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卷急忙扯住夜染的袖子,跪了下來,柔柔弱弱地道:“夜染殿下,三思??!您剛被解禁,又要私自去下界,擾亂凡人命數(shù),可是要受雷鞭的重罪??!”
夜染停下腳步,將袖子從風(fēng)卷手里扯開。
“風(fēng)卷,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教訓(xùn)我了?”
風(fēng)卷看著夜染那居高臨下、毫無情分可言的表情,內(nèi)心如刀割,她咬著唇說:“殿下,風(fēng)卷不是教訓(xùn)您,只是不想殿下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做傻事!您是要成大事的人!若此事對殿下有利,風(fēng)卷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會代替殿下下界處理此事!可是……明知此事會壞了殿下的大事,風(fēng)卷是斷不會讓殿下犯糊涂的!”
風(fēng)卷目光粼粼,情深意重。
她愛的多么的卑微……可是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只要是夜染殿下想做的、只要是對夜染殿下好的,她不惜一切也要幫他!可是,那青鸞憑什么?那繪顏又憑什么?值得殿下為之犧牲?
夜染被風(fēng)卷如炬的目光看的心里煩躁,他拂袖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一個薄涼的背影。
看到夜染殿下回了內(nèi)殿,風(fēng)卷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才落了下來。
深泉宮內(nèi),煌彥在碎玉閣翻箱倒柜,終于找到一個小小的錦盒,他吹了吹錦盒面上的灰塵,被嗆得咳了幾聲。
磬水恰巧走進來,聽到煌彥咳嗽,心頭一緊,走上前,輕輕給他拍著胸口:“殿下,為何突然咳嗽?可是身體不適?”
煌彥搖搖頭,目光落在錦盒上,磬水見到錦盒,便明了三分,她眉心微皺,說:“殿下,您……”
煌彥沒有接她的話,他把錦盒收在袖口里,面色溫和地問道:“問得如何了?”
磬水將司命星君所說的一言不差傳達給煌彥,煌彥微微嘆口氣,說:“唯有下凡推他一把了?!?/p>
“殿下……”
“我別無選擇。”煌彥目光堅毅。
磬水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么做,便只好點了點頭,說:“殿下,磬水不想阻攔您,只是,那錦盒里的寶物,是否需要檢查一番?那物件自我們回到九重天,便沒有再開啟過……”
煌彥聽了,將錦盒從袖口里拿出來,還沒開口,那錦盒便被磬水搶了去,一個紫影閃過,瞬間沒了蹤跡。
煌彥沒想到磬水竟然會搶錦盒,心里有些惱火,正準(zhǔn)備施法將她擒回來,卻被玉壺撲了個滿懷。
“殿下!不可!”
“玉壺,你和磬水胡鬧什么!”
“殿下,這事讓磬水去做!”玉壺緊緊抱住煌彥的腰。
煌彥覺得她倆簡直不可理喻,下界此等危險的事情,竟然搶著做,簡直是瘋了!
“玉壺,松開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煌彥用力掰開玉壺的手,將她推開。
“殿下!”玉壺大喊:“您如果要去,就幫我收了尸再去追磬水!”
這一喊,煌彥不得不停下腳步,他握緊了拳頭,轉(zhuǎn)過身,看見玉壺舉著珠釵,抵住她白玉般的脖子。
對視了一陣,煌彥一步步朝玉壺走去,邊走便壓低了聲音說:“玉壺,放下你的珠釵,此時我去做,雷鞭之刑對我來講不算什么,最多修養(yǎng)幾百年便可!可是若磬水被發(fā)現(xiàn)違反天規(guī),私自下界擾亂凡人命數(shù),那十七道雷鞭,足以讓她修為盡失!難道你舍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