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石啟立刻走上前:“爺。”
“把家法請出來。”
石啟一愣,家法?
尚方肅森寒的目光看過來,石啟一個激靈,也顧不得不合規(guī)矩了,立刻去了。
陸白也有些懵:“你干嘛?”
直到石啟雙手捧著一個長長的鐵棍,陸白才有些膽怯。
尚方肅將鐵棍接過來,對著陸白,聲音里帶著厲色:“跪下。”
陸白雖然有猜測,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尚方肅來真的,對她一個外人動家法,有病吧。
往后退了好幾步:“你別過來,你有話好好說,我到底怎么了,我不就罵你幾句嗎?你至于嗎?行行,我錯了,你別過來了,尚方肅,這是家法,我陸白跟你萍水相逢的,你對我用家法,你有病吧,我告訴你,你今天敢動我,我跟你沒完。”
陸白退無可退,一咬牙:“我今天跟你拼了。”
陸白朝著尚方肅就沖了過去,出手凌厲,是真的打算拼命,結(jié)果,尚方肅一個轉(zhuǎn)身,手上在陸白身上一點,陸白力氣直接被卸了下來,腿上一痛,直接跪在了地上。
尚方肅寒著臉,對著一旁的石啟說道:“按著她。”
石啟很少見尚方肅動氣,每一次都是血流成河,所以,自然不敢反駁,立刻按著陸白。
啪……啪……啪……
院子里響起來了一聲聲打在肉上的聲音。
與此同時,陸白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尚方肅你這個混蛋你居然敢打我。”
“你跟我等著,哪天我弄死你。”
“我錯了,太疼了,我錯了,別打了。”
“世子,我錯了。”
“混蛋,王八蛋,你別落在我手里。”
“……”
尚方肅下了狠心,打了陸白整整七下,這才罷手。
石啟放開陸白,接過尚方肅手里的家法,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雖然只有七下,但是尚方肅下手絕對的狠,陸白只覺得自己的屁股都是麻的,一下子眼淚就落下來,她這是造的什么孽,遇見了尚方肅這么個煞星,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不就是在京城門口碰見了嗎?怎么就落在他手里了。
陸白發(fā)誓,從小到大,她就沒被人按著打過。
剛要起來,挺起自己的小腰板,給尚方肅一個‘你等著’的目光,結(jié)果,一動,扯得屁股生疼,腿一軟直接摔了下去。
沒摔著,因為尚方肅拉住了她。
陸白在心里念叨著:別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我都用小本本給你記著了,等哪天弄死你。
尚方肅自然不知道陸白在算計著怎么弄死他,不過,看著陸白的神色也差不多知道陸白的腦子里想什么,攔腰將陸白抱起來,扯得陸白只喊疼,卻不敢罵人了,當(dāng)然,心里怎么罵就沒人知道了。
將陸白趴著放在床上,尚方肅臉色好不了哪去:“可知道錯了?”
陸白不說話,硬氣著呢。
“京城之下,命如草芥,陸白,你明白了嗎?”
陸白一怔,臉色一白,咬咬唇?jīng)]說話。
“如果不明白,就不應(yīng)該來京城,陸白,這個地方,有權(quán)有勢,都能眾叛親離,死無葬身之地,更何況,沒權(quán)沒勢,你這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就不長記性?”尚方肅一字一句的對著陸白說著,藏在袖下的手,緊握成拳。
欒碧抹了一把眼淚,心里的傷疤就這么被人扯開,疼得要命,可是面上不顯,有點委屈:“我不就是罵了你一句嗎,我這不是正在氣頭上嘛,我知道,我一句話,你就能判我一個以下犯上,你放心,我以后肯定對你恭恭敬敬的,我就是在鄉(xiāng)下也慣了,也在京城待不長。”
以前和尚方肅說話隨意慣了,一時間竟然忘了分寸。
“我也就是跟你,我就是看你好說話,這才有點放肆,我知道京城什么樣子,我對別的富貴王權(quán)可恭敬了。”
聽見陸白這句話,尚方肅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最終將所有想要說的話,變成了一句嘆息,罷了,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