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闋,誰給你的膽子,敢跟蹤我?”顧翰舟皺著眉,劈頭蓋臉地指責。
“不是…我…”顏闋張口結舌,他沒想到顧翰舟突然又把他給認出來了,更沒想到顧翰舟會誤會成這樣。
顏闋想了一會兒,明智地選擇了沉默。
顧翰舟把顏闋的反應看在眼里,顏闋的沉默被顧翰舟理所當然地認作是對方跟蹤他的行徑被他戳穿之后的心虛默認。
顧翰舟招手,一直關注這邊動向的餐廳侍者立即迎了上來。他低聲吩咐了兩句,然后看了顏闋一眼,輕飄飄地說道:“跟我來。”
顧翰舟這架勢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好收拾他啊。
顏闋磨磨蹭蹭地把杯子里最后一滴clearwater倒進嘴里,慢吞吞跟了上去。
妖艷賤貨不會害怕風流渣攻,但是顏闋心里憷顧翰舟。顧翰舟總不按照常理出牌,不好好跟著任務描述走。
雖然經魅力撒小姐鑒定顏闋的擔心純屬自作多情,但是顏闋還是有一點點,只有一點點,隱憂。他總覺得顧翰舟會是這個世界最大的bug。
不過這一次,再沒有侍者主動上前來攔住他。顏闋已經磨蹭到一步一個慢鏡頭回放了,最終還是上了二樓。
餐廳二樓用小窗和藤蔓隔出一個個小隔間,私密性比樓下要好很多。但是顧翰舟瞧也不瞧一眼,帶著顏闋進了為數不多的包間。
顧翰舟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用審問犯人的架勢問道:“所以其實前天晚上的一切其實都是你故意設計的。”
顧翰舟壓根兒就沒用疑問語氣,但他還是在等待顏闋的回答。
顏闋點頭,確實是妖艷賤貨設計的,他就是妖艷賤貨:“嗯。”
顧翰舟從鼻孔里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為了什么?讓章海和我分手你好有機可乘?”
顏闋遲疑了,他的目的只是為了讓人妻賤受看透風流渣攻的大豬蹄子本質,無論是現在的他還是當時的他,都巴不得被顧翰舟一腳踹開。
顧翰舟倒是以為他又一次說中了對方的心思,心情頗好地朝顏闋勾了勾手指。
顏闋慢吞吞地走上前,被顧翰舟一把拉到腿上坐著:“你不是膽兒挺肥嘛,怎么進來的時候不敢坐了??”
說著,伸手就去掐顏闋的下巴,掐到一手的粉之后又滿臉嫌惡地把顏闋的臉推開:“畫得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污眼睛。”
顏闋:“!”這么說過分了啊。
顏闋有點生氣,顧翰舟的大巴掌還摁在他的臉上,他張口就用小虎牙在顧翰舟的手指上磨出了兩個小洞。
“嘶——你屬狗的你啊!”顏闋咬得挺緊,顧翰舟使了點勁才把手指從顏闋的嘴里給拔了出來。他看著中指上濕淋淋亮晶晶的牙印,嫌棄地在顏闋身上擦了擦:“怎么,畫得丑還不高興人說了?”
顏闋氣得從顧翰舟腿上跳了下來:“就是不給說!不對,一點兒也不丑!這個妝我學習了好久,特別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