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宛如一只受驚的小兔子,以極強自我保護意識的動作蜷縮在椅子里,濕漉漉的大眼轉來轉去很是不安。
陸離親自審問,旁邊還有一個面色很不友善的同事,楊警官。
陸離看了眼資料,冷聲道,“你叫長安,第二醫院實習醫生?”
“對?!?/p>
“你一個人跑去阿房宮做什么。”
“約了個人詢問點事?!?/p>
“詢問什么事?!?/p>
“私事?!?/p>
陸離眉眼一挑,面色嚴肅得特嚇人,“私事是什么事,你所謂的私事有可能與案件有關,你必須一字不漏的告訴我們。”
長安躊躇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我,我約了鐘山,打聽三年前我被襲擊的事兒?!?/p>
“三年前被襲擊,你為什么會被襲擊被誰襲擊?”
她不高興的皺眉,對于這種審問方式很不喜歡,“我三年前被襲擊失憶,什么都不記得才約了專門收消息的鐘山幫我打聽,他說有事會晚來讓我在阿房宮等他,誰知道這一等就出事了。那個人在我酒里面下藥,還要帶上去誘奸,我反抗之余在沙發里摸索到那把小水果刀就刺了上去,事情就是這么回事我跟那個人都不認識,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死了?!?/p>
一旁的楊警官輕哼一聲,刮過長安在燈光下有些白的小臉,“推得倒是一干二凈,你被下了迷藥情急之下意識模糊,拿捏不到導致他人死亡也是很正常的事,你怎么就這么斷定你那一刀下去死者不會死。”
“我是學醫的警察叔叔,我知道哪些部位器官會致命,我可以在你身上捅四十幾刀但是不致命?!彼f這話時,明顯有點挑釁和不服。
楊警官一掌拍在桌上,嚇得長安一個哆嗦,“一個小姑娘還這么伶牙俐齒,你知不知道這是哪兒,這是警察局把你那套收一收,就算你巧舌如簧到了警察局也沒用!”
長安眨巴著眼,跟要哭了一樣,“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也沒有巧舌如簧想要狡辯什么,我把今晚發生的事都一字不漏的告訴你們了。我也說了那位裝帥的先生可以證明我的清白,那個男人想要誘奸我時他就在包間里目睹事發的一切?!?/p>
楊警官掃過一旁的陸離,他沉默片刻才慢悠悠的開了口,“你說,傅先生是你的人證,你險些被誘奸時傅先生就在包間?!?/p>
“沒錯,我發誓我講的都是真的?!彼郯桶偷耐戨x,完全一張真誠臉想要得到陸離一絲反應。
他吐出一口白霧,瞇眼看文件,“可是我們抵達案發現場時,包間里就只有你跟傅先生兩人和一個已經死了的死者,而且進屋時傅先生行為詭異,我懷疑你跟傅先生之間有性交易,交換條件就是你讓傅先生替你作偽證!”
長安被噎了下,瞪大了眼要從椅子起身,卻被扶手上的手銬拉了回去。
“你神經病,什么性交易,我還是黃花大閨女你敢這么胡言亂語我告你誹謗信不信。我跟那個什么傅先生都不認識,第一次見面,我也是有節操的好不好!”
“這只是你的片面之詞,性交易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需要你身體力行。這件案子還有很多疑點,一會兒要取證送她回羈押室?!?/p>
“好的,隊長?!?/p>
長安急了,恨不得掙脫手銬撲過去,“喂,喂,警察叔叔?!?/p>
楊警官被吵得心煩,喝叱一聲,“安靜點,等著警察同志來取證?!?/p>
“取,取什么取,我什么都沒做我比純凈水還要清白有什么好取證的,你們不能這么冤枉我一個無辜少女。”
楊警官實在聽不下去,留下她一個人在審訊室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