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人稱小霸王,被印上偷摸拐騙樣樣精通的標簽。
以前得罪他的人,被搶得只剩下底褲了,而且最無賴,打不過叫師傅師兄群毆。
男孩叫玄天宗,是太上長老張祖師的徒弟,他們這一脈人丁稀少不過五指就能數出來。
據說這一脈收的弟子要求極高,輕易不收弟子,玄天宗被生下來就表現出天賦不凡,連夜被祖師破例收為弟子。
小道消息聽說,“祖師把玄天宗當成兒子來養,極其寵愛。”
“快走快走,有好戲看了。”周圍不明白的弟子也跟去了。
嘿嘿!執法長老來了,整天擺個臭臉,趾高氣昂的表情早看他不爽了。
周圍的人興奮看向兩個相向而行的身影。
“咳咳”男孩玄天宗,注視著正在走神的執法長老。
感覺有人盯著自己,執法長老順著目光看去,心里疙瘩一下,暗暗叫苦,“師叔”只能老老實實道。
執法長老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燙,一個年過花甲的老者,向一個乳臭未干孩童叫師叔,真是丟人。
“嗯,師侄。”
真爽快,男孩玄天宗一臉愉快的表情。
執法長老見此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同時心里埋怨,張祖師這一脈數萬年都沒有收過弟子了,突然就冒出來一個弟子,誰都沒有預料到。
當初有不少人反對,可張祖師堅決不同意,再加上后來玄天宗在陣法這一造詣上,表現不同凡響的天賦,也漸漸沒有人反對了。
這輩分隨后也就出現了較大的分歧,張祖師的前三個弟子的年齡最少都是十萬年打底的,并且實力強大,叫師叔那是心甘情愿。
為獨四弟子不到十歲的小娃娃,修為最低,讓活了數萬年的長老向一個孩子叫師叔,可想心情是何種的復雜。
不過執法長老想想比他輩分還高的大人物,也得管小娃娃叫師叔,心里就平衡多了。
新老弟子想笑又不敢笑,生怕執法長老惦記,一個個憋的臉色通紅。
執法長老可不在意周圍人的看法,暗道,“看來以后不能太專注了思考事情了,否則,以他的實力怎么會避不開玄天宗。”
平常輩分高的大人見到玄天宗都是繞著走,就算時常有躲避不及的,也會直接玩消失,不給男孩玄天宗說話的機會,真是人老鬼精。
“師侄”玄天宗憨厚道,“最近手頭緊,你也知道修煉太浪費錢財,所以……”
執法長老氣的吹胡子瞪眼,伸手想要教訓這個壞小子,想到要是打下去了,解氣是解氣了,可以后在宗門內就徹底出名了。
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張祖師這一脈是最護犢子的,還有和玄天宗不清不白的關系,祖師還真做的出,拉下老臉揍我一頓,估計宗門內會給新來的弟子多加一門課,得罪玄天宗的例子,他就是活生生的教材,名傳修仙界,他的祖宗們估計都會從棺材板里跳出來揍他。
“給你”執法長老伸個手就扔出一袋靈石,修仙界的流通貨幣就是靈石,然后不給玄天宗張嘴的機會,直接化作虹光飛走。
“還不錯”,玄天宗樂呵呵的就走了。
玄天宗走進一座偏殿,殿內的物品排列整齊,大殿簡樸樸素,與剛才金碧輝煌的大殿截然相反,殿中央有古銅色的大鼎,鼎上雕刻精美的圖案,有人魚鳥獸的紋絡共同向天空祭祀。
鼎高約十丈,三柱紅色的香,如大殿柱子一般粗,彌漫陣陣的香煙,一吸一吐感覺神情氣爽,長期的使用對修煉有著事半功倍的效果。
玄天宗搓搓手,對這座大鼎有了想法。
“徒兒”
玄天宗連忙低眉順眼恭敬道,“師傅。”
“你來宗門多久了,可還記得?”
徒兒記得,已有九年了。
“是啊!九年了。”張祖師好像在回憶,雖然在他這等強者來說,九年彈指間就回去了,平常閉關修煉萬年都不算長。
張祖師看著玄天宗從嬰兒長大的,對這個弟子的感情很深。
不想其他的三個弟子,都是在修有成,才拜入他的門下。
可以說算是張祖師的半個兒子一樣。
玄天宗修煉的根基已經打好了底,但還是需要生死間的磨煉,紅塵煉心才行,不然修仙一途注定走不遠。
張祖師心中頓時有了決定,狠下心去,高深莫測道“天宗,如今期限已滿,大道滾滾而來,你該入世了。”
玄天宗心中不舍。
張祖師似乎看到他的不舍,嚴肅道,“你有使命在身,這是你的責任,也是你的命數。”
張祖師好像理解錯了,玄天宗是心疼,宗門內弟子長老還有好多的寶物等著他去拿。
“師傅,弟子修為低微,恐怕不足以擔此重任……”意思很明顯就是你得給我點寶物防身。
二狗子自進入大殿心中就不安,怕事情敗露,雙腿不自覺的發抖,為了不被發現異樣躲在角落里。聽道話落,翻翻白眼,“心咋這么大呢?”
張祖師一聽心里一悶,心里暗道,“大殿中的寶物都讓你搬空了一座,還不滿足。”這種事情怎么會瞞過張祖師,也是他授意這件事情的發生,鬧出那么大的動靜,怎么會沒有人管。
貪心!
“沒有”
玄天宗一聽急了,眼淚汪汪地看著師傅,“師傅,徒兒舍不得你,讓我在侍奉你老人家幾年,徒兒的本領還沒學到家,還有好多修煉上的疑惑沒請教。”
張祖師也是很頭疼一揮手,一道風卷起玄天宗往殿外飛去。
大殿的場景在腦海中快速放電影一般,待到眼睛恢復正常,玄天宗回頭看看殿門,嘀咕道,“小氣。”
“師弟”
玄天宗遁著聲音看去,一個身穿破衣,體格魁梧的中年大漢,丈許高,高高隆起的肌肉塊,給人一種很強的爆發感,卻很糟蹋,渾身都是酒氣。
“大師兄,你又喝酒了。”玄天宗還是恭恭敬敬的行禮。
呃!
大師兄打了個飽嗝,醉醺醺地看著玄天宗,笑道“師傅不給你寶貝,我給你件寶貝。”說著從手中拿出一個葫蘆形狀的法寶。
葫蘆比玄天宗的個頭還要高大,葫蘆上印有火鴉圖案,朵朵火云托著火鴉,盯著圖案,隱隱看見一個都是由火焰組成的世界,有無數的火鴉,駕馭火云殺得神魔大軍潰敗,四處逃跑,內顯無盡的奧妙。
這法寶能伸能縮,能大能小,我已經下了陣法禁制法寶的威能,隨著你修為的提升,會逐漸提升威能。
玄天宗眼眸一亮,背起葫蘆,邁著沉重的步伐往山下走,盡管葫蘆壓著玄天宗的肩膀,行走時膝蓋沒入土層中,一步深一步淺,留下一個個小型地洞,玄天宗還是咬著牙不肯放下。
半山腰處,傳送殿。
這里是連接外界城池的紐帶,也是宗門最重要的地方,一個強大的宗門傳送大陣是必不可少的。
大唐帝國疆域無邊,城池和城池的路途遙遠,即便是修為高深的修仙者也要耗費百年的時間才能從一個城池到另一個城池,這還是一直趕路的情況下,為了方便每個大型的宗門都有傳送大陣,連接城池的法陣,一瞬間就到了。
玄天宗回頭望了望,別了,不知什么時候能在回來,同時心中也特別的想家,首先得任務就是要回家看看。
事情回到玄天宗離開大殿前。
在玄天宗離開后,張祖師出現在醉醺醺的大漢前。
“徒兒,你給的寶物聽特別的。”
祖師也不客氣,坐在椅子上和大漢在一個桌案大口大口對飲酒水,絲毫不顧祖師的形象,倆人有事沒事來一句的聊著。
可過了不久,就有一個家眷仆人慌慌忙忙找到張祖師。
“祖師不好了,你府邸寶庫空了。”家眷仆人慌張的道。
張祖師頗為淡定起身走向府邸,大漢隱隱有了猜測,他那好師弟似乎做了很了不起的事情,緊跟祖師隨后很是好奇。
張祖師用眼角余光,掃過一塵不留,空空如也的寶庫,很是平靜,當看到密室中破損的大洞,眼角不自覺的抖了抖,粗略的看下,心中有了推測,一點都沒留下來,搜刮的太干凈了,蘊含一點靈物的寶物都沒有了。
張祖師強顏歡笑對大漢,自信道,“還好,我貴重的寶物都在我的儲存袋里。”
手中拿出一個的爛大街的布袋,別看這種布袋人人都有,可張祖師親手煉制的,那空間就大的無邊了,一件件物品從布袋里出來,很快就堆成了山。
張祖師一副我很精明的表情。
大漢面色古怪,隔空探手一抓,一件寶物自動飛進手中,無論怎么看都是普普通通。
過了片刻,大漢了然于心,這陣法這么熟悉,突然大漢哈哈大笑,“老頭,栽跟頭了。”
這分明就是師弟的手法,把所有的陣法禁制一模一樣的刻上去的,這陣法造詣連他這個師兄都暗暗稱贊。
……
在走進傳送陣法中,玄天宗笑了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最終的目的,不過是師傅你布袋里的法寶,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終于把全部的寶物挪走了。
“陰險”二狗子在一旁打個冷顫,被這種人盯上,睡覺都睡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