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楊鳴天天早起來鍛煉身體,這副身體實在是弱不禁風,如若不加強鍛煉,恐怕有好日子也無福消受。天一亮楊鳴就出去跑步,跑了幾分鐘就吃不消了,氣喘吁吁,由跑改為了走。
"身體果然不是一朝一夕能鍛煉好的,和自己那具身體差的實在是太遠了。"楊鳴雙手叉腰,大口喘著氣。
的確,楊鳴曾經參加全國大學生馬拉松比賽,而且成績還不錯,而現在只剩下了意志。
這幾天楊鳴尋思著搬家,一是這座房子實在是太破舊了,二是以前周圍的鄰居都知道自己是窮光蛋,現在有錢了難免讓人猜忌,找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也不會因為別人打招呼而自己不認識而感到尷尬,既然重生了,就要從新開始。
市中心的房子楊鳴打聽了一番,實在是太貴,動不動就要上千貫,楊鳴雖然也能買的起,但是他并不想這么做,他有他的理想,不想坐吃山空。
經過幾天的奔波,楊鳴在和溧陽縣挨著的句容縣靠近郊區的地方,中意了一套房子。房子的主人因為最近發了一筆橫財,要搬到市中心去。二是以為句容縣比較落后,算是江寧府最窮的一個縣了,所以房價相對來說要便宜不少。
房子規模不小,和北京四合院的樣式差不多,因為沒怎么裝修,顯得有些空曠,楊鳴并不在意這些,在意的是價格,因為房子的原主人急著要出售,雖然房子蓋好沒有幾年,但畢竟是二手的,經過楊鳴一再壓價,最終房子以五百貫的價格成交了,這個價格楊鳴還是比較中意的。
這天一早楊鳴就顧了兩輛馬車,行李到沒有多少,主要就是銅錢。楊母有些戀戀不舍的又看了幾眼自己住了一輩子的房子,鎖上門,上了馬車隨楊鳴而去。
打開大門,招呼幾個伙計把箱子抬了進去,扶著母親隨后走了進去。
"兒啊,這真是我們的家?我們沒有走錯吧。"楊母看了看一眼兩旁身后的廂房和中間的兩層正房,有些難以置信。
"沒錯的娘,以后您就安心的住在這里,好好的享享清福,外面的事一切有我呢。"楊鳴牽著母親的手說道。
正房二樓,楊鳴倒背雙手站在窗前俯視著自己的院落,感嘆道:"如今也算解決了吃住問題,接下來要發展事業了。在這個將要亡國的時代,只有自己變得強大,才能免于戰火波及。"說著說著楊鳴握緊了背后的雙手,眼神也變得堅定起來。
"你個敗家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任功成怎么會有你這么一個孽子,你對得起任家的列祖列宗嗎!"說著又是一棍子打了下去。
"娘,娘你趕快救救我啊,非兒知錯了,以后再也不賭了。爹,孩兒真的知錯了,您就饒了孩兒吧。"跪在地上的男子竟然放聲大哭起來。
"任老爺,要清理門戶,回頭再說,現在先把令公子欠下的一千五百貫錢還了,我好走啊,我可沒有興趣在這看苦肉計,如果不還的話,嘿嘿,后果你應該是知道呢。"坐在椅子上的人由笑轉狠的說道。
"這位公子,能否寬限幾日,畢竟不是小數目,容我籌集籌集。"任功成有些客氣的說道。
"好,既然任老爺這般說了,我也不好不給這個面子,三天!我就再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后若是再拿不出錢來,我可不敢保證令公子安然無事。哼,我們走。"坐在椅子上的人站起來甩了甩衣袖,朝身后站著的兩個仆從說著。
"逆子,看你惹下的禍。"任功成說著就要打下去。"老爺你就不要再打啦,非兒他已經知錯了,再打下去他會沒命的啊。"任夫人拽著任功成的手跪著說道。
任功成看了一眼任夫人和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兒子,丟下手中的棍子唉聲嘆氣道:"一千五百貫啊,要是擱在以前還能拿得起,可現在都讓這逆子給敗光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爹,我們不是還有三頃田地么,把地買了就夠了。"跪在地上的男子磕磕巴巴的說道。
"逆子你住口,那是老祖宗留下來的田地,怎么能賣!實在不行就把你交出去!"任功成說著往屋里走去。剩下任夫人和兒子在外抱頭痛哭。
深夜,任府某一房間,燈還沒有熄滅,屋里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兩人對話。"老爺,真的不管非兒了么,他可是我們唯一的兒子啊。"
"說到底還不是被你給慣壞的,要不怎么能到今天。唉,我真的愧對列祖列宗啊,沒有守住這份家業。到頭來連田地都沒有守住。"任功成扶著床搖了搖頭。
"老爺你的意思是同意賣田地了。"任夫人欣喜地說著。
"那還能怎么著,總不能真把他交出去,讓任家斷了香火,這樣的話更對不起列祖列宗啊。希望他能迷途知返,從頭再來。"任功成嘴上說著,心里卻五味雜陳。
"前面怎么那么多人,發生什么事了。"楊鳴這兩天在街上轉悠,尋思著怎么買到田地。看到前面有人圍觀,湊了上去。
"因本人急需錢財有要事,所以特出售兩頃肥田,價錢當面商議,任家村任功成。"楊鳴從人群中擠了進來,看了看墻上的告示,心里默默念道。此前楊鳴特意打聽了宋朝的土地是論"頃",知道了頃和現在的公頃是不一樣的,一頃等于一百畝,而一公頃等于十五畝。
"聽說任員外家出了事情,只能賣地賠錢了。"
"是啊,我也聽說了,任員外有個不成器的兒子,好賭成性,屢教不改,家里萬貫家財全都讓他給輸光了,聽說前兩天要債的人都上家里了,任員外實在是沒辦法,只能賣掉田地了。"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這個任員外也是家門不幸啊。"
圍觀的群眾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個沒完。
楊鳴聽到這些,心里打起了算盤,決定去看上一看,對方急著用錢,說不定可以便宜一些,不過還是要先看地的成色如何。想著,就走上前去撕掉了墻上的告示。
"這位是什么人啊,這么年輕,看衣著打扮,肯定是有錢人家,怎么以前沒有見過啊,不知道是誰家的公子啊。"
眾人見楊鳴撕了告示,又紛紛議論起來。
"諸位仁兄,在下是剛剛搬到此處,想在這里長發展,準備買些土地,有些心急,剛剛看到告示就掲了下來,如果有哪位仁兄也想買這土地,還望不要怪罪。"楊鳴想在這兒發展,不便得罪人,要打好群眾基礎,和諧發展才是硬道理。向人打聽了任功成的住處,便離開了此處,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