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落傾城、落長安的眼睛同時瞪大了。
這么說,明天圣光大會有著落了,而且主持大會的居然是這么強的神人!
落傾城眉梢微挑,掃了眼祁北淵俊美無儔的臉,他發現她身上有王級靈根了?想要收她為徒?不然特地跑來告訴他們干什么?
她參加過的圣光大會,背后的強者們在大會前幾乎沒有露過面,更沒有直接跑到人家家里來的。
更難得的是,他還是龍州的人,前世她有王級靈根,也沒被龍州的人看上啊!聽說那里不只有王級靈根,甚至帝級靈根多得是,她這點壓根不夠看的。
這么想,落傾城更覺不對勁。
想從祁北淵臉上看出點什么,卻什么都沒看出來,更看不出之前的仙美男,和帝君氣勢十足的撒旦是同一個人。
落傾城一要直視祁北淵,眼睛刺痛,天靈蓋受到了極大的壓迫,仿佛她根本沒有和他對視的資格。
心下,對祁北淵的敬意更甚,應該是龍州的人沒錯了,哪怕是西州至強者,都沒這么強的氣勢,居然連對視都那么困難!
如果他真的要主持靈光大會,一旦拿到他的靈晶,對她修煉豈不要太有益處!
想到這,落傾城笑瞇瞇的說道,“大人對靈光大會有什么看法嗎?”
該不會是要來走后門,讓她得大會第一吧?
反正她不怕,天底下的男人應該沒人會看上她現在的臉,不用怕劫色。
她這等恭敬的姿態,讓祁北淵很是受用,之前在她這氣的快要爆炸,現在頓時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也是奇怪,對他恭敬諂媚的人多得是,怎么這小丑女對他恭敬,反而讓他有那么點欣喜呢?
仗著落家四人待他恭敬如神明,祁北淵不動聲色的開口,“不請本尊坐坐么?”
“來,請坐請坐,只要你不嫌棄的話。”落傾城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笑容,讓出了自己的位置。
看樣子是沖著她來的,自然要對他好點了,她還覬覦著他的靈晶呢!
落長安受寵若驚,“這會不會太委屈神人了?”
祁北淵沒回他,而是瞥了瞥落傾城,又瞥了瞥她方才坐的椅子,俊臉上掠過一絲嫌棄。
落傾城心底翻了個白眼,既然嫌棄還坐?
罷了,討好他,興許會有更多的靈晶,忍了!
她用袖子擦了擦椅子,讓到一邊,“這樣好了嗎?大人?”
祁北淵很是受用,在她這總算有種翻身做主人的感覺了,之前每每都被她氣的夠嗆,就該這樣伺候他才對!
她要是再讓他滿意點,他興許可以挑一個最輕松的死法給她。
祁北淵一撩長袍,腰桿筆挺的坐在了椅子上,落長安、李嬤嬤兩人更覺得不自在,怎么看怎么覺得委屈這位大人了。
李嬤嬤小心翼翼的問,“大人,喝茶嗎?”
“嗯。”祁北淵波瀾不驚的應下,眸光又瞥向了落傾城,什么都沒說,眼中的意味十足。
落傾城一下明白過來,他這是要她倒水,后腦勺不由冒出黑線。
奇了怪了,她怎么覺得這個突然出現的家伙,更像是來使喚她的呢?
可不對啊,她又沒欠他什么,他不太可能這么對她啊?
難不成,還真是看上她這張臉了?
落傾城被雷到,抽了抽臉皮子,最終還是假笑著對祁北淵點了下頭,“大人,我給你倒。”
李嬤嬤起身,“哎呀,我進去洗個新的杯子。”
落傾城說,“我來吧嬤嬤,你去休息。”
見落傾城又是幫自己洗杯子,又是幫自己端茶倒水的,祁北淵心底對她的殺意越發減少,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做完這些,落傾城求救的望向腳邊的狼梟。
饒了她吧,這男人到底是來干嘛的?現在應該要說來意了吧?
暗處的黑夜看到這詭異的畫面,弱弱的吐槽,“殿下不是來殺人的嗎?我怎么看著不像啊。”
這悠閑的模樣,真讓人捉摸不透。
白天目光淡淡,“殿下的事,管那么多干什么?殿下要殺的人,從沒活下來過。”
“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黑夜嘟囔。
兩護衛的談話,自然沒有錯過祁北淵的耳朵,方才還享受著的祁北淵,眸底驀然冷沉。
是啊,何必對這女人仁慈,哪怕她是這老頭的孫女,惹了他,殺了便是!他現在這么做,實屬浪費時間。
突然一股窒息的殺氣席卷了落家,落長安、李嬤嬤和落淵臉色同是一變,落傾城也沉下眼眸。
這是要殺他們?
她哪里惹到他了?
落長安忙說,“神人你……”
還沒說完,祁北淵猛地起身,頭也不回的飛向天際。
“本尊還有事。”
留下一句,人轉眼消失了,最終還是沒殺了落傾城。
落傾城四人松了口氣,還好不是殺他們,不然他們只有等死!
吃完飯,落傾城抱起狼梟回屋,剛一進去,被房間里的身影嚇了一跳。
“你!你怎么又出現在我的房間里!你這男人是不是有擅闖少女閨房的癖好啊?”
看到那人,落傾城立馬炸毛。
剛走一個氣場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的絕頂強者,現在又來個頭疼炸裂的麻煩精,還是同樣的危險!
落傾城無奈了,一下變得這么弱,還真是沒半點反抗之力啊,這種任人蹂躪的感覺真是非常不爽!
怎么一個個強者都讓她碰上了呢?
祁北淵一頭銀發,月白長衣加身,身影修長,自帶圣光,紫眸更是勾魂奪魄,洞悉人心的鋒芒暗藏。
他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又變回了真容,想再看看她兩張不同的面孔。
因此祁北淵說服自己,現在這么做是把落傾城玩弄在手掌心,把她耍的團團轉,直接殺了太便宜她了。
果不其然,一看到他的真容,落傾城方才恭敬諂媚的模樣全然不見了,像是一只渾身帶刺的炸毛貓,雙眼中只有排斥。
祁北淵心底冷哼,這女人的變臉速度真快,不過現在看起來,怎么好像不那么討厭了?
不得不說,看她兩種性子,還挺有趣的。
祁北淵沒發覺,自己面對落傾城的時候,也有著兩種不同的性格。
“上次的事還沒解決,你是要自己動手,還是本尊動手?”
祁北淵不理會落傾城的問話,雙眸微斂,聲音慵懶,舉止優雅圣潔,不再像上次一樣危險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