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不爽?”陸開似笑非笑問道。
雪花配龍蝦,那簡直是絕配啊,火辣辣,冰爽爽,冰花兩重天,歡樂一瞬間,回味無窮。
鐘伯“咕嚕咕嚕”的把整瓶啤酒都給喝完了,舌頭打著顫,斷斷續(xù)續(xù)道:“是,是很爽,但是老奴現(xiàn)在有點暈。”
“你一口悶了,不暈才怪。”
陸開翻了翻白眼,大梁國的酒,濃度和度數(shù)都比不上現(xiàn)代,鐘伯能一口悶掉一瓶啤酒,酒量已經(jīng)算很好的了。
“少爺,這東西,真好吃!”鐘伯打著寒蟬,指著小龍蝦咧嘴道。
他現(xiàn)在還有點辣,而且腦袋有點暈。
陸開怕死他摔著,雙手扶著他,示意小顏接過小龍蝦,旋即將他扶到太師椅坐下,拍打著他的胸口笑道:“第一次試這么辣,肯定緩不過來,多次幾次就好了。”
“少爺,老奴現(xiàn)在已經(jīng)緩過來了,還想吃。”鐘伯年紀(jì)大了,也像個老頑童,眼巴巴看著小龍蝦,露出渴望的眼神。
“有這么好吃嗎?”小顏放下盤子,抓起一只,左看右看,無從下口。
陸開也抓起一只,很麻利撥了外殼,入味三分的蝦肉送入口中,麻辣麻辣的,爽翻天了。
“少爺,我也要吃。”小顏怎么都剝不開外殼,急得直跺腳。
“這樣剝,你看。”
陸開又拿起一只,示意一番后,小顏就學(xué)會了。
送入口中的蝦肉很好吃,但是那種麻辣麻辣的感覺,讓小顏眼淚都出來了,下意識往自己嘴邊煽風(fēng)。
“少爺,好,好奇怪啊,這種感覺。”
小顏吹著起,紅著臉,瞪著眼,麻辣的感覺,讓她欲罷不能。
“這叫麻辣。”陸開撥了一只給高二寶吃,吃得小東西眼淚哇啦啦的流,辣得他“哎呀哎喲”繞著院子胡亂跑。
“秀兒和小秋呢?”陸開奇怪問道,兩個丫頭剛才還在廚房幫忙,怎么不見人影了。
“她們?nèi)ヌ镞吽惋埲チ恕!辩姴馈?/p>
“嗯,且等她們回來再用膳吧。”陸開掏出清風(fēng)紙巾,抽了兩張擦手。
“少爺,這是什么紙,如此順滑,竟然拿來擦手!?”鐘伯徹底震驚了。
“這東西本來就是拿來擦手的。”陸開把紙巾遞給了他們。
小顏和鐘伯都未曾見過這么漂亮的紙,別說擦手,連碰一下都不敢碰。
“別發(fā)呆,真是拿來擦手擦嘴的。”陸開正色道。
二人這才敢抽一張,抹著無比潤滑的紙巾,在忐忑中奢侈了一回。
“這么漂亮的紙張,竟然拿來擦手,少爺真是暴殄天物啊。”
二人都感嘆不已。
“鐘伯,咱們小飲幾杯如何?”陸開扭頭問道。
“剛才的酒?”鐘伯緩過來了,吧唧吧唧了嘴巴,顯然很是期待。
“管夠。”陸開哈哈一笑。
系統(tǒng)中的啤酒,才十點厭惡值一瓶,不貴。
不過讓他無語的是,系統(tǒng)竟然要回收瓶子。如果要連瓶子也一起兌換的話,三百點。
“那感情好啊,那酒絕對是好酒,悅來客棧的招牌都比不上。”
鐘伯打了個哈哈,搓著手干巴巴笑了起來。他本來就是個好酒的人,只不過為了一心一意供奉主家,平時都是有控制的喝,不敢多喝。
“少爺,我也想喝。”小顏幽幽道。
陸開哂笑不已,摸了摸她的腦袋,嚴(yán)肅道:“你還小,不能喝,不過少爺可以弄果汁給你和秀兒她們一起喝。”
“少爺,少爺!”
說曹操曹操就到,陸開話音剛落,只見秀兒和小秋小跑而來,臉上帶著些許慌亂。
“怎么了?”陸開皺眉道。
“不好了,莊頭前,來了二三十個公子,說是來挑戰(zhàn)您的。”秀兒急忙道。
“什么?挑戰(zhàn)我?我沒招惹誰啊。”陸開不假思索道。
這段時間,自己安安分分運營著自己的農(nóng)莊,都沒出去過,也沒得罪過人啊。
“聽他們說,他們是金光學(xué)府的學(xué)子,要挑戰(zhàn)您,為讀書人正名。”小秋囁嚅著說道。
“我靠,原來是這樣。”
陸開恍然大悟,他當(dāng)時在王府反駁吉先生和中學(xué)子的話,恐怕已經(jīng)傳出去了,所以這些讀書人要來踩自己,為他們自己正名了。
“一群歪瓜裂棗也想踩我?”陸開盛氣凌人哼了一聲,招呼小秋和秀兒坐下,道:“且不管他們,先用膳。”
二人嘴巴張合了一下,也只能落座了。
少爺這么風(fēng)輕云淡,想來是胸有成竹,再說了,讀書人文斗,她們也參合不了。
麻辣小龍蝦可不是蓋的,這一餐,吃得主仆五人滿頭大汗,配上雪花啤酒和雪碧,停都停不下來。
才吃到一半,院門前出現(xiàn)一撥又一撥人影。
“陸孝延。”為首之人怒喝一聲。
陸開惘然未聞,還張揚的把一只剝了外殼的龍蝦送到小顏嘴里,發(fā)出爽朗的笑聲。
這一幕,氣得金光學(xué)府學(xué)子們肝疼。
“氣煞我也,我等不遠(yuǎn)千里前來挑戰(zhàn),此人不迎接也就算了,還在此處吃喝玩樂,當(dāng)真不把我等放在眼里。”
“他簡直把我們視如無物,你看,他又調(diào)戲丫鬟了!”
席中其樂融融,門外怒火滔天。這一批來的學(xué)子,哪個不是自命不凡的人物,吃了個閉門羹不說,還被動看了一番人家吃喝玩樂,鼻子都給氣歪了。
“陸孝延,我要挑戰(zhàn)你,你聽到了。”一個年輕氣盛的少年忍不住了,一步跨了進來。
陸開眉頭肅起,扭頭對著圍攏過來的奴戶道:“有人不經(jīng)允許,擅闖主家,你們該怎么辦?”
“打死他,以私闖民宅報官!”
“捆起來,捆起來,膽敢驚擾我家少爺用膳。”
“他們闖民宅在先,就算告到官府我們也有理。”
奴戶們這段時間受了陸開多少恩惠,都恨不得為他拋頭顱灑熱血,當(dāng)即個個氣憤填膺,眼珠都紅了。
主辱臣死,他們打心底把自己看成是陸開戶下的奴戶,羞辱他們的主子,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那少年被這么多兇神惡煞的眼珠盯著,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急忙退出了院落,一個勁拱手。
“高牛,你帶頭看著他們,膽敢亂闖,給少爺我亂棍打出去。”
陸開咬著牙簽哼了一聲,優(yōu)哉游哉道:“就憑你們這些歪瓜裂棗,等本少吃飽喝足了,如果心情好了,說不定可以答應(yīng)和你們過幾招。”
囂張,實在囂張,超級無敵的囂張!眾學(xué)子都快氣炸了,礙于此處不是自己的地盤,只能怒目而視,不敢再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