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澈昨日已經派人去了相府,通知顧洲和顧諾,顧昭顏還活著,并且不日就會回京。今日顧昭顏又是日曬三竿才起床,想到昨晚的事還陣陣臉紅,在昨夜完事只有,寒澈摟著她洗澡,悄悄在她耳邊說,若不是考慮她身子弱怎會如此克制自己。顧昭顏一笑,這叫克制,那不克制又是什么樣?但是寒澈確實說到做到,之后的兩次也是自己用手幫的他。他果然是一天只碰自己一次。
簡單梳洗吃過早飯的顧昭顏又朝書房走去,因為聽莫煙說宣王今日來了,她到是不是去見宣王,而是害怕出了什么事,否則按照華翼的性格,媳婦都被搶了,怎么也不會再來。
寒澈推開書房的門,華翼和他都是滿臉嚴肅,當看到對面的顧昭顏,寒澈立刻解開了冰凍,錯過華翼,直接大步走向顧昭顏,幫她取下斗篷上的帽子,別開碎發上的雪花。
“不是讓你不要出房門嗎?”早晨出門的時候寒澈已經告訴過來莫煙,因為今日天空飄著雪花,確實太冷了,讓她好好伺候王妃,自己去去就回。
顧昭顏俏麗的一笑:“我什么時候聽過你的話?”
寒澈也是好笑的搖頭,在她鼻子上一點:“身子還疼嗎?”
顧昭顏臉紅的嗔了寒澈一眼,再看向他身后的宣王,立刻藏起了自己的那份羞澀,朝宣王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宣王看見顧昭顏眉目掩飾不了女人的風情,作為過來人,怎么會不知道她恐怕與寒澈以及私定終身了。若是旁的女子,他一定會嗤之以鼻,但是這人是顧昭顏,她與寒澈的事這半年來他已經是了解透徹了,若不是那些誤會,恐怕半年前已經在一起了。宣王心中苦澀。
“小白。”
“小白。”
兩人同是開口,然后都是相顧一笑,宣王也覺得好笑,他有什么眷戀的,顧昭顏又有什么好慚愧的,無非就是個你情我愿罷了,得不到也不能成為怨偶,再者顧昭顏已經做了天大的補償,自己怎么說也是賺了,不是嗎?
“那畜生最近跟著我不肯離開。”宣王率先開了口。
“它有宣王殿下照拂,我也是再放心不過了。”顧昭顏改變了對宣王的稱呼,一來是覺得現在的場合已經不適合再直呼他的名諱了,再者是因為寒澈還在旁邊,若是自己表現得太過親熱,恐怕宣王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宣王心中陣陣泛苦,比起殿下二字,他更愿意顧昭顏叫他名字。
寒澈輕輕拉過顧昭顏的手笑道:“現在你放心了,這里這么冷,去廳房吧。”
顧昭顏莞爾一笑:“你不說我還沒覺得冷呢。”
寒澈牽著顧昭顏離開,動作神情那般自然,就像相處已久的老夫妻,寒澈看顧昭顏的眼神也全是寵溺,宣王苦笑的跟了上去。
廳房
桌上擺了茶,顧昭顏自覺地坐在寒澈身旁,屋中甚是暖和,寒澈自然的為顧昭顏脫下斗篷遞給身后的薛戰。
宣王喝了一口茶,他知道,這是寒澈故意做給他看得,可是明明知道,但是他依舊很是在乎的。
“所以說,這次越國領兵的是他們的國師?”顧昭顏倒是沒有注意那么多,直接接著剛才話題。
宣王點頭:“所以這次,寒澈非去不可。”顧昭媛雖然現在可以委以大任,可是彬國還在囂張,她不能同是作戰,若是越國來的是別的將領,那璃國也是畏懼,但是這次領兵的是國師,而且傾全國兵力,確實非同小可,恐怕之后寒澈才能克得住。
顧昭媛不知道那國師是誰,但是也聽蕭列說過,就是他批了寒澈的命,恐怕確實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寒澈看著顧昭媛小皺眉頭,那模樣就差嘟個嘴巴了,要多可愛有多可愛,若不是宣王還在,他恨不得直接抱人去床上。
“因為我剝了古立的皮,老皇帝一病不起,修養了半年,這次無非就是向璃國宣戰而已,我確實是非去不可。”寒澈看著顧昭顏的雙目,說道。
顧昭顏的眼神充滿的擔憂和不舍。
“那個活不過三十的詛咒我不在意,但是你還年少,我舍不得,就是他不來犯,我也會去。”寒澈握著顧昭的手說道。
顧昭顏點頭:“我知道,什么時候走?”
“后日。”寒澈說道,因為越國大軍已經到了邊境,已經沒有時間再準備了。
顧昭顏咬著下唇,小臉緊繃,之后像做了什么決定一樣,說道:“你今日派人去把我父親和哥哥接過來,還有青瑤、二蘭,讓人立刻將莊子布置出來,我們明日完婚。”
寒澈一臉驚訝:“京城我已經安排妥當,就算你回去也不會又是,若你不想,這莊子已經是鐵桶一般,所以你不必…”
顧昭顏伸出手撫摸這寒澈的臉,也不管周圍有沒有旁人:“你定會平安歸來,但是我想要以妻子的身份等候。”
寒澈聽到這話之后,心軟得一塌糊涂:“如此倉促,我怕委屈你。”
顧昭顏搖頭一笑:“寒澈,從遇見你開始,我那日不委屈?”
寒澈也是低頭一笑:“顏顏,你在害怕是不是?”
顧昭顏點頭:“對,很害怕,那個活不三十的詛咒讓我整日不安,現在你去要去越國我一顆心也七上八下,我恨自己和你平白浪費了半年的時光,所以以后的日子我都不想再糟蹋。”
寒澈雙眼全是柔情,手拉住顧昭顏的手,每次他都覺得他已經很愛小豹子,可是每次她總有辦法讓他會更愛。
“薛戰,王妃的安排你可聽見了?”寒澈看著顧昭顏,但是話確實對這薛戰說的。
薛戰半跪在地上,說道:“屬下聽清楚了。”他親眼見證顧昭顏和自家王爺的愛恨糾葛,沒有比這更圓滿的結局了,那些話,莫不是王爺,就是自己也感動得一塌糊涂,王爺一生能有這樣的女子相伴,做屬下的怎么也覺得值了。
“你讓陸河進來。”寒澈說道,他要安排,就算小白子肯如此,他也舍不得他受一點委屈。
宣王只是盯著杯子的水,他想說什么,卻開不了口,他又能說什么?
“京城的五千暗衛守衛王妃,若是回京,直接回攬月,耀王府的一切照舊,任何人敢對王妃不敬,殺無赦。城邊十萬駐扎大軍,全部聽王妃調動。手中的生意交由王妃打理。你立刻去京城,一來是接岳父和舅哥,二來派人去皇宮,今日宣布王妃的身份。”然后轉身問顧昭顏:“完婚后你想回京還是在這里?”
顧昭笑道:“回京。”她既然決定要和寒澈在一起,那他的一切都該由她來守護。
寒澈明白顧昭顏的意思,也是溫柔的笑道:“我以我的所有作聘,你愿意嗎?”
天下最美的情話不過日此。宣王看著寒澈,顧昭顏不知道,他卻清楚,那五千暗衛和十萬精兵意味著什么,若是顧昭顏想要做女皇,恐怕寒澈也會為她打下這江山。再想自己,終究是做不到的,他習慣了,習慣不能不去為璃國操心,就像這次越國來犯,最后為了璃國他還是來找了寒澈。顧昭顏最后選擇寒澈是對的,他的愛很純粹。
顧昭顏含淚的點頭:“我用我的所有作嫁妝,你愿意嗎?”
寒澈已經情難自抑的將顧昭顏摟在懷中:“愿意,愿意,有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