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瑰睡得半夢半醒就聽聞著外面芳情的阻攔聲。
迷糊的問道“芳情,怎么了?”
“是邢將軍來了,要見你。”
芳情攔住身材高大的邢南,怒道“奴婢都說了郡主還在休息,邢將軍還不信。這下可把郡主給鬧醒了!”
邢南聽見里面說話的聲音,臉上有點慌忙和緊張,開口訓道“你個小侍女,還敢訓本將軍!”
芳情仗著微生瑰的勢,白著臉,提起膽子道“邢將軍,你現在吵郡主睡覺!”
邢南想著房里的微生瑰,感覺渾身不自在“我知道。還請幫我看看這打扮穿著有問題嗎?”
你可是做將軍了,問她一個侍女穿衣有沒有什么問題,他想做什么?
芳情立即擺手道“沒有!沒有!”
微生瑰慵懶的聲音響起“誰來了?”
芳情“邢小將軍,邢南。”
微生瑰“他見本郡主做什么,你讓他有什么事進來說吧。”
芳情有些為難道“郡主奴婢要先進去伺候你起身吧,等會梳洗打扮好了再見邢將軍不遲。”
邢南面色微紅,應道“我就在外邊說,我不進去。”
黔王妃“這可是這些年除了明鏡外唯一出現在我們王府的男性,他又不能上門,我這做娘的能不憂心嗎?”
微生瑰睡意朦朧的嗯了一聲。
芳情站在一旁,寸步不離的守著房門,緊盯著邢南。
邢南有些緊張的道“芳情你先退下,我就站在門外說兩句話,絕對不進去。”
芳情等著屋內微生瑰的吩咐,當下沒有離去。許久不聞屋內傳出聲音,挨不住邢南的第二次吩咐,還是退了下去。
邢南趁芳情走了后,傻二吧唧走來走去,不知道要講什么,來時好多話想講,等到了的時候才發現不知從哪講起。
于是咳了咳嗓子大聲的道“郡主!醒著吧!”
院子里回蕩著他響亮的聲音,屋內的微生瑰剛合上的眼睛,驚的突然睜開。道“有話就說!那么大聲音做什么!”
邢南捏著手道“那我說了啊!”
微生瑰躺在屋內“嗯。”
邢南剛開始局促不安,說的緩慢“我與郡主近十年沒見了。”
微生瑰“嗯。”
“我回都城后,緊記郡主的教誨多行善事,做個正人君子。都城女子都對我仰慕不以,好幾戶家里有閨女的都上將軍府去提親了!我今年十八了!該成家了!不知道郡主成家了沒有!”
剛開始邢南還神智清醒,后面說著說著邢南其實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腦子里一團糊,越說越激動,好像不用力多說點話,對不起這場多年的相逢一樣。
黔王爺和王妃聞音趕來,站在院外,都緊繃著一張老臉,想哭又想笑的。經過這邢將軍府的傻兒子幾嗓子,是個人都會知道他家瑰寶跟他有關系。再聽著小子說的話,邢將軍那老小子挺機靈的一個人,怎么生出了一個傻兒子。
黔王爺“我們回去吧,這里沒什么事了。”
黔王妃“以前見這孩子也沒覺得這么傻啊。”
芳情站在院外,不敢說話。
邢南小聲的在外面嘀咕著,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話,里面微生瑰久久沒有回應。
邢南“不知道郡主你長成什么樣了,我派人去金蓮城打聽過,那百姓都說你又兇又丑還惡毒的。我爹娘都說我長得還不錯,只有你長的還可以,我也愿意帶你把都城玩一遍的。”
門咯吱一聲被打開,微生瑰穿戴整齊,清麗的臉上帶著一絲困意,道“若是本郡主長的丑,邢小將軍是不是就不跟帶本郡主玩了?”
邢南猶豫的道“也不是,還是勉強能帶的。太丑了我會怕。”
轉身看著微生瑰那張清麗的臉,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有她一番特有的味道。上下打量道“郡主?”
微生瑰“嗯。”
邢南立即垂下臉,面色尷尬的漲紅道“是我失禮了。”
微生瑰淡淡的看著他“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邢南低著頭,小聲道“郡主跟傳聞的不一樣,沒那么丑。”
微生瑰臉上沒有生疏的尷尬神情,勾起一絲笑意道“方才說的不是挺大聲的嗎?怎么現在啞了?”
邢南臉上越來越紅,紅過之后反而淡定了下來,道“那是因為剛才久別重逢緊張的,現在好了。”
微生瑰“哦,我送你的刀好用嗎?”
邢南站的筆直剛正不阿道“好用!”
微生瑰笑了笑,態度很隨意。對著院外的芳情吩咐道“打點水來洗漱。”
芳情應著話,去辦了。
邢南有些不好意思道“等會我再來找你,你先洗漱。”
沒等微生瑰回應,立即風風火火的又走了。
微生瑰有些不解,他這大清早的過來就是為了說幾句無關緊要的話?
不一會,黔王妃帶著丫鬟手上托著放衣服的盤子,道“瑰寶,娘給你做的幾身衣服,你試試。挑一身好看的穿著,后天秋宴會有不少英俊的公子,你可以多相看。別學這些都城的小姐,扭扭捏捏的。有看中的立即跟娘說,娘給你去提親。”
微生瑰“這都城有都城的規矩,娘這是不讓我做個異類?”
黔王妃不屑的嗤笑道“異類有什么的,這些都沒有上門女婿重要!”
微生瑰眉眼帶笑的看著黔王妃“知道了,娘!”
邢南出了黔王府,并沒有離去,坐在黔王府的一側臺階上算計著時辰。當太陽正午時,想著飯點差不多到了,起身又進了黔王府。
黔王妃看著桌上多出來的小子,有些防備的看著邢南。邢夫人雖然是她的手帕之交,但是邢夫人就他一個兒子是絕對不會讓他如黔王府的,還是防著一點,免得他勾走了瑰寶。
邢南面色無意,大大咧咧的和微生瑰講著笑話,寢不言食不語對邢南來說,都是廢規矩。
黔王爺用手拐了拐黔王妃小聲道“當著孩子的面,你臉能不能別這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