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落傾城已經(jīng)帶著狼梟穿越在了出云山。
明天是圣光大會了,她要采些草藥,方便以后煉制藥液,他們從蠻荒去風(fēng)云國,身上錢幣肯定不多,煉些藥液也好賣錢。
出云山被銀發(fā)男人毀成了廢墟,草藥并不好采,還好現(xiàn)在有狼梟,嗅覺能聞到掩埋在石頭底下的草藥。
落傾城看了看靈魂空間里的草藥,“差不多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乖乖趴在她肩膀上的狼梟,吸了吸鼻子,一躍而下,跑到了一座堆成小山的碎石上,興奮的擺著狼尾,黑眸一閃一閃的望著落傾城。
“這里有好東西嗎?”
落傾城停下腳步,越發(fā)雄渾的煉體力自掌心轟發(fā)而出,在碎石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掌印。
隨即,無數(shù)條裂縫從掌印邊蔓延開來,狼梟尾巴一掃,碎石粉末全被揮到一邊,一股淡淡的靈氣飄來。
落傾城眸光一亮,“居然是一株靈藥,真難得。”
即使只有小小的一株。
蠻荒只有一般的草藥,靈藥是第一次見,靈氣越充沛的地方,越能培育靈藥,煉出的藥也更精純,價值更高。
她摘下靈藥,揉了揉狼梟的小腦袋,“狼梟真厲害。”
狼梟尾巴搖的更歡,賣萌的跳入她懷里,能跟主人在一起的感覺真好。
落傾城看向手掌,眼睛微瞇,“力量又增長了,也算沒白煉。”
很快又能修煉靈力了,她的王級靈根可要等不及了呢!
剛回出云寨,落傾城迎面撞上了蕭奕。
看到她,蕭奕的臉上瞬時沒了笑意,嘴角勾著嘲諷的弧度,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
這女人今天一大早就起來跟蹤他了?聚靈丹一事過后,落長安沒教訓(xùn)她?她還要不死心的纏著他?
光是看到這張臉,就夠讓他作嘔的了,他才不信這女人會有那本事把甜甜傷成那樣。
蕭奕惡心的瞥了落傾城一眼,沒多做停留,甚至加快了步伐。
他才不想被纏上,甩都甩不掉。
爹爹死了,他現(xiàn)在看到落家人,恨不得立刻殺了他們,不過現(xiàn)在時機還不成熟,他只能忍耐,暫且忍住不對這廢物動手。
落傾城看了他一眼,眸底微微一冷,淡淡收回視線,和他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渣男真多,西門錦是,蕭奕也是,有了前車之鑒,她已經(jīng)封鎖了心房,不動心,就不會被傷害。
比男人更可靠的是修煉,比男人更踏實的是靠自己!
嗯?
她沒追上來嗎?
蕭奕走了兩步,突然覺得不對勁,回頭一看,落傾城竟然朝另外一邊走去了。
明明這條路去落家最方便,她居然繞遠(yuǎn)路,這太不像她的作風(fēng)了!
難不成是被落長安教訓(xùn)了,破天荒的知道錯了,所以刻意與他保持距離了吧?
落傾城一下變得這么冷淡,蕭奕不知怎么的,居然有種不習(xí)慣的感覺,下顎傲氣的微微抬起。
“跳了下河,你連回家的路都不認(rèn)識了?”
看到落傾城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蕭奕不爽的叫住了她,比起被糾纏,似乎被無視更讓他不悅。
落傾城狀似沒聽到,繼續(xù)走著。
眼看她要消失在拐角,蕭奕捏緊拳頭,“該不會成聾子了吧?”
“真煩。”落傾城低聲自語,懷里的狼梟探出腦袋,看向后頭的蕭奕,狼眸中閃過殺意。
它嗅到了和西門錦一樣的臭味,這樣的男人必須離主人遠(yuǎn)點,以后要敢靠近,它絕對咬斷他們的喉嚨!
瞥到探出的狗頭,蕭奕擰了下眉梢,她什么時候養(yǎng)狗了?看起來有點像狼,又像是狗,她從哪里弄來的?
等一下,她剛才好像是從寨子外面回來的,她一大早出去了?
數(shù)個疑問籠罩心頭,蕭奕望向那條小道,早已沒了落傾城的身影,登時面色陰沉。
該死,一個丑廢物而已,他關(guān)心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他們落家馬上要滅了!
一上午,落傾城都在煉藥,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光煉藥液越發(fā)得心應(yīng)手了,連魂力也會運用了不少。
午時,一家四口圍著吃飯。
上空微微一蕩,祁北淵又出現(xiàn)在了出云寨。
他壓制下了突然發(fā)作的血咒,又來了這里,他即將離開,所以離開前必須把那個丑女人處決了才是。
祁北淵是用真容來的,行走在隱身陣法中,四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
看到落長安,祁北淵眉心微微一擰,這不是他救的那個老頭么,居然和丑女人是爺孫關(guān)系。
如果丑女人知道,他是救了她爺爺?shù)亩髦鳎龝惺裁捶磻?yīng)?表情一定非常精彩吧。
想著,祁北淵搖身一變,又化為了黑眸黑發(fā),絕美的面容變的英俊立體,氣質(zhì)也恍若兩人。
他收起隱身陣,高大完美的身形出現(xiàn)在了三人眼中,落淵即使看不到,也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落長安第一時間看到他,瞳孔放大,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地。
“神,神人!神人在上,您怎么降臨寒舍了?”
他說他們的恩緣已了,現(xiàn)在該不會是后悔出手救他了吧?
落長安和李嬤嬤就要跪下,祁北淵用靈力接住了他們,把他們又放回了椅子上,目光睨向一邊的落傾城。
他們之前有恩緣,可以免去行禮。
看到他,落傾城眸子霎時晶亮,雖然只見過他一次,她便在心底把他當(dāng)成了自己努力的目標(biāo)。
沒想到,他還會再來蠻荒,龍州的大人物不都很忙的嗎?
看他對爺爺和嬤嬤的態(tài)度,應(yīng)該不是來做壞事的,那是……?
注意到祁北淵的目光,落長安馬上說道,“神人這是我的孫女。”
落傾城起身,“我是落傾城,大人有何指教?”
他怎么盯著她?難不成是來找她的?
她恭恭敬敬的樣子,乖巧安靜的很,和之前無恥女流氓的形象全然不符。
祁北淵薄唇淺勾,小丫頭,還有兩張面孔呢,哪個才是真實的她?
既然這么恭敬,那更要好好戲耍番了,讓她之前對他這樣那樣,現(xiàn)在要她好好贖罪,等氣消了再送她上路!
祁北淵站在那兒,恍若神袛,和蠻荒格格不入,他冷聲說,“圣光大會。”
剛才在隱身陣,聽到他們在討論這個,現(xiàn)在恰好用這當(dāng)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