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顧昭顏自己也想明白了,豁達了很多,從那日寒澈說自己的臉有救后就再也沒有來過,經(jīng)過杜江給她說的那些事,開始她是很生氣的,很希望寒澈過來問清楚,但是時間一久自己反而不想去知道了。很多情況下大家都是存在這樣一個誤區(qū),結果都知道,就是不相信,現(xiàn)在顧昭顏覺得這樣很好。
那日把杜江直接喝翻了,現(xiàn)在她的名聲更是遠揚了,杜江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顧昭顏覺得現(xiàn)在她還在意什么名聲,她覺得賺錢才是道理,靠什么男人,現(xiàn)在自己也算得上丑女一枚了,還不如活得現(xiàn)實點,實在一點。
和杜江越來越氣味相投,今日兩人又約在了一起。今日是顧昭顏小領館開張的大日子,顧昭顏整個人都是興奮的。
“我說你真的把這個行業(yè)直接壟斷了?”杜江透過如意樓的窗戶,望向顧昭顏的小伶館。她到現(xiàn)在都不相信百花樓是顧昭顏的、京城周邊的幾家大青樓也是她的,現(xiàn)在對面的慕夕館還是她的。
顧昭顏沒有回答,只是趴子窗臺,看這濃妝艷抹的顧左和顧計,越看越覺得好笑,之前還真沒發(fā)現(xiàn)顧計有這樣的魅力,實在找不到臺柱了,他倆長得也白凈,倒是可以湊數(shù)。
“你好好的相府小姐不做,怎么盡干這些營生?”
顧昭顏瞟了杜江一眼:“這些營生怎么了,人生在世不就圖一個歡樂二字嘛。”顧昭顏現(xiàn)在是看透了,反正做什么都一樣。
杜江也是搖了搖頭:“過兩日你及笄了,想好了沒,誰為你插簪?”
“華老太君啊,昨日媛兒不是說了嗎,華老太君會親自來為我插簪。”顧昭顏不以為意的說道,她其實連這個及笄禮都不想舉行,但是周圍的人卻很上心。
“我來為你端盤可好。”
顧昭顏回頭看了看杜江,越看越好笑,笑得杜江臉一紅:“你笑什么啊。”
“沒什么,就是在想你穿女裝是什么樣子,為我端盤,你肯定得換女裝不是。”
杜江一手摸著下巴,這她到是沒有想過。
突然樓下一陣喧嘩,只見大道上的人自覺的分到了兩邊。
“杜姐姐,今日是個什么情況啊?”顧昭顏好奇的問道。看這個樣子好像是有什么大人物要來似的,但是她并沒有聽父親提起過啊。
“齊國玉城王今日來了啊。”杜江說道。
顧昭顏疑惑:“怎么沒聽說啊,再說,你怎么還在這里。”按道理來說杜江是璃國二品大將,如果說齊國有人來訪,她應該出面迎接才是啊。
“你有所不知,玉成王和別過王爺不同,他從不講究排面,日前也只是說不日到達,并沒說什么日子,其他國家早就習慣了。”
顧昭顏驚訝,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人。玉城王?顧昭顏瞪大眼睛:“是不是為了一國妖姬丟了一座城的那個王爺?”
杜江大笑:“正是他,那是他與攝政王的一戰(zhàn),最后那妖姬就自然被攝政王帶了回來了。”
顧昭顏皺眉,原來所謂的異國妖姬還有這樣的故事,寒澈還真是風流啊。
“說說吧。”顧昭顏問道。
杜江坐在顧昭顏的一旁笑道:“有什么好說的,無非就是兩國王爺風流之事罷了,就是兩人都看上了那妖姬,最后大戰(zhàn),然后我國攝政王抱得了美人歸,就是如此罷了。”
故事果然俗套,和顧昭顏想的一樣。
“寒澈,還真是做了不少難過美人關的事啊。”顧昭顏諷刺道。
“傳言罷了,對了,玉城王可以說是攝政王的唯一對手,雖然那次戰(zhàn)役輸了,不過確是精彩,只不過有攝政王在,所以他也是難以出頭。”
這時候一人帶著面具,騎著馬,風神俊朗的過來,一陣風拂過,衣袂飄飄。
“那人就是玉城王。”
顧昭顏看過去,緊皺眉頭,這人怎么這般熟悉。
“是不是覺得和攝政王的氣質(zhì)有些相似?”
顧昭顏點了點頭。
“這就是為何四國就齊國和璃國如此昌盛了,因為齊國有玉城王,璃國有攝政王。兩人皆是當代的英杰。”
顧昭顏覺得玉城王的相似不僅僅是寒澈,還和記憶中的那個人有關。
“他真名叫什么?”
“樓璟玉,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如果是不熟悉的人,光憑背影是分不出他與攝政王的。”杜江解釋道。
顧昭顏一直盯著玉城王的背影,抿嘴沒有說話,蕭列說過顧陌回來齊國,也說過顧陌的背景不是自己能夠想象的,顧昭顏陷入了胡思亂想。這時候,白馬上的人突然回頭,直勾勾的看著趴在窗邊的顧昭顏。顧昭顏也是一驚,但是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面具是金色的,只遮住了他的眼睛部分,在外面的紅唇露出了邪魅的笑,眼神更是犀利,如果不是這眼神,顧昭顏會慌神認成了記憶中的那人。但是盡管自己一再否定,但是眼睛還是一再泛酸,那人的眼神變成了疑惑,最后回頭繼續(xù)前行。
“你怎么了?”杜江問道。
顧昭顏慌忙用手拍了拍臉:“沒事,眼睛進沙子了。”
現(xiàn)在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玉城王就是顧陌,還加上顧昭顏的直覺。她起身把窗戶關上,說道:“我有些不適,想要回府。”
杜江也覺得顧昭顏好像有些不對,也沒有細問,說道:“走吧,我送你。”
攬月院
顧昭顏一人坐在書房,赤月放在桌上,顧昭顏就這樣死死的盯著,她在等,等人。
這時候劉嬤嬤領著小月進來。
小月行禮,顧昭顏給了劉嬤嬤一個眼神,劉嬤嬤退了下去。
顧昭顏站了起來:“小月,我這么急叫你確實有很重要的事。”
小月看著顧昭顏的臉,只是抿嘴。
“不是我臉上的事,而是關于顧陌的事。”顧昭顏說道。
小月疑惑:“那位公子?”
顧昭顏點頭。
“你可知道顧陌的真是身份?”
小月?lián)u頭“師兄之說他的身份顯赫,讓我告訴小姐他回了齊國。”
顧昭顏皺眉,果然是齊國,自己沒有聽錯。
“他是不是真的沒有了相府的記憶?”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師兄說過,他的記憶不能夠再錯亂,否則會經(jīng)脈逆行的,所以這才讓我告知小姐,如果他日就算有緣再見也不能強迫那位公子去恢復記憶。”
顧昭顏坐了下來,這些她都知道,但是她還是不死心,還是想要再得到更多的信息。其實人有時很很奇怪,總希望在自己刨根問底的時候有奇跡出現(xiàn),結果明明注定了還是不死心。
顧昭顏說道:“對不起,只是為了確認一下,卻讓你跑一趟。”
小月?lián)u了搖頭:“正好這兩日小月在京城,沒事的。”
顧昭顏感激的點了點頭,小月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