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調整一個月再進行專輯創作的事,老權同意了。
只不過他又幫江廿接了很多雜志的宣傳,原本以為能空閑下來的一個月,再一次忙的不可開交。
這期間,有好多劇本找上門,說想讓江廿演男主角,我們看過后都拒絕了。
好多劇本的質量不高,找江廿做主角,無非是看上了他的人氣。
因為江廿的工作室目前還和木心娛樂有著合約關系,所以很多事情,有的時候并不能自己說了算。
比如,作為長期嘉賓,參與一檔綜藝節目的錄制。
這檔節目的嘉賓陣容很豪華,不過常駐嘉賓只有江廿、娛樂圈主持界大神呂樂、電影學院的教授曾思文、還有電影圈新秀言延。
我看著嘉賓陣容,沒有一點興趣。
去了還得面對喜歡江廿的言延,真的是想都不敢想。
“我覺得言延很喜歡我。”江廿喝著咖啡,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我點了點頭,他好像有點后知后覺。
“她啥時候開始對你上心的?”我問。
江廿搖了搖頭,“太有人格魅力了,只要和我認識的女孩,沒有不喜歡我的吧。”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然后開始看節目組昨天送來的大綱,畢竟前四期都是我要去的。
等江廿和我換回來,這個浮夸的圈子和我便再沒有任何聯系了。
“這是你第一次參加綜藝節目。”我回想過往,腦海里從沒有他參加哪個綜藝的印象。
他點頭,“這次參加綜藝節目,還是在某人懷孕的這個節骨眼上。”
“唔。”我摸了摸下巴上新長出來的胡茬,然后看向他,“那個女人不提也罷。”
他嘴角微揚,“真不知道她之后還會整出什么幺蛾子。”
“誰知道呢。”我嘆了口氣。
保姆車里只有我倆,所以說任何話都很隨意。
(2)
懷孕事件過去幾天后,余熱仍在。
網友們紛紛艾特柳殷,想讓她說出孩子父親的名字。
八卦群眾的力量太過強大,有的人拿柳殷在燒烤店找江廿這件事上做文章,說柳殷肚子里的孩子,是江廿的,所以她才會在店里歇斯底里。
還有一部分人說,柳殷風評太差,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我看著網上的評論,一臉旁觀者的樣子,完全沒有覺得這件事情該和我有關。
也確實,這件事和我無關,只是和江廿有關,所以我比較在意。
有一條評論說,柳殷的B超單子是假的。
那條評論還獲得了很多贊。
我點開了那個人的微博,是北城某醫院的婦產科副主任。那張B超單子也是這家醫院的。
我拽了拽江廿的衣服,讓他看我的發現。
“你信?”他看完后問我。
“為什么不信?”我反問。
他笑著搖了搖頭,“這個社會騙子很多,不要太過相信別人,更何況這個人我們連見都沒見過。”
我知道他說的很對,但現在的情況,除了坐以待斃,找不到任何解決辦法。
“我們試試吧。”我提議。
我從他的眼里看出了他的猶豫。
他轉頭不再看我。
我知道,我需要給他思考的時間,他對所有人的防備都太深了,讓他僅憑一句話就相信一個毫無相關的人,確實太過為難。
(3)
過了很久,等我把整個綜藝節目的大綱瀏覽完畢,評論也看的差不多以后,江廿才轉過身來看向我。
他說,“那我們試試,但是這件事情交給我去做。”
我點了點頭,“那再好不過了,我去醫院被人拍到也不太好。”
他點了點頭,不知是不是因為壓力太大,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煙。
打火機的聲音響起,他手中的煙被點燃。
很快整個車廂里都彌漫了一股薄荷味,煙霧繚繞,好似仙境。
我皺著眉開了口,“你可以下車去抽嗎?”
我真的不太喜歡聞二手煙。
江廿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一點不太好,隨即按滅了煙頭,然后開了車窗。
“不好意思,剛剛沒忍住。”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你不開心了嗎?”他問我。
我搖了搖頭,喝了口他買的咖啡,苦澀瞬間在口中蔓延,到最后變成了甘甜與香味殘留在唇齒之間。
車里的空氣散的差不多后,他關上了車窗。
“你不開心的表情都寫在臉上。”他再次開口,“下次,我不會在你面前抽煙了。”
我收了大綱和手機,歪著頭看向他,“那你準備在哪里抽?”
他撓了撓頭,“哎呀,那我不抽了。”
我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嘟著嘴,臉上寫滿了不開心,但我知道他那是裝的,所以我理都沒理他。
老權從公司里出來進了車,然后我們便準備出發去綜藝節目的錄制地點。
據說那個地方異常荒涼,我們要在那里待上三個月,想想便覺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