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傾城卻擰緊眉梢,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上次他因為身體不舒服突然離開,她才得意保命,今天肯定不會放過她了,得趕緊想個辦法保住小命才是。
“我都說了那些事全都過去了,就當沒發生過,你怎么老纏著我呢?既然這樣……”
落傾城咬了咬牙,她是絕不可能自殺的,她還有那么多想做的事沒做,就這么死了太不甘心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犧牲……色相了。
她心一橫,靠近他,抓起他的手就要往自己身上放。
祁北淵一驚,被她抓住的瞬間跟觸電一樣,瞬間甩開了她的手,厭惡的拿出帕子擦拭剛才被她碰到的手腕。
“不要碰我!”他厲喝。
他不喜歡碰觸任何人。
落傾城嘴角抽搐,就碰了下手,還只是手腕,至于反應這么夸張嗎?
“有什么的?碰下手就不愿意了?你還拽過我脖子呢!而且比手還深入的地方又不是沒碰過。”
再說了,要被占便宜的是她啊,她還沒說什么,他跟個黃花大閨女的收回手了,這還是男人嗎?
男人不都下半身思考的么?莫非,她這張臉還真的能辟邪保命?
祁北淵臉色鐵青,這下知道她是這么表里不一的女人了,對外還算個淑女,對內活脫脫的女流氓!想盡辦法的占他便宜!
“閉嘴!那件事對本尊來說是屈辱!”他嫌棄的后退,深深覺得他低估了這女人厚顏無恥的功力。
落傾城無所謂的聳了下肩,低著聲音暗自嘟囔,“真是的,事實都不讓我說。”
害怕再被定身的狼梟,緊緊縮在她的懷里,聽著自家主人的那些話,眼皮子不由跳了跳。
主人哇主人,以前你對西門錦那渣男矜持害羞的不要不要的,怎么一重生,變得厚顏無恥了呢?這不對勁啊!
擦完手腕,祁北淵想起了方才落傾城的舉動,“你剛才想要干什么?”
“還能干什么?我希望我們能和解掉之前的誤會,不要打打殺殺的,你看你大人有大量,能不能繞我一條命?”
落傾城心底唾棄祁北淵纏人精,面上露出了小心翼翼諂媚的笑容,人生在世,就要懂得變通,活的跟人精似的,才有出路!
“誤會?”
祁北淵冷哼,一開始她從障眼法掉下來,也許是個誤會,但是后面讓他中毒,再摸遍他全身的事,肯定不是誤會了吧!
睨著她‘擔驚受怕’的模樣,祁北淵冷笑,“那時候的賊膽去哪了?敢做那種事,現在不敢承擔后果?還拐走了本尊的衣服和幻神戒,更是罪加一等,豈是你說和解就能和解的?”
落傾城汗顏,那時候她不是想著,他肯定找不著自己了嘛,哪知道留下了后患,真是麻煩。
“既然你這么說,會發生這些,還不是因為你一開始二話不說要殺我?你不惹到我,我會這么做嗎?我不得告訴你,我不是好惹的?”
祁北淵默了默,隨即唇角微勾,心道:是,確實不太好惹。
“你打算怎么和解?”
唔,怎么覺得今天他有點好說話了?
似乎,事情還有轉機?!
落傾城眸光微微一亮,“只要不跟性命有關,什么都好說,大不了我也讓你摸回來啊。”
這種事對她來說,也是不能接受的,但現在保命要緊,只能這么說了。
不過她肯定,這男人絕不會答應,因為看出他有很嚴重的潔癖,還生的如此絕色,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又怎么可能答應她這個丑女呢?
祁北淵,“……”
冷眸上下打量她一眼,不加掩飾的嫌棄,“你想的美,那么做,本尊才是便宜了你。”
果然沒有答應!
落傾城暗舒了口氣,“那你說怎么和解吧?只要不要危及到小命。”
祁北淵又是嫌棄,“你對本尊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樣貌丑陋,身材平板,修為廢材,實在沒什么用啊!
落傾城怒氣上涌,雖然他說的是事實,可還是忍不住啊,可惡!等她以后修煉起來,看他還怎么說!
倏然,腦海里閃過方才她端茶送水的樣子,祁北淵脫口而出,“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勉強做本尊的奴隸吧。”
“奴隸!”落傾城瞪大眼睛,讓她做奴隸?
想得美!
祁北淵挑眉,紫眸掠過危險的冷光,“怎么,不愿?”
落傾城咧嘴一笑,連忙搖頭,“不會不會,怎么會不愿意呢?我愿意的很!”
再怎么樣,總比沒了小命好呀!
何況,每天盯著他的臉,還能養眼。
見她這么順服,祁北淵滿意了,“你,名字。”
一來二往了,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落傾城。”
“傾國傾城的,傾城?”祁北淵反問,嘴角掀起嘲弄的弧度。
落傾城咬了咬牙,“是。”
意味十足的掃過她巴掌大的胎記,祁北淵道,“應該叫落丑丑才對。”
“你!”落傾城怒,盯著他那張美絕人寰的臉,哼了聲,“這么說,你的名字一定是美人姐姐咯?”
真是沒教養的男人,這么嘲笑別人的容貌和名字。
美人?
用形容女人的字來形容他,確定不是侮辱他?
祁北淵臉黑了黑,“牙尖嘴利。”
“彼此彼此。”落傾城回應。
“這是奴隸對主人的態度?”祁北淵垂眸,緩步逼近她,迫人的氣勢壓的她呼吸困難。
當即,落傾城后背一片冰涼,強大的威壓絲毫不遜色方才的龍州強者。
“那你的名字叫什么?我以后該叫什么?”她問。
“你喚本尊主人便是,奴隸沒資格直呼主人名諱。”
祁北淵薄唇微掀,用武力就能讓她聽話,小丑女,看你以后還敢不敢頂撞本尊!
落傾城表面上順從,暗地里直翻白眼。
主人就主人吧,她早就把主人看光摸光了,嘴上喊喊而已,她沒什么吃虧的,保持冷靜。
祁北淵似能看透她在想什么,出言警告,冰冷的字眼瞬間讓氣溫驟降。
“我們之間發生的事,都當做沒發生,更不能跟任何人說,不然你知道后果。”
落傾城打了個冷顫,撇了下嘴角,“這還用你說?”
祁北淵斜睨她一眼,落傾城太陽穴突了突,“是,主人。”
祁北淵滿意揚唇。