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金躺在杰蒂森懷里看著溫庭偉的戀愛感言,讀了一遍又一遍,然后道:“真像我的文筆,感覺是我寫的一樣。”
杰蒂森嘆了一聲,道:“老婆,我覺得庭偉真是后來居上,我們當初戀愛的時候就已經很轟動了,沒想到他現在更是,連宣布戀情都這么煽情。唉,也不知道他對我的那句感謝是不是真心的。”
“當然是真心的,庭偉可不是那種虛偽的人。”
“嗯,這是他的優點,不然我們也不會一直是朋友,庭偉的脾氣真的很差。”
“是。明明是個很好的人,給人的感覺卻總是冷冷的,這怎么能交朋友——”
稚嫩的童音傳來,小桃子在旁邊道:“我覺得舅舅很好呀。”
杰蒂森夫婦同時定住,互相看了看,然后杜如金道:“桃子,不許告訴舅舅啊。其實媽媽也覺得舅舅很好,只不過還應該更好一點。”
小桃子點點頭,道:“我知道啦,媽媽。媽媽,我們什么時候去看小舅媽?”
“寶貝,媽媽再告訴你一次,那是舅媽,不是小舅媽,舅媽的年齡雖然很小,但是你也只能叫舅媽,不能叫小舅媽。”
杰蒂森笑了起來,道:“庭偉還蠻有趣的,從頭到尾都特別在意年齡問題,其實十六歲也不是差的太多吧,再說他看起來比我還要年輕。”
“他就是在意啊,好像擔心楊蘇軾會嫌棄他年齡大一樣。”
杰蒂森把杜如金又攬入懷中,道:“老婆,我看全天下沒有哪一對比我們更般配了——”
“你是說我年紀大了嗎?”
“你才多大,孩子還這么小,我們都很年輕。”
杜如金起來端量他一番,道:“你為什么這些年一點都沒有變老呢?”
杰蒂森說他懂得保養,經紀人經常安排他去做做臉什么的,這些他都不敢告訴粉絲,粉絲們一定都以為做臉是女人該干的事情。另外的就是鍛煉了,為了保持年輕的活力,鍛煉堅決不能停。
“你還游泳嗎?”
杰蒂森摸了摸她的臉,真是久違的問題了,這種簡簡單單的問題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聽到她問了。他點點頭,道:“當然。我喜歡游泳,一直堅持。我參加了兩年前的明星游泳比賽,拿了亞軍。”
杜如金輕輕的哦了一聲,心中有點感傷,他們錯過彼此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別的明星的新聞她偶爾都會瀏覽一番,而杰蒂森的新聞她一條都不會看。這種屏蔽像是一種保護機制,杜如金現在承認,她其實害怕在他的新聞里看到不好的消息。
“老婆。”杰蒂森想問些什么,親吻了她的頭發,低聲道:“我在印度拍電影的時候不小心感染了一次肺炎,很嚴重,連續高燒,那的醫療條件一點都不好,我整個人都腫了起來。我以為自己快死了,很想你和孩子。經紀人說整個東南亞都知道了生病的消息,還有媒體報道我死了。我跟經紀人說我想見你,他說聯系不上你,是真的嗎?”
杜如金眨眨眼,眼里閃起了淚光,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你生病的消息,沒有人告訴我,我只是沒有接聽你的電話,那時候我們在冷戰。”
“我們冷戰的時候,你一點都不愛我了嗎?”
杜如金沒有說是,只說道:“我的日子也很難過。”
“老婆,你記得嗎,我們冷戰的時候,我最久的一次是四個月沒有回家,不是我不回,是我在外邊拍戲。七十集的古裝電視劇,我的戲份整整拍了四個月。四個月沒見你和孩子,我特別特別想你們。我的戲份一殺青,就馬上搭飛機回來,我走的太急,連服裝都沒來得及全換下來,還穿著古代人的那種白色的長襪子。我回到家,你就看了我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跟我說。晚上我特別想抱著你睡,去你房間想看看你,我知道你沒有睡著,但你一動不動,假裝睡著了,沒有理我。后來,我只能把孩子抱了出去,回到房里,我雖然很累,但是一晚上沒睡。”
杰蒂森講著講著,難過起來,跟杜如金一樣,鼻子一酸。
杜如金看了看他的胸口,解開他衣服的扣子,摸著胸口的某一處,道:“我記得你身上以前沒有這道傷疤。”
杰蒂森低頭看了一眼,握住她的手,道:“我命里多金。拍戲總是受傷。”
“還有哪里?”她問。
“我忘了,在腳上吧,我掉了兩個腳指甲。”
杜如金皺了下眉,急忙去看,杰蒂森把她抱回來,道:“沒關系,是慢慢掉的,不是一下砸掉的,不疼。我這幾年拍了很多古裝戲,古人的鞋子穿不慣,有時候為了不在服裝化妝上浪費太長時間,衣服鞋子整日穿著也不換。有一段時間,天特別熱,鞋子不透氣還擠腳,我沒跟劇組說。等拍完戲換下來的時候,才看到腳指甲變黑了,后來就掉了。”
“你——”杜如金道,“你現在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呢?你又不是在劇組跑龍套?”
杰蒂森笑了笑,道:“我小的時候沒人管,大腳穿小鞋,都習慣了,我不喜歡麻煩助理們跑來跑去。我想鞋子原本應該是我的號,是我那段時間腿和腳腫的厲害才穿著小的。”
“你的腿?”
“新傷加舊傷,舊傷沒養好又有新傷,我不知道為什么我拍戲總是這樣,一定是我個人的問題吧,庭偉就比我好很多。”
杜如金露出心疼的眼神,道:“你這些年從來沒休息過。”
杰蒂森道:“我也不是沒有休息過,跟你結婚以前我每年都會找時間休息。但是結婚以后,我怕閑下來的時間太難過,想轉移注意力,基本上一直堅持高強度的工作。”
“跟我結婚,你后悔嗎?”
杰蒂森把她臉上的眼淚抹去,拇指撫摸著她臉蛋,道:“從來沒有。什么緣都好,反正這輩子就給你了。”
杜如金啪嗒又一滴眼淚,道:“我想我也是。我們以后——”
杰蒂森道:“平淡長遠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