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落而知秋,一陣風吹過院子里的竹葉,葉子三三兩兩掉落。
端木戰澈一襲墨藍色衣衫,站在書房窗邊,凝望著屋外的竹子,他眼中閃過一絲凌厲,沉聲道:“傳本王令,加強訓練軍隊,還有,多派些暗衛保護鏡軒,監視丞相府與祁王府一舉一動,有什么風吹草動第一時間告訴本王。”
“是!”馬夜飛道。
馬白竹直言道:“王爺,這個祁王如今只是個閑散王爺,他應該掀不起什么風浪了吧?”
端木戰澈轉身緩步走向案前道:“端木肆素來陰險狡詐、有仇必報,無論發生什么他的性子都不會變。
本王猜他一定對我和鏡軒懷恨在心,以他的性子,一定會司機報復,不可掉以輕心。”
“是,白竹明白了。”馬白竹行禮道。
“你們兩個去吧。”
“臣告退。”二人疾步離去。
“王爺英明。”公羊爍走到端木戰澈面前搖著水墨扇子悠閑道。
端木戰澈一直盯著桌上一方繡著兩片淺碧竹葉的白色手帕,仿佛移不過眼去。
公羊爍低頭看向手帕,能讓端木戰澈看癡了的手帕,不用猜也知道是誰的,“這是鏡軒送給王爺的吧?別的姑娘送錦帕都是鴛鴦或是花之類的,這兩片竹葉,倒是清奇。”
“鏡軒是在告訴本王,君子如竹。”端木戰澈道:“如竹一般俊逸凌云、謙遜高雅。”
公羊爍點頭稱贊道:“這竹,確實堪與王爺相配。這鏡軒姑娘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冰雪聰明、剔透玲瓏之人啊!”
端木戰澈抿嘴笑道:“鏡軒天真可愛,善良又明辨是非,恩怨分明,著實難得。”
“阿嚏!”
正在花園賞花的鏡軒打了個噴嚏,歪頭看向杏花道:“誰在說本小姐?杏花,是不是你?”
“冤枉啊小姐,奴婢可沒說您。”杏花道。
“沒說我,那你在想什么?想我師兄嗎?”鏡軒調笑道。
“小姐,您可別亂說,奴婢已經跟鄉下的青梅竹馬許婚了,再過幾年,奴婢就回去與他成婚了。”
“真的嗎?那到時我定會叫師兄給你一份好嫁妝。”鏡軒低頭嗅著一朵剛剛綻開的粉色薔薇。
“那奴婢先多謝小姐了。”杏花笑著行禮道。
“軒兒。”云飛尋來到花園,道:“杏花你先下去吧,我跟小姐有事要說。”
鏡軒看到師兄來了,猜到他一定是問公主的事,她面露難色,不知該如何開口,見師兄走過來了,她微笑著叫他,“師兄。”
“軒兒,上次你去宮里,問的怎么樣了?公主是什么意思?”云飛尋問道。
鏡軒想,長痛不如短痛,早晚要將事實告訴師兄,她直言道:“師兄,公主她,無意于你。”
云飛尋嘆氣道:“你一直沒跟我說,我就知道她對我無意,只是抱有一絲僥幸,如今,我知道了。”
鏡軒安慰道:“師兄,你看開些吧,公主她其實沒你想象的那么美好,或許你根本不知道真實的她是什么樣子。”
“好了。”云飛尋難過道:“我累了,先回去了。”
“師兄...”鏡軒看著他頹喪的背影,有些心疼,卻不知該說什么。
這是他自己的事,只有自己想開,旁人也幫不了他什么,師兄一定會遇到更好的人。
“公主不值得。”鏡軒喃喃道。
“小姐,你說什么不值得?”杏花拿著件白色披風,遠遠從后面走來。
“沒什么。”
杏花將披風披到鏡軒身上,“小姐,入秋了,你大病初愈,要保重身體啊。”
鏡軒攏了攏衣衫,“起風了,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