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弓寒澈看著手中美輪美奐的弓,弓臂把手處用了羊脂玉,弓弦是金絲做的,拿在手上也不重,很適合女子使用。
“就這把。”
薛戰松了一口氣,這是第四把弓了,如果王爺再不滿意,看怕那尚師傅就會直接拿著弓把自己勒死了。
寒澈起身,準備從軍營離開。
“稟王爺,三皇子在京城安排了很多暗莊。”岳云匯報道。
寒澈眼都沒抬,就看著這弓。
“待會兒你告訴華翼一聲,再與陸河一個一個的拔掉。”
說完身子一躍,消失在夜空。
“王爺這是…”岳云疑惑。
“咱們兄弟在一起也久了,你對你那姐姐適可而止吧,別惹怒了相爺。”
“我知道,再也不會了。”
“以后相府的事少管,王爺已經發話了。”
“我也不想管了。”姐姐的心太大了,她就是看不透,她根本就不可能做顧洲的正妻。上次的事還好沒鬧大,如果綠帽子的事傳遍大街小巷,那顧洲肯定不會就這么算了。
薛戰嘆了口氣。
攬月院
顧昭顏坐在書房,在紙上寫著什么。現百花樓開張在及,整個酒樓的裝潢也完全按著自己的意思來的,可是這眼下缺的是噱頭。京城如此繁華,青樓到處都是,雖然憑著上次贏的錢確實讓整個堂子別具一格,但是男人來這里是找樂子的,姑娘都是那么些姑娘,可是自家樓才開張,哪有那么多恩客,而且姑娘也沒有很出眾。自己又想走高一點的規格,本來就是為了收集情報,自然不會自降身份。自己又不能出面,只得好好策劃一番。
寒澈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顧昭顏的臥房,發現只是亮著燈,沒有人。奇怪,這個點小豹子肯定是在睡覺才是。于是大搖大擺的走去廳房,這才發現廳房的一處設了個竅門的玄關。寒澈走了進去,果然顧昭顏就在里面。
顧昭顏注意到有人進來,這么晚了,青瑤她們都睡了,膽子這么大的只有寒澈。
她故作鎮定的把策劃關上,不能讓寒澈知道百花樓的事。然后若無其事的抬頭看著寒澈。
寒澈倒是驚訝,小豹子這次的反應還真是平靜。
“這么晚了你還在干嘛?”
“這么晚了王爺又是干嘛?”
被顧昭顏這么問寒澈還真是一時找不到語言應對,難得見到這么平靜的顧昭顏。
寒澈從身后拿出了弓,放在了顧昭顏的書桌上,說道:“拿去吧。”
顧昭顏看著桌上的弓,心中有些好笑,寒澈還真是特別,送女人禮物都送兵器嗎?這弓還和今日那越國公主拿的一模一樣。今日的事顧昭顏本來就窩火,最后不管程棋兒怎么教導,自己還是沒有辦法。
“王爺這是批量生產嗎?”
寒澈瞇了瞇眼睛,小豹子話里有話。
“何意?”
“無意。”
“你的那把太難看。”寒澈又像在解釋,但是又覺得多此一舉,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難看也是獨一無二的。”顧昭顏反駁。那是顧諾送給自己的,而且用著很順手,自己很喜歡,今日已經刻了自己的名字了。
“本王這把也是獨一無二。”專門為你打造的。
“王爺是準備送給我?”顧昭顏諷刺道。
寒澈聽出來顧昭顏的陰陽怪氣,他很不爽,小豹子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是賞賜給你的。”
“多謝,無功不受祿。”
“本王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寒澈感覺有些上火。
顧昭顏眼睛一轉,似笑非笑的說:“多謝王爺賞賜,不過王爺想臣女如何使用?”
一口一口個王爺,表面是恭敬的,但是寒澈怎么聽怎么覺得不舒服。
“自然是隨你。”
“此話當真?”
“自然。”
寒澈當然喜歡顧昭顏能喜歡這弓,但是從她的眼中看不到半點高興,全是諷刺。
顧昭顏從腰間拿出匕首,當著寒澈的面把這弓切斷。
“原來這匕首真的削鐵如泥啊。”
寒澈看著成了兩節的弓,嘴唇微抿,好,小豹子好樣的。
顧昭顏裝作看不見寒澈眼里的火光,將匕首插入鞘中。
寒澈直接一把扯過顧昭顏,身子一低,將顧昭顏抱了起來。
“既然顏顏不喜歡那弓,那本王就做點你喜歡的事吧。”
顧昭顏拍打寒澈:“寒澈,你放開我。”
寒澈?聽著順耳。
寒澈不顧顧昭顏的掙扎,抱起她去了臥房,整個攬月院,寒澈感覺閉著眼睛都能找到路。
將顧昭顏放在床上,顧昭顏剛想起身,寒澈壓在了她身上。小豹子敢毀了自己的弓,真是活膩了。
“寒澈,你難道就只會這樣嗎?”
“那你覺得本王該如何?”
說完懲罰似的一口咬在顧昭顏的唇上,顧昭顏吃疼的張嘴,寒澈立刻進去攻城略地。顧昭顏嘗到了一股血腥味。伸手打寒澈,寒澈直接把顧昭顏的雙手一抓,舉在了顧昭顏的頭頂。
顧昭顏的扭動對寒澈而言更像是邀請。
寒澈抬頭,看著顧昭顏的雙眼笑道:“怎么?”
顧昭顏停下來了掙扎,看著寒澈,說道:“既然你想要就拿起便是。”說完顧昭顏閉上了眼睛。不就是一層膜嘛,反正自己也不會懷孕,這個禽獸不要自己是不罷休的。雖然思想上這樣想,但是她的身子依舊在顫抖。
顧昭顏咬著下唇,一直閉著眼睛。寒澈看著這樣的顧昭顏竟然有些心疼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有這樣的情緒。
剛才被他咬破的唇此刻正被顧昭顏緊咬著,血流得更多了。
寒澈立刻拿出一只手掐住顧昭顏的下顎,好讓她放開那可憐的下唇。
“本王不會碰你。”
顧昭顏真開眼,看著寒澈,寒澈放開手,寒澈說道:“等你及笄了再說。”
顧昭顏聽到這話不但沒有松一口氣,反而火氣就上來了,剛下的所有害怕化成了怨恨,趁寒澈放松的時候她立刻拍打著他的胸口,這混蛋。
寒澈無語,小豹子真的是無時無刻不想打自己啊。寒澈只得把顧昭顏抱緊,讓她消停一會兒,顧昭顏哪里會消停,此刻被寒澈控制得無法動彈,立刻張嘴就咬,一口咬在寒澈的脖子上。
寒澈低吟,除了痛還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顧昭顏咬了一口不算數,又換個位置咬,來來回回咬了幾口這才罷休。
寒澈見顧昭顏停了下來,便側身躺在顧昭顏的旁邊,摟著顧昭顏一笑。
“怎么不咬了?”
“寒澈,你不是人。”顧昭顏哭訴道。
寒澈也是莫名其妙,怎么又哭上了?顧昭顏越哭越厲害,她真的好想殺了他。
“你毀了本王的弓,又咬了本王,現在倒像是本王欺負了你。”
顧昭顏猛的一抬頭,寒澈挪動了身子,好讓自己看清顧昭顏的表情。
“就是你欺負了我。”
寒澈一笑,帶著哭腔的控訴,越聽越像撒嬌,越聽越覺得心癢。
顧昭顏覺得這人真的是變態,他到底在笑個什么。
“顏顏,你說你怎么就這么好玩兒?”
顧昭顏快瘋了,這廝不是神經病啊?
歡喜之后的寒澈心情也是意外的好。
“你喜歡什么樣的弓?本王從新讓人為你做一把。”
顧昭顏好想說做你妹。
“恩?”寒澈見顧昭顏沒有說話,立刻鼻音示意。
“寒澈,你到底多無聊?”
“何意?”
“你有這個閑心能不能去找別人?”
“本王喜歡獨一無二的。”
“我也是。”顧昭顏說完閉上了眼睛。掙脫不了就節省些力氣養神。
寒澈到是被這句話取樂了,看著臉上掛著淚痕一臉倔強的顧昭顏,怎么看怎么好看。他從來沒覺得一個女子可以像顧昭顏這般,哭笑隨意切換。
顧昭顏感覺得道寒澈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