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洱喜一開始確實為姑娘捏了一把汗,可是后來看情況似乎自己擔心多余了。
不過,洱喜懷疑,金鏢可能有問題,于是暗自托人買了一個,給二樓的自己送來。
洱喜仔細把玩金鏢,想找出到底金鏢有何懸念,可是找了半天,除了價錢貴的離譜,并沒有其他異樣,看來喬家女子確實舞藝驚人。
自己要這個金鏢也沒用,洱喜看不出異樣,順手一扔朝擂臺扔了過去,只是這時,女子正在頷首向眾人鞠躬,眾人以為舞蹈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扔出后洱喜才反應(yīng)過來,她可不想成為那油膩喬財?shù)某她埧煨觯闹幸换牛_上的喬梓月也沒有料到會突然又來一支,躲閃不及。
只是在金鏢差點接觸到她的衣衫瞬間,不知從哪兒又飛來的一支金鏢竟也飛來,兩支金鏢撞到了一起彈開了,喬梓月躲過一劫。
“哪里來的傻缺,趁人之危!”
“偷雞不成蝕把米。”
眾人看到這情景,只覺得是有兩個人想鉆空子,趁喬梓月行禮時,擲鏢求美人,結(jié)果卻撞到了一起,可笑可笑。
洱喜心下松了一口氣。
眾人沒有一個人成功,都悻悻散去。只是這一舞后,喬梓月名聲大震,名列中城“高嶺之花榜”榜三。
這“高嶺之花榜”,顧名思義,就是一幫紈绔子弟按照家世、地位、個人實力排的,中城里,可望不可即的女子排行榜。
第一是身份不明,行蹤不定,在金華樓常年包一雅間的傾國絕世佳人,瓊嵐姑娘。第二就是錦央宮宮主,雖從未公開露面,但地位無可撼動,第三便是人稱“一舞傾城”的喬梓月。
洱喜始終記得,當年自己失手時,在那女子恍惚也看向了她。
這一晚,洱喜睡了沒多久就醒了。江舟摟著她,還在睡著,江舟睡顏真是好看,毫無防備的樣子,不像醒時的他,眼里總是盛著那么多的秘密。
第二日,毒蟒將醒。洱喜起了個早,江舟還未醒。
洱喜去看了墨遲。墨遲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
“他呢?”
“死了,昨夜服毒自盡了。”
“昨晚的事我會保密的。”洱喜不知道如何安慰眼前頹喪的少年。
墨遲勉強笑笑,努力打起精神。
江舟醒來時,發(fā)現(xiàn)懷中空了。其實,這些日子每天和洱喜一起睡,江舟也早已習(xí)慣了懷中有個小小的人,每天摟著睡得也是無比安心。
“你醒啦?姐姐給你買早飯回來啦!”洱喜推門,看到一臉悵然若失坐在床上的江舟。
江舟走上前來,抱住洱喜,貼著洱喜耳朵說:“你怎么不告訴我。”
“你在睡覺嘛。我以后不會了。”洱喜吐吐舌頭,看著江舟。
是的,等我處理完這次的事情,就不會離開江舟了。洱喜心想。
三人收拾完備,來到擎天塔下,不少人已經(jīng)在等候了,眾人心思明確,暗中較勁。
毒蟒突破封印,肯定也是遍體鱗傷,所以,真正要贏得,是周圍這些人。
看到突然多了兩個白衣書生和一灰衣小廝,眾人也不在意,看起來也不過普通人而已。
墨遲轉(zhuǎn)動玉笛,頃刻間,毒粉飛灑,撲向眾人。江舟和洱喜站在一邊,看著墨遲這一系列行為。
“在下西坡公子墨遲,得罪了,諸位不想斃命的話,麻煩來我這里領(lǐng)解藥后,就此離開吧。”
“憑什么你可以獨占毒蟒!”一位壯漢,背后掛著兩個大鐵球,看著墨遲吼到。
只是這么一吼,毒粉似乎進肺了,緊接著,一股鮮血從口中噴出,壯漢就此倒地不醒。
眾人嚇了一跳,紛紛來墨遲這里領(lǐng)了解藥后散去了。
只有一個佝僂著腰,蓬頭垢面,還沒有洱喜高的小老頭,依舊站著。
“老人家你不走嗎?”墨遲一臉輕蔑看著那老頭。
老頭抬起頭,看著墨遲,嘻嘻一笑:“他們走因為害怕你的毒,我又沒中毒,為何走。”
墨遲制毒水平凌駕于眾人之上,怎么可能沒事呢!墨遲心中一驚,覺得這個人不好對付,瞬間玉笛化劍,一股劍氣將那老頭擊倒了一邊。
擊倒后,三人齊齊震驚了,那老頭竟和洱喜一樣廢柴,一點法力都沒有。幸好劍氣只是試探,只是把人擊到了一邊摔了一下而已。
那老頭從地上爬起來,氣的跳腳:“你們年輕人都這么無禮的么!我又不是和那幫蠢貨一樣,來搶什么毒蟒的!”
江舟趕忙將老人扶起,低聲道歉,洱喜隨聲附和。
老人抬眼看了江舟一眼,臉上震驚一閃而過,正色道:“這位小伙子我看你不錯,小老兒略能推測人命運休咎之行為,既然有緣,那小老兒送你一句話,記好了,鵬翼摶時歌六憶,鸞膠續(xù)處舞雙鳧。”
說完老人轉(zhuǎn)頭便離開了。洱喜不明白話中意,詢問江舟。
“江湖騙子的話哪有道理。”江舟答道。
三人進塔,江舟摟著洱喜,御扇攜風,直飛頂層。
“欲將心事付瑤琴,弦斷無人聽。”
江舟掏出解封石,念出當年劍云清設(shè)下的咒語。
洱喜真是沒想到,這劍云清那粗莽漢子,能設(shè)下這樣的咒語,看來這劍云清可能私下是個有小情懷的悶騷。
將解封石放在封印毒蟒的門上,封印花紋漸顯,然后又一點點消退。
洱喜站的遠遠的,她最害怕什么蛇啊、蝎子啊、蜘蛛啊一類的小動物了。
門內(nèi)一股腥氣沖出,令人作嘔,一條身長三十多米,頭呈扁平狀,有皺褶,背部呈黑色,腹部呈暗褐色的蛇沖出,直接沖向了洱喜方向,墨遲剛想拔劍阻止,就被江舟攔下了。
“啊!”洱喜一聲尖叫,癱在了地上。
那蛇垂首,看著洱喜,“絲絲”吐著紅信子,但是并沒有傷害洱喜的意思,看樣子反而像在和洱喜道謝。
洱喜發(fā)覺這蛇沒有惡意后,緩緩站起來,蛇進一步靠近了,江舟擋在了洱喜身前,蛇又抬高了身子,越過江舟,垂首看著洱喜。
“姐姐,這蛇好像想和你一起走。”江舟對洱喜說。
“不要啊,我可不喜歡它。”洱喜哀嚎,正好看到了在一旁的墨遲,“墨遲把蛇帶回西坡,西坡那么多毒物,它會有很多好朋友的!”
那蛇似乎明白了洱喜的意思,溫順地來到墨遲身邊,垂首看著墨遲,墨遲沒想到這毒蟒竟然這么溫順,竟也不想取膽了,本來還以為要一番惡戰(zhàn)的。
反正西坡向來多毒物,多一條蛇也沒什么,墨遲答應(yīng)了。
只是洱喜匆匆離開時,那毒蟒又看著洱喜往前滑了一段。洱喜回頭,伸著一根手指指著毒蟒,瞪大杏眼道:“你再過來我喂你吃雄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