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蕁看著魚兒果然上鉤了,緩緩道:“傅家是什么樣的人家,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是,傅寒笙是容不下一個失了貞的妻子。可是他頂多就是跟我解除婚約罷了,而且為了傅家的聲譽,他只會對外說我們兩個是性格不合才退的婚。
而我為了自己的名聲,同樣的,會緘口不言。可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你呢?你不是傅家人,更不是我。你知道了這個秘密,誰能保證你不會說出去?
你說,如果你是傅家的人,對于一個知道自己家族丑事的一個外人,你會怎么做?”
陳若華的臉色一變,而后頓了頓,死死盯住紀南蕁,“你在騙我!”
紀南蕁慢慢走近她,輕笑出聲,“傅寒笙是什么人,看來你還不知道啊?上次那瓶紅酒,還沒有澆醒你?”
她將“紅酒”兩個字咬得很重,陳若華的瞳孔猛然一縮,顯然是想起那天在宴會上,傅寒笙是怎么二話不說就拿紅酒淋她的事情了。
紀南蕁心里滿意地笑了,伸手拍拍她的肩,“所以,你去告訴他們吧,我沒關系。”
陳若華被她拍得一個激靈,抬眼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咬牙道:“算你好運!”
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紀南蕁站在原地看著她憤憤離去的背影,等到再也看不見的時候,才噗嗤一下笑出聲。
陳若華剛剛說得沒錯,她就是嚇唬她,就是騙她。
也虧得她笨,又貪生怕死的,才被她三言兩語地就哄過去了。
真不知道這樣的智商當初是怎么算計到她的。
想到這個,紀南蕁臉上的笑意斂了起來。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她一定要好好弄清楚。
————
回到包廂,紀南蕁就看到傅寒笙一臉冷漠地坐在那里,手里拿著一臺手機。
她小心翼翼地觀察他,冷還是那么冷,可是總覺得氣壓有些不對勁。
難道是嫌自己去得太久,等得不耐煩了?
想到這個,她清了清嗓,聲音帶著歉意道:“傅先生,不好意思,剛剛在洗手間遇到了一個熟人就多聊了一會兒,讓你久等了。”
傅寒笙冷冷地抬眸,聲音沒有一絲溫度,“熟人?哪個熟人?”
“額,這個……大學時候的一個同學。”感受到周圍的低氣壓,紀南蕁緊張兮兮地回答。
“哦?聊什么?讓我也聽聽?”傅寒笙對著她冷漠地頷首。
“這……這個,女孩子家的事,傅先生聽了……也,也不好吧?”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傅寒笙的目光有一種想撕了自己的感覺。她真的想不到,她哪里得罪他了嗎。
“不好?”傅寒笙似乎被紀南蕁的話刺激到了,他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紀南蕁,“是不愿意說?還是不能說?”
紀南蕁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俊臉,心里有些慌亂。“這這這……這個,傅先生真的很想聽嗎?”
傅寒笙聽罷,停了下來。聲音冷道:“是,我很想聽。”
“額,我們……我們在討論傅先生……”聞著男人身上淡淡的松木香,紀南蕁額上冒出冷汗。
“討論我什么?”傅寒笙慢慢低頭,驚艷逼人的臉緩緩貼近。
“討論你……你……”紀南蕁看著猛然放大的俊臉,手心都出了汗。她閉上眼,豁出去一般。
“討論你為什么那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