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
鬼啊!!
登時,路晚晚雙眼瞪得像銅鈴,不可思議的看著廚房門口端著水杯正靠在門邊好整以暇看著她的男人。
渾身一抖,是來自靈魂的顫抖。
全身通電一般的酸爽。
心如死灰的閉上眼睛,路晚晚默念著:是幻覺吧?一定是幻覺。
三……
二……
一!
三秒后,路晚晚試探著睜眼,絕望的發現蘇宴北依舊站在廚房門口,似笑非笑的睨著她。
是活的……
下一秒,路晚晚笑了,笑的比哭還難看。
好像被調成了慢動作,路晚晚慢吞吞的站起身,局促又窘迫,沒了剛才氣焰囂張的祖宗模樣兒,慫的像孫子。
她想解釋什么的,可絕望的發現,那些解釋的話說了也是徒勞,越描越黑。
連她自己都不信,何況蘇宴北呢?
說多錯多,不說不錯。
然后……
動了!他竟然動了!
完蛋了!!
路晚晚眼睜睜看著原本站在廚房門口的男人正一步一步朝著她走來,情緒高深莫測,她把這解讀為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她大概是受驚過度導致頭暈眼花,竟然看到男人好像微微勾了下唇。
說來也是巧。
昨晚蘇宴北睡得晚,但因為背部傷口又痛又癢,早早就醒了。
在廚房才斟了杯水,他就聽到外面客廳有輕微的動靜兒,幾秒后傳來腳步聲。
他本無意偷聽,卻在想著要出去跟她打個招呼的時候聽到了她的那句,“你瞅什么瞅?別瞅我!”
眉心蹙起,房子里沒有第三個人,他第一反應是小丫頭夢游了。
走到廚房門,他看到小丫頭正拿著那本以他照片做封面,使勁兒的戳他。
接下來,就是對他的控訴,滔滔不絕。
從始至終,他都不曾刻意藏起來,反倒是堂堂正正的靠在廚房門口,時不時的還喝口水發出輕微的窸窣聲。
只是她入戲太深,沒聽到罷了。
看來,還真是怨氣不小呢。
蘇宴北步子大,幾步就走到路晚晚跟前,站定。
因為身高差距,他在氣勢上有壓倒性的優勢,即便不刻意,也顯得盛氣凌人。
看著眼前穿著深色睡袍的男人,胸前的風景若隱若現,路晚晚下意識吞了口唾沫,然后稍稍別開目光,告訴自己現在不是垂涎美色的時候。
“對我意見挺大?”蘇宴北眉梢兒微微挑著。
路晚晚心肝兒一顫,臉色都變了,到了嘴邊兒的話才說出口,突然急中生智。
下一秒,她好像根本沒瞅見蘇宴北似的,雙目茫然,越過他身邊就往臥室的方向走。
假裝夢游,可不可以?
他信了,他信了,他真的信了。
經過蘇宴北的身邊,路晚晚心里瘋狂的念著,因為緊張,心臟也瘋狂的跳著。
已經走出兩步,就在她以為自己成功瞞天過海的時候,突然,脖領子被一直大手抓住,輕輕松松將她提溜回來。
心如死灰的閉上眼,路晚晚徹底放棄掙扎。
她一定是喪心病狂了,才會在他的家,那么肆無忌憚的diss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