成婚那日,顧子壬在酒館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天公也不作美,那日下起了漂泊大雨。
顧母因見自己女兒傍晚還未回去,便托著病弱身體出門尋找,誰知加重病情,不到兩日就離開人世。
因她是身上有奴隸印記,老夫人就沒有讓她的牌位進祠堂。
顧子壬心里不過意,就打算去找老夫人理論。
半路途中,兩人對話。
‘鄭氏風光不了多久,她一死,我就會入顧府,但時候在另行計策。’
‘先說好,在顧府眼中,我與鄭氏關系最好,她死了,我自然要傷心一整子,你可知我的意思?’
‘當然,他說了,不會危害到你,所以你可放心,我做任何事都會避開你?!?/p>
顧子壬湊近些,聽到有一個聲音像是周汝人,可又有點不像,一時沒注意到,就被別人發現。
那兩人從假山后出來,顧子壬驚訝,她們倆怎么會走到一起。
周汝人和關溶月。
平日里周汝人與關溶月是連面都見不找,她們怎么會?
顧子壬來不及多想,撒腿就跑。
關溶月目光陰沉,道:“殺了她?!?/p>
“不行,她才死了母親,還失去的大哥,不能殺她。”
顧子壬跑回屋里,把自己關在屋里三天三夜,從此性情大變。
足不出戶,天天待在柳院。
那王衡見她不去學堂玩耍,就想方設法混進柳院。
蠱惑顧壬嫁給自己,顧壬得知鄭氏已死,心里更加害怕。連閨房都不出,王衡天天來煩自己。
又聽說周汝人要嫁與二個做平妻,顧壬為保自己就答應王衡。
顧容君聽罷,原來如此。
原來母親也不是生來就唯唯諾諾,只是她再也沒了那樣性情。
看來關氏之所以來找母親,是怕當年的事暴露,所以下了血蟲繭,希望來控制母親。
可她還是忌憚周汝人,所以只用了半只,這也相當于給了母親一個警告。
這周汝人和關溶月她們之間是屬于合作,那她們的目的是什么?
不可能是搞垮顧府,不然老夫人早就有所行動。
她們入顧府是不是為了掩人耳目?還是……
對了,二舅舅在朝廷為官,這是自己能想到的唯一解釋。
“夫人,為什么你娘身上有奴隸印記?!?/p>
顧容君被背后這聲嚇了一跳,呵斥道:“清兒,你走路沒聲嗎?”
“可能我比較輕?!?/p>
聽清兒提出的疑問,顧氏母女都陷入沉思。為什么會有奴隸印記?顧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時候是因為沒注意,長大了知道有這么個印記,還以為是因為母親是府里丫頭,所以才有。
可后來才知道,丫頭婆子小斯是不能有奴隸印記的。有這個印記的人,要么是在街頭要飯,要么身負罪名,要么是奴隸村出來的。
可她一沒有罪名,二不是街頭要飯,那就只剩下西郊的奴隸村這個可能了。
顧容君曾經探訪過這個奴隸村,不管是天子還是平常百姓,只要到了這個村里,他們都要行跪拜禮,稱外人為主人。
若是那家有小孩出生,當地官府知道,會在孩子十歲之前,烙上奴隸印記。
顧容君到現在也沒有想通,為什么會有這個一個村落,而且里面人數眾多。
曾經在太后面前提起過這事,她直言說到,這村落的事,歷來如此。不知是從何時起,便有了這規矩。就算換了朝代,也是如此。
至此顧容君便沒有多問,因為沒人給她一個明確回答,都說這是自古以來的事,也沒個誰能說清楚這其中緣由。
門口秦樹姮站的雙腿發麻,就回了屋里。正巧聽雪小解,遇到她。
叫喊一聲,秦樹姮沒有搭理她。
自言自語的說:“奇怪,她這是怎么了?”
秦樹姮神色恍惚回到屋里,腦中還在想事。
忽然窗口閃過一個人影,桌上多了一封信。
聽雪走到一半,感到院里有其他人,慌忙追了上去。
兩人飛身離去顧府,來到一空曠地。
聽雪大量一番,雖然和那人一樣身著白衣,可輕功差之千里。
心里暗到‘不是同一個人。’
“你是何人?為何深夜闖入顧府?有什么目的?”
那人回到:“殺手平三娘居然做了一個無名丫頭,這傳出去不是讓別人笑話?”
“你到底是何人?”
話語之間,另一白衣公子拂袖而來,戴有面紗遮面,不多說一句話,就把他帶走。
聽雪想要追去,眼前突然出現白霧,只好作罷。
嘴里念到:“大晚上,穿個白衣,想不讓別人注意都難。”
那兩白衣男子,來到一機關城內,熟練打開各處機關。
來至一個金碧輝煌的室內,只聽見兵器碎裂聲,就見到有一女子在練功。此人正是一個月前,從雪地里帶回的韶華。
地上刀劍碎了一地,她臉上還是不滿。
玩世不恭的說:“為什么這些武器都不稱心?你們是用什么作為武器?”
白衣男子回答說:“你所練的功夫霸道,這些刀劍自然不入你的眼,既然找不到適合的,就隨便挑挑。別忘了了,一個月后,你還有試煉。如果過了,你就可以不用死?!?/p>
韶華并不在意他所說的,反正舒綰卿已經被送走,也沒了顧慮,能過就過,不能過,再另想法子。
那兩白衣男子從后門,來到前殿。殿里恢宏大氣,梁上有金龍蜿蜒而上,雙柱又刻有龍鳳,整個大殿金玉其鑲,比皇宮里還要氣派幾分。
只是殿前有簾子遮掩,兩白衣男子拱手行禮。
聽見里面傳出聲來,“你兩個從來沒讓我失望過,怎么今日這么不小心。讓我怎么懲罰你們,無生無明?!?/p>
雖聽不出他有什么怒意,但兩人還是感覺到了害怕。
說到:“是計無生教導無方,還請主上諒解。有什么懲罰,由無生一人承擔,望主上放過舍弟?!?/p>
韶華在外面聽到里面動靜,心里不屑,暗想到:‘怕他做什么,難道不知他不喜歡怕她的人嘛!’
聽雪回到柳院,看顧壬的房間還亮著燈,心想應該沒什么事,揉了揉眼睛回屋睡覺。
屋里顧氏母女還在相談,顧壬此時已經兩眼緋紅,眼淚就像決提的江水一般,直流而下。
泣不成聲的說:“后來我才知,原來他真是姓名,復姓東宮二字,才明白這么多年來,自己有多天真愚笨?!?/p>
“東宮?”這兩個字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