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艾教授之前留下的那個創口,也被江彪縫上了。
艾教授走到講桌旁,熱情的拉著江彪的手:“同學們,其實學霸、學渣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努力奮進的決心!你們也看到了,這個江彪同學,是僅有一只蜜蜂的學渣,但今天,他幾近完美地完成了小白鼠結扎術這個實驗,這說明什么?這說明天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勇于動手去做,去實踐!讓我們把熱烈的掌聲送給他!”
同學不吝掌聲,送給了江彪同學。
江彪很不適應,一堂實驗課,卻變成了自己的表彰大會。不過,人家本來很優秀的,不要學渣學渣的稱呼人家啦!
艾教授自然不會忘記徐新:“還有這位徐新同學,他比江彪更渣,哦口誤,應該是他比江彪更沒有天賦,是一只蜜蜂都沒有的學渣,但是今天,他有勇氣站在這里,協助江彪同學完成實驗課,已經邁出了走向學霸的第一步!這也值得大家去學習!同樣,掌聲送給他!”
掌聲又起。
艾教授請徐新與江彪站到一旁,因為關鍵的時刻就要來臨了:“同學們,讓我們屏住呼吸,一同見證歷史時刻的到來!”
即便艾教授沒有明說,但同學們心知肚明,小白鼠結扎術已經做完,下面將驗證手術是否成功。
艾教授沒再廢話什么,先為小白鼠解開四肢上的繩索,然后輕輕把它放入獸籠右邊的方格中,那里有一只饑渴的母鼠,在等著它!
同學們翹首以盼,無論男女,都睜大了眼睛,看向獸籠。在強大的求知欲下,他們哪還顧得上即將上演的節目,如此的少兒不宜!
再說了,在座的大多數,這種羞羞的事情,還沒見識過呢!誰心中還沒個好奇啥的?還有,這可是實驗課,不認真聽講,那是對老師的不尊重!
被放進獸籠的雄性小白鼠,沒精打采的,甭說干那種羞羞的事情了,就連站都站不穩!
身子左右搖晃幾下,倒了下去。
在一旁觀戰的艾教授,及時給出解釋:“小白鼠剛做完手術,身子還很虛弱。咱們給它10分鐘的時間,休息調整一下。10分鐘后,我保證它生龍活虎,重拾雄風……”
同學們滿臉黑線!
這個艾教授,心腸比地主老財還黑。
地主老財還讓工人吃飽飯干活呢,而你,小白鼠剛做完手術,就給10分鐘的休息時間,就讓它干那種羞羞的事情。簡直餐具人寰,毫無人性!
再說了,你憑什么保證小白鼠能夠生龍活虎、重拾雄風?
10分鐘后。
此刻的雄性小白鼠,動都懶得動一下了,不過眼睛卻睜得很大,眼角似有淚水流出。
我歡快的來到這個世界,對其充滿了熱愛。我的童年是在無憂無慮中度過的,很快樂,也很幸福!當我成年后,母親告訴我,我們小白鼠,不用為食物而奔波,看似活的很安逸。但是,安逸背后卻隱藏著殺身危機。母親還沒講完,就離我而去了。后來,我認識了小甜心,很快,我們戀愛了。一同被帶到怪教授的家。
直到現在,我終于明白,母親那句話的真正含義。我們是專供實驗的小白鼠,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死,更不知道會以一種怎樣的方式去死。
現在,我確定我要死了。不過再臨死前,我一定要看記住這兩個人的面容,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
仿佛受到詛咒之力的艾教授,渾身打了個寒顫。他揉幾下鼻子,拿粉筆捅了一下雄性小白鼠:“喂,快起來,該干活了!”
小白鼠絲毫不為所動,依然故我的躺在那里,如同死了一般。
剛才艾教授對江彪的不吝夸獎,10分鐘過去了,江彪仍沉浸其中。我本是一個學渣,但那顆不服輸的恒心,讓我摘掉學渣的帽子,在學霸的路上越走越遠!
俺江彪,上學十多年,第一次受到如此之高的評價!
以前的那些老師,都瞎了吧,一個也未曾對自己這樣的評價。而今天,俺江彪終于遇到人生中的伯樂,看吧,江彪將來取得的成就,定會亮瞎你們的狗眼!
小白鼠咽氣時,江彪渾身一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天這么熱,為毛我渾身發冷呢?僅是一瞬的念頭,江彪又把全部熱情投入到自我陶醉中。
不過,江彪的伯樂,現在則滿臉黑線,以他對小白鼠數年的研究,對照之前它們的習性、喜好等諸多方面,現在這只小白鼠,不是累了,也不是睡著了,而是……死了!
這只小白鼠,竟然被自己玩死了!
冷汗淋漓的艾教授,心中都毛了,趕快把小白鼠藏起來,絕不能讓同學們發現呀!
丟人之類的倒是次要,可千萬不能讓江彪愛徒對我產生質疑,否則一顆好苗子,又要錯過去了!
還有,《生活大實驗》這門選修課,可是自己求了當校長的哥哥好久,他才答應自己開設這門課。
若產生不良影響,還不被立馬取消呀!
所以,內心慌得一比臉上卻笑嘻嘻的艾教授,說道:“同學們,這只小白鼠太累了,已經睡著了!后續的實驗,我將在家開展。兩個星期后,我會把實驗結果帶給大家……”
沒了那種知識可以學習,同學們好失望。傳統、世俗與抵觸,讓已然成年的他們,對于兩性,知之甚少。
一定不要跟異性牽手或接吻,否則會懷孕的。她們大都停留在這個階段。
她們急切想從小白鼠身上,驗證這個說法。畢竟,對于父母的話,她們深信不疑!
不過,今天沒有機會了。
艾教授正欲把獸籠拿下講臺,卻被徐新喊住了:“老師,這只小白鼠,貌似死了吧!”
艾教授驚出一身冷汗!
這是誰家的孩子?咋這么實誠呀!
作為一名堂堂大學教授,你們《生活大實驗》選修課的老師,小白鼠已經死了,難道我看不出來么?
還有,你說話一直這么直爽嗎?能不能顧忌一下大學教授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