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晴朗的天氣,昨日聽街上的人說江南鬧水災(zāi),但京城這里大半個月沒下一滴雨,不知道這北方今年是不是又鬧干旱。
街道的行人倒未給這酷暑的天氣阻擋逛街的熱情,街上還是人來人往,熱鬧的緊。
今日先去找了城東的中人,那中人說的跟城南那的中人,說的東西也是差不多。
帶了王佩婷看城東一個兩進(jìn)的院子,環(huán)境和現(xiàn)在府里的院子差不多大,要價一個月居然要一百兩,而且也是離府里有些遠(yuǎn),還不如城南那里,而且私塾也在城南,性價比還是城南好。隨后問了買宅子之事,也是指路去找張掌柜。
出了中人的店鋪,在城東街道穿行不久,王佩婷便來到一處巷道,遙望著遠(yuǎn)處“快意酒鋪”的牌匾,此時這酒鋪人聲鼎沸。
“排好隊!”
“預(yù)定者,每家三壇!”
……
“諸位放心,三日后再行出酒,將頗為綽余!”
原本并不熱鬧的東街巷道,此時卻是大為喧繁,王佩婷漫步行觀,但見得一輛輛馬車,相間排列,直通前方的“快意酒酒鋪”門口,間或摻雜著維持秩序的吆喝聲響,仿若鬧繁的主街。
走前去,看見有個正在排隊的小廝,問道:“這位小哥,這酒鋪生意如此之好?”
“那當(dāng)然,這酒鋪可是皇商,專供皇宮,眼下賣的,是次等的龍巖沉缸酒,比進(jìn)貢皇宮的差一等,這一等皇上老人家喝,這二等的,小的主子們都爭著要。”小廝不停的探頭看前面。
“請問大約多少銀錢一壇?”王佩婷問道。
小廝回過頭看了眼王佩婷的衣著,頗為不屑的道:“這一壇,要五百兩銀子,而且還限量,每戶人家才能買三壇,這不,小的家主子早些時日訂了,今日一大早便使喚小的來這里等,誰知還是這么多人,這天氣熱的?!?/p>
這小廝還挺多話的,剛好可以打聽消息,:“這酒鋪里可還賣其他酒?”
“賣,不過今日酒鋪估計沒人招呼你,你看到處都是人?!闭f完指向后面排隊的人。
“那附近還有其他酒鋪嗎?不是很出名的也行。”
“誒,你這丫鬟還挺多問題的,走一邊去,別打擾小爺排隊?!毙P揮手,示意王佩婷別打擾他。
王佩婷想了想,隨后拿出十文錢,塞了給他,他看了手中的銅錢,指了西邊的巷道:“你這丫鬟,還挺會做的,西邊好像有家,你可以去看看?!?/p>
“那謝謝這位小哥?!闭f完便按照那個小哥指的方向,找到家名為“玉露酒鋪”,只見門可羅雀,小伙計在哪里拍蒼蠅,跟之前在“快意酒鋪”的景象完全不同。
走前去,問道:“這位小哥,這鋪子里賣的最好的酒是那種?”
上下打量了王佩婷一眼:“那邊,你自己看吧?!?/p>
這伙計,服務(wù)態(tài)度這樣子,難怪這生意如此之差。
這時,鋪子里的簾子被人撩起,只見一個留著八字胡須的男子走了出來,:“臭小子,叫你招呼客人在這里躲懶?!?/p>
小伙計撇了撇嘴,沒應(yīng)聲。
接著那人走過來道:“這位姑娘,小的這里的酒,都是一等一的好,您看需要那種?!?/p>
“哦?你來介紹那種好?!?/p>
“姑娘是女兒家,要不來點米酒,沒那么烈,或者菊花酒?!?/p>
“行呀,各拿一壺,對了,在拿一壺你這賣的最好的。”王佩婷想,要幾壺試下口味。
“你這里可否有女人家坐月子吃的醪糟?”王佩婷環(huán)視了一圈鋪里的酒,問道。
“這個,這醪糟是南方用的,這京城里的人要的較少,便沒進(jìn)貨。”
“那有酒曲嗎?”
“有的?!闭f完便轉(zhuǎn)身到一個缸里拿出一包酒曲,“姑娘,這酒曲和酒一共是十兩銀子?!?/p>
王佩婷付了錢,便在往前走去,記得之前打聽有羊奶賣的鋪子就在附近,
估摸著是走到附近,聽到有羊叫的聲音,看到一個宅子,這宅子較為偏僻,只見門是虛掩著,大聲的問道:“里面可有人嗎?”
喊了幾聲,沒人應(yīng),伸手推開,只見里面養(yǎng)了六只羊。
有個婦人小步從里面跑了出來:“姑娘有何事?!?/p>
“這兒可是有羊奶賣?”王佩婷問。
“有,我這羊奶是城東這塊獨(dú)有的,三十文錢一壺,價格是比其他地方貴,城東這塊地,姑娘你懂的。不過姑娘,這羊奶可不耐放,這么熱的天氣,可要當(dāng)天喝才是?!蹦菋D人一大通話說下來,氣都不帶喘。
王佩婷要了三壺,提著東西回院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