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住到你家去也是沒有問題的。”某人充分發(fā)揮了不要臉的精神。
……
你要是過來住的話,保不齊哪天晚上安擎這個變態(tài)就提把刀把你給切了……
安寧腹誹了一句,沒有回答。
“怎么?不愿意?”某人見安寧不說話,就開始慢慢的湊近她。
“再看看吧~”安寧沒有正面回答。
“成。”廖伯文也不急著逼安寧,說了一句成,就牽著安寧的手上了車。
當然,還是廖伯文在開車,這高速上也就歇歇停停了兩三個服務(wù)區(qū),大抵在天黑之際總算到了S市。重新回到這座城市,對安寧來說卻是非常的陌生的。
本身她前世就沒有來過這么繁華的大都市,當時從這里離開,那也是匆匆離開的,哪里有多停留過一分半刻?加上還是坐火車走的,這火車站一般都在偏遠一點的地方,加上那時候安寧也一心想著逃離這里,去過自己美好的生活。
沒想到這美好的生活剛剛開始,就被某人給腰斬了……
她的美好日子……她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都沒了……
思及此,安寧還有幽怨的看了廖伯文一眼。
廖伯文察覺到了安寧的眼神,因為正好在排隊進收費站,他干脆轉(zhuǎn)過頭跟安寧攀談了起來。
“怎么?還在不高興?”廖伯文開口問道。
“沒什么,我就是想要回L市去。”安寧前世就有一個心愿,不管在外面掙了多少錢,只要掙夠了錢,就可以在老家買一塊地,建一套復(fù)式的小別墅,畢竟,做人還是要講究落葉歸根。
雖然安寧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根在哪兒,可總歸還是想要呆在家里的。
“如果你還是喜歡L市的話,等我們完成了婚禮,就回去。”廖伯文對安寧可以說是無條件的去寵了。
安寧沒想到他會這么突兀的提起婚禮,不免有些錯愕。
“你……”不是說回來只是見見他的父母嗎?
怎么還需要婚禮?
“傻瓜,難道不想要嫁給我嗎?”她連生孩子這方面的事情都有考慮過,怎么就沒有想過嫁給自己呢?
廖伯文有些無奈了,他也發(fā)現(xiàn)自己總是感覺到安寧對婚禮這件事情非常的排斥,說不上來的那種排斥。
這真不想……
安寧知道廖伯文很好,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安寧的心里對婚姻有了很大的抵觸。
一想到前世她跟著那個渣男過了八年的苦日子,他到最后要對她放手時的決絕,安寧都沒有接受過來。
八年最好的青春,八年最好的年華,她全部都給了那個男人,得到了什么樣的結(jié)果?
她永遠不會忘記她剛剛跟那個渣男在一起的第一年,那是一個夏天,正在下暴雨,他們兩個很窮,窮的只剩下一輛二手的電瓶車,他帶著她出門,這電瓶車還是那種不帶遮雨棚的,還只有一件雨衣。當時他穿著那套雨衣,她的身材也沒有后來那么肥碩,可以直接跟他共穿一件。
她就鉆在他的雨衣里,趴在男人的背上,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感受著他溫暖的體溫。
他曾說,老婆,等我以后掙了錢,買車買房一定不讓你跟著我這樣的苦日子。
當時的她只是笑了笑,她說,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再苦的日子,也是甜的。
最后她笑著拉開了雨衣,還說夏天淋雨的滋味最好了。
然后兩個人一起回了家。
隔天他們都感冒了……
他那時還埋怨她太瘋狂了,沒事摘掉雨衣干嘛?
他們的感情真正的鞏固,就是因為那一場大雨中他對她的承諾。
徹底的結(jié)束也是在一場的大雨中,她也記得很清楚,那是他們婚姻第八個念頭的七夕節(jié),當時他們的感情情況已經(jīng)非常的不好了。他在那一天從工廠回來之后就直接去了他妹妹家,而她則一人出去散散心,試圖能夠看一場電影來緩和自己的心情。
沒想到電影院爆滿,每一處都是熱情相擁的情侶。
她看的潸然淚下,不敢去面對,轉(zhuǎn)身就打算回去。那時候似乎老天爺都在跟她作對,天空下起了漂泊大雨。當時安寧還跟自己開玩笑,說是不是牛郎織女也要離婚了,所以哭的太厲害,才會讓雨下的那么大。
然后回到家,他一直到了凌晨一兩點才回來。跟著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他們的大兒子。
大兒子跟她說,媽媽爸爸帶我去了姑姑家,姑姑介紹了好多漂亮阿姨給爸爸認識。
那一刻的心,瞬間被扎的透透的。
讓原本對婚姻還有一絲絲希望的她徹底絕望了,她沒想過在這樣的一個特殊的日子里,她的丈夫會去在她小姑子的安排下跟別的女人見面,還是在他們并沒有離婚的前提下。
這讓安寧對婚姻徹底的陷入了絕望。
深陷痛苦回憶無法自拔的安寧目光越發(fā)顯得空洞絕望,失控的眼淚完全不由她控制的一點一滴的占據(jù)了她的臉頰。
等到廖伯文通過了收費站打算先去一趟廖家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安寧的情緒有些失控。
“寧,寧沒事吧?”廖伯文其實在剛才就注意到了安寧的沉默。
連續(xù)喊了她好幾句她沒有理會自己,加上后面的車子在催自己的,所以他只能先通過收費站,結(jié)果剛剛通過就看見了安寧的雙手緊握成了一團,上面盡是一些晶瑩剔透的淚液。
這樣的安寧將廖伯文給嚇得不輕,立馬將車子停在了一邊。
“不要!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也放過你!”安寧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全然聽不到感覺不到一點周圍的聲音。
她顫抖祈求的嗓音配上早已經(jīng)絕望的模樣,讓她看起來格外的惹人心疼。
分廖伯文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被揉碎了,立馬將安寧一把摟在了懷里。
但是這樣一擁抱,安寧的反應(yīng)更加大了。
“我做錯了什么?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這么對我!還給我!把他們都還給我!我求求你!就當是我的求求你了!”安寧的眼神里布滿了絕望的驚懼和痛苦,她依稀看到了自己的一雙年幼的兒子哭著要自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