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還有難事?難道是不信父親?你這點小要求我還不放在眼里,”定北侯笑道,此時他心情正好。說話也隨意了。
“自然是信父親的。”王佩婷笑著道。
“只是你怎么知鹽礦提煉之法?”定北候此時才認真的觀察自己女兒的表情,想從她的表情中看出蛛絲馬跡。
“人餓的沒法子的時候后自然怎么法子也想出來。實不相瞞,那時,我和北芪在平陽候府餓的連樹葉也吃過。”
“平陽候府的人沒給你吃食?怎么會過得如此艱難?”定北候聽見王佩婷說吃樹葉,還是不怎么信,就算他和平陽候是死對頭,面子上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偶爾送送,不過也不夠我和北芪兩人吃,何況,后來又把程震南的庶長子帶到我身旁。每天的稀粥那時清澈見底的。”王佩婷這時要賣慘了,不然那以后定北侯反悔了怎么辦
“豈有此理,居然敢如此對我定北侯的女兒。”定北侯府非常惱怒,在她看了,對王佩婷不好就是完全不給她的面子。至于王佩婷過得如何,就不在他關心的事情之類的。接著問道:“你說的鹽礦說那處?”
“在京郊外的一座荒山。”
“可是那處不詳的山。”王舒玄問道
“三哥居然也聽聞那座山的傳聞?不錯,就那處。不過它寸草不生不是因為不詳,只是含有 鹽,所以才種不出植物來。”
“你怎么知曉發現那座山的?”定北侯突然問道,完全不懂她一個已嫁人的女子,怎么跑到京郊外的荒山上。
王佩婷還是那套謊話,說自己被餓的沒法子了,就趁機偷跑出來買些吃食,后來遇到紅粉閣的張掌柜,靠賣口脂賺了些銀子。后來無意安葬自己娘的時候,發現的。
定北候思索片刻,女兒在他面前說的甚有道理,只是不知有幾成真,還是自己實地去看過才行:“今日天氣不錯,我們就趁今日有空去瞧瞧。”此事宜早不宜遲,還是趁早探查。
王佩婷無所謂,道:“只是今日我只能出來兩個時辰,還望父親派個人去平陽候府那傳話、”
“這事不打緊,我派劉管事去就是了。”
說著起身往門外走去,對侍候的人道:“阿沁,你先去準備好馬車,待會我要和公子出趟門,還有把劉管事尋來。”
“是的,老爺。”阿沁聽完吩咐后,行禮告退。
定北侯交代完劉管事把和王佩婷一道跟來的下人,一道回平陽候府報個信,就帶著王佩婷和王舒玄,還有幾個下人出發了。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兩輛可有定北侯府標志的馬車就往城郊方向駛去。
王佩婷則在馬車上和北芪一道吃著定北侯府準備的早膳,忙活了一大早,終于停下來用膳了。馬車的顛簸絲毫未影響王佩婷的好胃口,北芪瞧見奶奶心情如此好,看來事情是解決了,同樣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馬車很快聽到荒山腳下,王佩婷下了馬車后,走到定北侯跟前。
“佩婷,可是在此山?”定北侯府問道。
“不錯,真是此處。”王佩婷肯定的道。荒山和之前的完全沒一絲不同。
“那我們走吧。阿沁,你跟上,其余的人你們先在此處守候吧。”
很快,王佩婷領著他們到了山石裸露之處,定北候候細細打量此處的環境,怎么也想不出此山居然有這等寶藏。“父親,就是這些巖石,經過提煉,是可以成為精鹽。”
定北侯湊前去,指尖摩挲巖石,后把手指放到嘴邊舔了,果然是咸的。為了保險起見,道:“阿沁,在附近把裸露的巖石挖都挖過來瞧瞧。”
“是的,老爺。”阿沁聽令,隨即用隨身的匕首往山上的四處的巖石開挖,很快,就挖了一大袋回來。
定北侯看著一大袋巖石,道:“阿沁,舒兒,你們嘗嘗。”
二人聽完,皆把巖石都嘗了遍,果然,王舒玄道:“父親,這些巖石果然都是咸的。”
定北侯此時的心終于放下,果然天不亡他,看著王佩婷不自覺的都覺得順眼起來,他以前怎么會瞧不上這女兒。笑道:“既然如此,把這袋巖石帶回去,我親自去稟告此時給雍王聽。佩婷,若是此事果真成了,你和離的要求不是大問題。”
王佩婷笑道行禮:“那多謝父親了。”
定北候府的馬車把王佩婷送回平陽候府,才離去。
回到平陽候府,門房就湊前來,道:“二奶奶,夫人聽到你出去的消息很生氣,叫您回來立刻前去她院里。”
王佩婷一聽他語氣,就知道平陽候夫人估計是責備了他,道:“北芪,賞他們二人二兩銀子吧,今日估計也受連累了。”
門房果然激動了,擺手道:“不辛苦,不辛苦。”至于平陽候夫人,則和世子夫人羅氏還有江氏,一道在房里,說起昨日的事情。
平陽候夫人則是聽老爺的命令,今日要好生的安撫江氏,若是能從她的口里親自認下王氏,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不過在她心里,那個女人會同意和別人分享丈夫,妾室也就罷了,不過是個玩意。
“江氏,昨日在正院的事情,你如何看。”平陽候夫人坐在首座,問道。
江氏自然知道問得是平陽候想認下王氏當正經媳婦的事情:“這王氏本來就是夫君的妻子,我還能如何看。”自嘲的一笑。看似心酸又無奈。
“如今圣上既然發話了,老爺也是無法,怎么也要給圣上看看。”平陽候夫人看似安慰,實則在勸她接受這安排。
江氏衣袖中的手暗自握緊。強顏歡笑的道:“這事,我一個婦道人家如何懂。聽夫君的。”
平陽候夫人無奈,南兒這孩子,也是有脾氣,當初被他們逼著娶王氏,如今也是不肯認下她。江氏又把皮球踢會給她。
不姑今日既然尋江氏前來,怎么也要完成老爺的囑咐,看向羅氏,示意她開口勸。
羅氏無奈,這完全是得罪人的事情,還是道:“弟媳,要不就好好的勸勸弟弟,說不定他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