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光的晨幕里,火車停進了站,小北下了車,出了站口,而此刻整個城市還在空寂的沉睡中,安靜極了,平日里看盡了它的繁華卻曉有感知它收盡繁華后清框的輪廓,而這并非蕭條,是有這氣運籠絡著包圍著,是會在適機的時間里,又將展現出它紛紛張張的喧囂。
看了一下表,這個時間大咣當應該啟運了,接站口的出租車隨著人流,一輛一輛的向外輸出,坐大咣當只消十幾分鐘的時間就到家了,沒必要坐出租車的,于是小北拖著箱子,走出了站前廣場,而就在這路的中間的站臺里等候了,原來小北心中的大咣當就是那老式的有軌電車,這車乘坐的舒適度太差,只噪聲就讓人不沉穩了,不過這條線也上了好多新的有軌車,只是穿插著幾輛這樣老古董。
箱子里大抵以是空闊的,資料和未洗的衣服,都走了快遞,微涼的風吹過,小北更加的清醒,臥鋪、下次是不能再坐了,太囚人了。
大咣當慢慢的近了站,小北上了車,終于要到家了,而這里的所有、和心是那樣的貼合。到家后,直想洗洗再睡個回籠覺,讓憋屈了一晚的身體好舒展舒展。
而幾通的電話,打消了她要休息的念頭,這么早,這客戶,小北都無語了,還是上班吧,去工作室,這又有單子了,她懷疑又或是潤文鼓動了他的哪位朋友換換換的節奏,有時她都感覺潤文就是她幕后的幫手,她說不清他為什么這么愿意幫她,來到工作室,多日的小別,卻有了幾分陌生的熟知,小垂蘭的綠意,在木質的架臺上,展露著調和的美意,而婷婷的辦公桌臺上,又承起了一個小的圓橢的魚缸,走進前,一看里面一群的小黑睛在擺著尾扇暢游著,是孔雀生孩子了么,這么小那看來是肯定的了,不然婷婷這些天如此安靜,看來這也給她添了不少的忙碌和小確幸呀。還不到上班時間,婷婷每次都是壓點的。
小北打開電腦,把未完成的單子又捋了一遍,這些天的出行,半或是游的狀態,心都散了,而好的也是排解了她欲堵于心的那份感情蒙塞。
門在一串鑰匙蕩碰的旋轉中打開了,看來婷婷來了,小北抬起頭,望向門口,婷婷帶上門,一身的小清新,抬頭一下子捕捉到了小北,“姐、你回來了!”多日不見,婷婷的聲音倍感清脆。
小北笑著,啊了一聲,又說:唉,到家屁股還沒坐定,這客戶催的,打了好幾個電話要訂柜,本來還想在家休息一下,這有單子了是不又似打了雞血,一下都不累了。婷婷呵呵的笑了,來到她的辦公桌前,卸下她那黑色的雙肩小包,說:姐,你沒在家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好多大事呢,小北歪著頭,看著婷婷,什么大事,怎不見你告訴我呢,婷婷嘿嘿的,指著桌前的小魚缸,看這,她沖著小北說,是魚的大事,生孩子了,足足有三十幾條呢,小北說,一早我看到還以為是什么呢,婷婷你可真厲害,你怎么把它撈出來了,那它吃什么,怎么能長大呀,小北一臉的疑惑,因為她卻真真切切的沒有養過這小魚的經驗呀,婷婷從文件架上拿出一個小的食料袋子,攤開手掌,唉、這兩天全靠它了。我也是在網上查的,不撈出來,那大魚沒事就會把這小魚給吃掉的。等它們大一點,我再給它們買兩棵水草放里面,小北一看婷婷現在的樣子,滿釋溢了一片的小愛心,這或是比那能吃孩子的魚媽媽要好的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