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乾派的修士越逼越緊,萬姚也越來越絕望,金婉清笑著走到萬姚身前說:“你們憑什么讓我把她交出來。”
“看來你是不愿意嘍。”領頭修士不再裝模作樣,他直接把出劍指向金婉清。
金婉清面不改色:“你們是要在儒玄殿門前動手嗎?”
“等解決了你們,我自會找儒玄殿殿主請罪。”
看來東乾派修士是不會善罷甘休了,金婉清握緊右手,右手上的赤木鐲瞬間變成一個環,她輕輕一顛,赤木環落入手中。
東乾派領頭修士見金婉清已經亮出武器,便不再客氣,他干脆的一劍向金婉清刺去。金婉清把赤木環拋向利劍,赤木環將劍身套住,那修士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金婉清隨即輕轉手腕,赤木環便在她的控制下高速旋轉。若是凡鐵鑄成的劍現在早就斷了,修士手中的劍是一件下品法寶,不會輕易斷裂,可也讓它失了準頭,劍頭朝向空中。
赤木環旋轉帶來巨大的風力,讓利劍顫動不斷,修士都無法緊握。金婉清右手做掌式,向前輕輕一推,套著利劍的赤木環立即沖向修士,修士在猛烈的撞擊下不斷后退,撞倒了身后的同伙,最后倒在他身上。
看著領頭人倒地,其他人開始小步往后退,他們都只有練氣修為,根本不敢與筑基修士作對。
“你們上啊,別放過她。”領頭修士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撐著劍,慢慢站起來,他就不信,這么多人還搞定不了兩個女人。
金婉清根本沒有在怕的,除了她,他們這里還有一個元嬰期的唐樂,只要他還需要丹藥,金婉清就不信他會見死不救。
“一群廢物。”空中一個蒼老的聲音出現,一道青色身影在人群前落下,所有東乾派的修士都跪下向他行禮,“兩個女娃子都搞不定,要你們何用!”
領頭修士低著頭說:“大長老恕罪,是弟子低估了她們。”
大長老不愿意聽他們多言,他一手聚氣,一個土黃色的球在他手中出現,土球拋向空中,瞬間變得巨大無比,下落時又散為無數堅硬的石塊,砸向金婉清等人。
唐樂未出手,他抬眼一看,已經有人來幫忙了,真省得他操心。一個巨大的屏障將石塊擋住,彈了回去,東乾派弟子無一幸免。
金婉清欣喜地看向唐樂,還未開口,就聽唐樂說:“不是我。”
大長老朝天怒吼:“是誰,給老子出來。”
從儒玄殿大門中,緩緩走出一個儒雅的身影,此人自然就是儒玄殿殿主,他放出元嬰期的威壓,在場除唐樂外的所有人都喘不過氣。
“何人在我儒玄殿門前鬧事?”他一個銳利的眼神看向大長老。
在人家的地盤,大長老不會做的太過,他偏過頭向殿主抱拳:“萬分抱歉打攪到殿主,我們正在捉拿我派叛徒,等此事完畢,我再上門向殿主賠禮道歉。”
“哪有你東乾派的叛徒呀,我怎么沒看到,只是我儒玄殿的貴客還未走遠,就被你們攔住了,此事你們可要給我個交代,否則我儒玄殿日后如何在東儒城生存。”
“那,殿主之意是?”
“你們就比離去,我便不再追究。”
看著殺害自己曾孫的兇手就在眼前,自己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嗎?可是大長老沒辦法,他可以不顧宗門,去引起儒玄殿的憤怒,可是他修為不及殿主,在他面前根本殺不了一個人。
大長老感受到殿主的威壓越來越大,他明白,這是警示。
“我們走。”
東乾派修士離去,殿主收回威壓,金婉清也舒了一口氣,她看向萬姚,萬姚已經昏過去。
“不如小友來我殿中住幾天,等你朋友康復再做打算,殿中尋常靈草常備,隨小友自取,該是有利她的傷勢的。”
金婉清看了一眼萬姚的狀態,如果他們住在城中客棧,保不定方才的人會再次出現,還是住在儒玄殿安全。她微微點頭道:“也好,只能再次叨擾殿主了。”
“說什么客氣話呢。”殿主笑瞇瞇地說。
在殿主的安排下,金婉清等人住進了一處僻靜的院子,此處甚少有人經過,能讓萬姚安靜養傷。院子邊上有間小巧的煉丹房,此中備滿靈草。殿主說,這里曾
是多年前一個喜靜的丹師住過的。如今這一切都方便了金婉清。
萬姚的傷勢說輕不輕說重也不重,都是一些陳年舊傷,且都為皮外傷,沒有傷及筋骨,只是那些傷從沒經過治療,留下的疤痕一層疊著一層,背上、手臂、胸前、腿部,只要有肉的地方,沒有一處是完好的。金婉清為萬姚上藥時,一旦碰觸倒她的身體,她就會顫抖,蜷縮成一團。
沒人知道萬姚這些年經歷了什么,明明已經是個修士了。
夜里,金婉清聽到了小小的哭泣聲。自從筑基后,她的五感就變得越發敏銳,這間院子里沒有其他人,難道是鬼?
是鬼金婉清也不怕,她是個練氣修士,何來怕鬼之說。
哭泣聲間歇不斷,鬧得金婉清心神不寧,無法專心修煉也睡不著。
她朝著哭聲穿來的地方走去,不想是從萬姚房里傳來的。
金婉清推開門,哭聲瞬間止住,她輕手輕腳地走到萬姚床邊坐下,小聲問:“萬姚,你有聽到什么聲音嗎?”
“沒有。”濃重的哭腔暴露了她。
黑暗中,金婉清伸手一揮,屋子里的油燈全被她點亮:“是你在哭吧,你看你眼睛都紅了。”
萬姚撲向金婉清,緊緊地抱住她放聲大哭,悲慘的哭聲回蕩在整個院子里。
等她哭淚了,天也亮了。
“能不能帶我出城?”萬姚趴在金婉清肩上問。
“好,不過你現在還很虛弱,等你傷勢好些我們再走。你放心,這里是儒玄殿中,很安全。”
“你怎么不問問我為什么會被東乾派追捕,你不怕引火上身嗎?”萬姚放開金婉清,靠在墻頭。
“你愿意說我便聽著,不愿意說我不強求,再說了,你以前救我也沒有猶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